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葉高興嗎?
他親自給自己的帽子上繡了四個醒目的大字:“不要后媽!”
然后每天戴在頭上。
有那麼幾天,葉初走出去,都要接各種目洗禮。
那些眼神兒,含義可富了。
“這孩子咋那麼不懂事呢?老葉又當爹又當媽的把拉扯大,容易嗎?這麼年輕,再找一個怎麼了?不想要后媽,還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還敢給老葉繡帽子上!關鍵是老葉還不敢不戴!”
連裴書媛都開玩笑給豎大拇指。
葉初:“……”幸虧臉皮厚。沐浴著各種各樣的眼神兒,依然泰然自若。
眾人:“……”服了服了!難怪能拿爸呢。
老葉一看,壞了,小八風評被害。
于是,他又換了個花樣:不結婚,不娶媳婦。
這下子,眾人看葉初的眼神兒更詭異了。
“這孩子厲害了啊,瞧把爸給的。肯定是回家跟老葉鬧了,著老葉換了個說法。哎喲,老葉,可憐喲。”
葉海波、葉初:“……”
知的人快被葉海波這作給笑死了。
雖然過程有點抓馬,但是拒婚效果杠杠的,同志們都覺得,葉教雖然值在線,但是智商好像不太穩定的樣子。再加上有這麼個厲害的繼,這后媽難度ax,誰當誰當吧。
就這樣,過了一段時間,再也沒有人想要嫁給他了,老葉才把那兩頂繡了字的帽子收起來,換回了正常的帽子。
73年,葉初高中畢業,這年頭又不能考大學,除了就業,就剩下家里蹲了。
這幾年,葉初搜羅各種技書籍自學,是給自己凹了個自學才小天才人設,已經設計了好幾樣家用電。通過裴參謀長,聯系了相應的企業合作搞生產。
裴參謀長忙到飛起,偏偏還覺得自己不務正業,畢竟有很多時間都花在幫葉初找合作上面了。雖然本職工作也沒耽誤,但是心里總覺得有點對不起組織,經常自覺加班加點,頭都快禿了。
可是看到好東西,不推廣一下,他良心上又過不去。所以每次葉初弄出新東西,裴書媛帶回家給他看到,第二天,他一準兒主上門。
葉初覺得自己就像個釣魚的,而裴參謀長就是那條反復上鉤的魚。
現在高中畢業,想了想,還是不出去工作了。大廠離軍區普遍比較遠,不管去哪兒工作,都得去住宿舍,不然是真不方便。但是不想和葉海波同志分開啊。
所以,還是家里蹲吧。
裴書媛畢業后直接進了部隊文工團,這幾年拍了不產品廣告,國民度超高。而且,這姐妹兒雖然大大咧咧,但是會拉二胡,還會唱京劇,簡直就是為樣板戲量定做的本領。
慫恿葉初:“你也去考嘛!唱歌跳舞都可以。”
“不了不了,你去吧,到時候我去看你演出。”
除了在家里搞設計,還要買個相機去拍照。這個時代這麼有特,不記錄一下怎麼行?
葉海波支持的一切決定,只是當開著三蹦子出門去拍照的時候提醒:“……別走太遠啊,早點回來,小心你的三蹦子沒油了。”
相機剛買回來的時候,葉海波慨道:“你小的時候要是有相機就好了,還能給你拍下來。”
葉初安他:“那我來畫吧。我據我現在的長相,大概想象一下我小時候的長相,給畫出來。然后你看像不像,不像的地方我再改。怎麼樣?我把以前的你也畫下來。”
葉海波連連擺手:“畫你就好了,我就算了,我以前可能還不如現在好看呢。”
他稍微一想,又說道:“要不,你就畫吧,但是就不要那麼寫實了,比如咱倆打補丁的服就稍微化一下。”
葉初笑得不行:“等我畫完了你再來指點。”
就這樣,家里蹲的葉初忙的不行。
一邊搞設計,一邊拍攝現實照片,撰寫相應的小文章給報社投稿,一邊據回憶,把爺倆以前生活的點點滴滴畫下來。
一開始,葉初還故意畫的與真實況稍有出,給老爸留出指點江山的空間。
葉海波一邊看一邊說:“這事你還記得呢?當時的況可不是你寫的這樣。”
“那是哪樣啊?”
“那時候你兩歲多點,咱們倆日子還勉強能過呢。你快暈了,不是因為沒飯吃,是因為那天早上的棒子面粥煮糊了,有點糊味兒,你不肯吃,就著肚子出去玩了。等你在外面覺得的時候,已經過頭了。當時你就往回走,走到半道快虛了,你就坐地上歇一會兒,再爬幾步,再歇一會兒,再爬幾步,當時爬到你馮家門口,你馮大媽看你不對勁,就問你怎麼了,你跟人家說,~·你馮大媽趕從家里拿了塊桃給你吃,你才緩過勁兒來。想起來了嗎?”
葉初當然是知道的,當時的原主小小年紀,的頭暈眼花,就覺得自己快不行了,特別頑強的往家里爬。
“爸,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下地回來聽你說的啊。那時候你話癆,一見到我就開始討伐我!說你快死了,差點就見不著我了,都怪我早上把粥煮糊了。你不知道,那時候你才兩歲多,皺著小眉頭指責我的時候,太可了。”
“我現在也很可。”
“是是是,我們小八最可了。”
停了片刻,他傷道:“你小時候跟著我,可沒吃苦。爸爸也是第一次做爸爸,沒什麼經驗,你就多擔待吧。”
葉初差點被他說哭了,強行傲道:“說這個干嗎?我現在才18,后面還能活好幾十年呢,你有的是時間對我好。”
葉海波了的腦袋。又接著糾正葉初畫里的細節,包括幾歲的時候掉了幾顆牙這種事,他都記得一清二楚,要求畫的時候務必把自己的豁牙子也畫出來。
葉初:“……”
這輩子,葉初一直做自由職業。但是收相當可觀。跟合作的應大姐后來了第一批弄兒,開了最早的服裝公司,葉初一直幫做設計,在家躺著數錢。這些錢都以葉海波的名義捐給了福利事業。
自己是有老爸養的孩子,完全花不著自己的錢。
葉初一直沒有結婚,總覺得和老爸的生活里,不想再多出其他人了,倆人相依為命就是最好的。
等到葉海波60歲退休,葉初也立刻跟著撂了挑子,倆人開始四游玩,日子過的逍遙自在。玩累了,就回到南山村的家里休息一段時間,那里始終是爺倆深深眷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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