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天全黑的時候,余城和顧宴直接登門拜訪。
余虎聽到管家來報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畢竟不管是顧宴,還是英國公余城,他們平時可不怎麼往來的。
余虎趕讓人帶客人來書房,他便在書房招待二人。
余虎是兵部尚書,雖然不用領兵外出打仗,但他卻十分酷兵書,書房里擱放著許多書冊。
顧宴打量著余虎的書房,蕭寧給過的那塊令牌,在蕭寧回京的時候,他便讓人歸還了。
東睿帝失蹤一事,顧宴從頭到尾,都沒有找過余虎幫忙。
事實上,找余虎也沒用。
那是東睿帝自己跟西沙國人演的戲,余虎都被蒙在鼓里。
“國公爺,顧公子,請坐!”
余虎態度良好,既不奉顧,亦不低看,平常心招待。
顧宴挑眉,坐在一旁,沒有說話。
而余城則是板著臉,瞥了一眼余虎,“杜聽雨呢?過來,有些話,得當著的面,好好辯辯才是。”
“啊?”
余虎一聽,心中微沉。
杜氏那個蠢婦,又犯什麼事了?
不得已,只能讓人去把杜氏來。
很快,余夫人便出現在書房。
當余夫人看見書房里的兩位煞神的時候,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原本就怵余虎,現在三個男人就在面前。
他們眼神都不善,這讓余夫人都有些,還是死鴨子的朝余虎開口,“夫君,您喚我來,是有什麼事嗎?”
看見那腳蝦的模樣,余城是真看不上,“杜聽雨,別裝糊涂。你今天在古玩街說的話,不如當著余虎的面,再說一遍,給我們聽聽。”
今天說的話,哪里敢說給余虎聽啊。
余夫人就像被人封了,不敢開口。
余虎瞪了一眼,“你到底說了什麼?”
余夫人抿了抿,還是沒敢開口。
顧宴在一旁冷眼旁觀,并不想替余夫人解這個圍,本來就是登門算賬的,余夫人這副模樣,不就是想讓余虎護著麼?んttps://
也不看看余虎是個什麼人,那是個公私分明的。
余虎為,還真讓人抓不著把柄。
余虎是東睿帝的心腹大臣,東睿帝失蹤,換永明帝繼位,余虎這位兵部尚書的地位,依舊不,可見他的本事。
余虎見杜氏還不開口,從來不打人的他,直接手甩了杜氏一記耳,“給你最后一次機,說,還是不說!再不開口,我現在就寫一封休書,讓你滾出余家。”
休書?!
余夫人一聽,哪還敢不開口,連忙說道:“我今天在顧公子夫婦面前胡說八道,都是我錯,我愿登門賠禮致歉。”
“你胡說八道了什麼呢?容再復述一遍給我聽聽。”
余城在一旁坐著,幽幽開口。
今天不整得杜聽雨一層皮,他余城名字倒著寫。
余夫人那了,想要余虎庇護,奈何余虎不是與一國的啊。
余虎目冷漠,“說!”
余夫人咬咬,只能著頭皮,“我與顧夫人說,你的生母是蕭棠琬,那你的生父不可能是靖國侯,而是英國公。”
這話音剛落,余虎又是一記耳甩了下去。
余虎當初娶,就是前英國公夫人的算計,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抱住了杜氏,這才不得不將人娶回家。
這些年來,杜氏也算安份,余虎這才容忍的存在。
結果這麼多年相安無事,杜氏竟然開始作妖了。
余虎如何不生氣?
余城那是英國公,輕易招惹不得!
顧宴又是誰?那是帝師!
余虎怒目瞪著杜氏,“你腦子有病!什麼話都敢往外說!你活膩了,那便找白綾上吊了結自己的命就好。我這個做夫君的,也會給你備上一副厚棺,不會薄待于你!”
“我……”
杜氏不敢相信,多年夫妻之,竟換來這樣的冷心絕的話。
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門外的管家打斷了,“老爺,杜家表公子找到了。現在要把人押進來給您審問嗎?”
“押進來!”
余虎也不怕什麼家丑不可外揚。
余妃的事,瞞得住別人,可瞞不住面前的兩只狐貍。
杜氏的神聽到杜家表公子的時候,臉上的盡數消失。
萬萬沒想到,杜書豪竟然會被余虎找到。
一旦東窗事發,哪還有活命的路?
杜氏呆若木的模樣,引起了顧宴的注意。
顧宴喝著茶,注意著的一舉一。
很快,杜家表公子被押了進來,他一臟兮兮的,像是在泥里滾了好幾圈。
杜家豪一見到余虎,立即跪地求饒,“三姨父,不是我的錯,全是三姨母的主意。是說,只要余貞妹妹有孕,就能在太子府站穩腳,我只是去幫個忙而已。”
呵!
顧宴與余城面面相覷,萬萬沒想到,來余家算個帳,還能吃到這麼大的瓜!
余虎聽得臉發青,目轉向杜氏的時候,更是如毒針,“杜聽雨,你主意大得很啊!余貞有你這個生母,就是最大的悲哀!”
他一直以為,是杜家豪不擇手段,才毀了兒。
沒曾想到,杜家豪只是棋子,背后真正下棋的人,竟是蠢不可及的杜氏!
余側妃在太子府,明明是一條康莊大道,愣是被杜氏的做法,攪得了死路一條。
余虎怎麼能不氣?
早就覺得余貞是個糊涂蛋,可推絕境之地的人,不是外人,而是親人。
這不可笑嗎?
顧宴站起,不想參與余虎的家事,“余大人,我今天來,只想與余夫人說清楚,墨小唐的生母是唐琬,在天林城人盡皆知。蕭棠琬與墨小唐沒有任何關系,還請余夫人,以后謹言慎行。外頭若有流言蜚語傳出去,這賬我會算在余夫人的頭上。”
“杜聽雨,你曾是棠琬閨中好友,我本不與你計較往事。當然你讓人用了你的名帖,騙了棠琬,毀了的一生。”
余城也跟著站了起來,語氣冷厲,“如今,棠琬早已不在人世,你還想作踐棠琬的名節?你有這個膽量和心思,大可以放手試試,到時別怪我將杜家連拔起,從此京都再無杜家!我余城若做不到,這國公爺不當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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