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看似平淡無奇,卻暗洶涌。
隨著司空黨派實力漸漸削弱,梁承念在宮里也時常遭遇各種下藥,不是要人命的毒。
如此又過了大約半月,隨著天祁的回信,到的還有一顆解毒丸!
從此司空家發現,無論下了多厲害的藥都沒用了。
深夜,司空府書房。
“祖父,既然這條路行不通,那咱們只能走最后一條路了。”司空宥低垂著眉眼,沉聲道。
司空翼嘆了一口氣:“看來這叛賊的污名是逃不掉了。”
他不造反,就只能乖乖出脖子讓小皇帝切。
司空驍:“就沒有別的法子了?若是失敗,就同梁韶一般了。若是功,也是百姓口中的謀朝篡位。”
司空宥嘆息道:“父親,史書都是上位者書寫的。若我們功了,百年后,誰還記得司空家是如何得到皇位的?何況,若再等下去,我們司空家也逃不過以下犯上的罪名,何不放手搏一搏?”
頓了一會兒,司空宥繼續道:“再等下去,就算宮里我們的人得手了,那時咱們的勢力也讓小皇帝砍得差不多了,還有什麼實力護傀儡上位?豈不是讓人白白撿便宜?”
司空翼點頭,“宥兒說得不錯!與其等死,還不如拼上一把。我的人去接了羅家,羅家雖然沒明著答應支持,但也答應不參合。小皇帝只有一個傅業可用,咱們勝算很大。”
司空驍看了看父親,又看了看兒子。
這樣明著造反,他實在有些膽怯,但他也知道,他的意見不重要。
四月初五,一個沒什麼意義的日子。
司空嫣梳洗完,正打算上床睡覺。
忽然邊暗衛現。
“皇上有命,命屬下將司空小
姐帶去壽康宮!”
說完不待回答,就帶著飛奔出門。
“怎麼了?是不是司空家行了?”司空嫣問道。
這幾日有覺的,皇上很久沒笑過了,與用膳也是匆匆忙忙的。
“司空小姐不必擔心,皇上讓您安心等著。”
司空嫣到了壽康宮,趙太妃連忙上前。
“沒事的,沒事的!”
司空嫣扶著趙太妃,心中眼中都是擔憂。
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宮里宮外一片,反而壽康宮最安靜。
司空嫣的著拳頭。
皇上,你千萬不要有事!
看著外面火一片,大殿外有無數暗衛,往日這些暗衛都是藏在各很難面的。
他們一個個臉上一片肅殺。
天,漸漸亮了。
外面一片寂靜。
趙太妃起:“怎麼沒聲了?哀家、哀家要去看看皇上!”
說著就要往外走,卻被侍衛攔住。
“太妃娘娘,壽康宮是最安全的,請太妃娘娘稍安勿躁!”
司空嫣上前道:“太妃娘娘不去,我去可以嗎?”
正要說話,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門被人推開,梁承念一鎧甲,臉上上都是跡,有干發黑的,也有新鮮的。
看見他那一瞬,司空嫣撲進了他的懷中。
梁承念任由抱著,聲道:“丸子,沒事了。”
司空嫣悶聲道:“我好擔心。”
梁承念笑道:“布置周全,不必擔心。丸子,我上臟,等我沐浴后讓你抱個夠。”
后趙太妃笑出聲。
司空嫣才不好意思的放開了他。
梁承念笑著上前看著趙太妃道:“太妃一夜未睡吧?讓您擔心了。”
趙太妃眼中閃著淚,知他一路行來的艱辛,從今往后,將沒人再敢冒
犯天威!
“你父皇、母后在天之靈該是多欣。”
梁承念與趙太妃說了幾句,便讓宮人伺候趙太妃去休息了。
他牽著司空嫣的手往自己寢宮走去。
“司空翼死了,司空家的其他人都被關在天牢里,等你休息好了,朕帶你去見見。”
司空嫣問道:“聽說司空雪瘋了?是真的嗎?”
“朕沒見過,去見見就知曉了。”
回到寢宮,宮人備了熱水。
梁承念褪下鎧甲,又手去中。
“臣、臣先出去。”司空嫣紅著臉匆匆往外跑。
梁承念看了一眼,輕笑一聲,沒有阻止。
沐浴后,換上舒適干凈的裳。
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放松,一派閑云野鶴的模樣。
他喊了司空嫣進來,袁公公傳了膳。
“丸子,陪朕用早膳。”
司空嫣點頭坐下,二人悠閑的吃了早膳。
梁承念躺在躺椅上看著屋頂,司空嫣坐在他側。
“自朕懂事起,好像就沒按照自己心意做過一件事。先是梁韶,再有司空翼。人人都想要那個寶座,卻不知朕心里對這個位置無甚好。但這是朕的責任,從今往后,朕就可以真正為南疆百姓做點事了。”
司空嫣聲道:“你肯定是一個好皇上!”
梁承念笑道:“功過由他人評說,朕只是不想百年后史書上擔一個‘傀儡帝’的名號,英雄、梟雄比這名號好聽。”
“朕砍下司空翼腦袋時,心很平靜,又莫名孤獨。”
他將司空嫣扯到懷中道:“丸子,你要一直陪著朕。”
司空嫣趴在他膛前:“嗯,只要皇上不離,臣便不棄!”
窗外的照進來,暖暖的落在二人上,仿佛天長地久的一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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