時荏苒,流年似水。
一轉眼寧寬已經了十七歲的翩翩年郎。
長大后的寧寬,幾乎是父親寧澈的翻版,在恍惚間,好像又看到當年那個玉樹臨風的寧世子。
與父親一樣,寧寬如今也了京都最貴喜的年,是京都多貴心目中的最佳夫婿人選,只是寧寬不但繼承了父親的外表與才華,還繼承了父親喜歡看的喜好,這可是把凌歡這個做娘的給愁壞了。
“都怪你,你看寬兒,這一天天的都不知道回家了,你這做爹的也不管管。”凌歡看著在一旁興致地為挑選珠花的寧澈,忍不住埋怨道。
“我倒是想管,可我罵了你心疼,打了你更是攔著,讓我怎麼管?”寧澈覺得委屈得很,兒子從小就頑皮不著調,他不知道花了多功夫才沒有將他養紈绔,如今兒子長大了,常常出去胡鬧,倒是又來怪他了。
可一向是寵妻狂魔的他,實在是拿妻沒有辦法,只得暗暗咬牙,等兒子回來要好好教訓他一頓,誰讓他胡鬧太過,讓妻子擔心了呢?
“你這做爹除了罵就是打,你就不能和他好好說說?”面對夫君的抱怨,凌歡多有點心虛,嘆了口氣說道:“都十七歲的人了,也老大不小了,再這樣胡鬧下去可怎麼行?旭兒在這個年紀都大婚了,依我看,寬兒的親事也得好好尋尋了,看看那家姑娘合適,給他找個媳婦罷,有了媳婦的人,也就收心了。”
“這事你決定就好,我就怕那混小子不同意。”說到兒子的親事,寧澈這個做爹的也頭疼得很,兒子不但長得像他,連子也像個十足十,眼可是高得很,想要找到讓他喜歡的孩,恐怕不容易。
“這還不是怪你?你的兒子就像你,沒個正經的時候!”凌歡白了寧澈一眼,自己夫君當年是個什麼子,可是清楚得很,可偏偏兒子好的不學,學他爹那不著調的一面
,實在是鬧心得很。
“夫人可是錯怪我了,我可沒教他那些。”寧澈實在覺得冤枉,兒子的格是他自個兒長的,他可沒教過他這麼不著調的事,再說了,誰還沒個年輕的時候?眼高也不是他的錯,他是運氣好,遇到歡兒了,可兒子呢?難不要打一輩子?
那小子要真敢有那個心思,他非揍死他不可。
“都說龍生龍,生,老鼠的兒子會打,這是你兒子,不怪你怪誰?”凌歡沒好氣地說道。
“好好好,都是為夫的錯,為夫以后會好好教導他,行了吧?我的好歡兒,你看天不早了,我們是不是該出門了?”見妻子不悅,寧澈急忙認錯,安凌歡。
“今兒個又想帶我去哪兒?”凌歡接過寧澈遞過來的珠花,對著銅鏡輕輕在發鬢上,問道。
“如今正是桃花盛開的季節,我們去郊外的莊子上看桃花去。”寧澈笑道:“當年你親手種下的桃樹,如今了一片樹林,桃花開的時候可好看了。”
“是啊,一轉眼過了二十多年了,莊子上當年種下的桃樹已經林,我們也老了……”想起往事,凌歡有點唏噓。
在莊子后山第一次遇到寧澈,當年他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年,在遇到的時候,還青得很,如今二人的兒子都已經十七了,而他們都已經年過四十了。
在五年前,寧親王上了折子,將親王的位置讓給寧澈,而寧澈的繼承了爵位后,就上折子請辭,從三軍總元帥的位置上退了下來,一開始秦旭并不同意,后來還是凌歡出面說服了秦旭,秦旭這才勉強同意了寧澈的請辭,收回了兵權。
那時候的寧澈還不滿四十,退位確實是早了一些,可凌歡有凌歡的顧忌,雖然秦旭一直信任寧家,可寧寬已經日漸長,寧家手里一直握著兵權并不是一件好事,而秦旭登基多年,已經徹底掌控了朝政,也立了太子,這個時候
出兵權不管是對秦旭,還是對寧家都是一件好事。
寧澈在請辭了差事后,就很再上上朝,一般沒事就在府里陪著妻兒,特別喜歡和妻兒一起去游玩。
這兩年寧寬已經長大了,不再跟著他們夫妻一起出游,現在出行的人就只剩下寧澈和凌歡。
對于寧澈來說,這樣的日子是他一直盼的,他就喜歡圍著妻子轉,甚至在這段時間,還鬧著要給妻子畫眉添妝,把凌歡鬧得哭笑不得,他自己卻樂在其中。
“歡兒哪兒老了?為夫才是真的老了。”寧澈看著年過四十卻仍然貌如花的妻笑道。
凌歡一下被他的話哽住了,仔細看了看鏡子里的自己,不由有點好笑。
也許是因為長期飲用靈泉水的緣故,歲月仿佛在凌歡上凝固了,如今已經四十多歲的,看起來皮依然細膩,眼角沒有一皺紋,有的只是歲月沉淀的風韻,讓看起來就如同一個二十出頭的婦,仍然得驚人。
寧澈也常常喝靈泉水,但他早年在邊關待了幾年,還了重傷,終究還是到影響,因此如今的他雖然面容仍然俊年輕,可雙鬢已經有了一些白發,看起來年紀確實是比凌歡要蒼老一些。
只是寧澈常年習武,材保持得很好,一點也沒有中年發福的跡象,所以看起來仍然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俊大叔。
“歡兒,你看看我,都有白頭發了,你不會嫌棄我吧?”寧澈了頭發,有些忐忑地問道。
“你在胡說什麼呢?都老夫老妻了,還說這些做什麼?”凌歡啞然失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前些年一直不能在一起的緣故,哪怕如今他們已經在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夫君對還是一直小心翼翼的,不但把當小孩子一樣哄著,還時不時的怕會嫌棄他。
“我這不是怕嘛。”寧澈看著仍然貌如花的妻,說道:“以后萬一我老了,你不喜歡我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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