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飛龍這麼調侃著的兩句話，沈浩雖然反應過來了可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按理說百盤就是一個虛幻的幻陣法而已，就算可以幻化出各種絕來，甚至可以讓陣中之人出現“真實覺”，可歸結底都是假的啊，怎麼還有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嗎?

“嘿嘿，總旗您沒用過百盤吧?嘖嘖，看您的表就知道。那玩意兒可不簡單，別說普通人了，就算是我這種煉氣境的門修士也被迷的神魂顛倒的。而且，那裡面的“人”的滋味說起來跟真的幾乎沒有區別，嘗試過要是自製力差一點，迷進去也不稀奇。”

“這麼說來，這些人購買泛靈石其實就是為了玩百盤咯?”

“嘿嘿，我也不能肯定，但據我的調查以及他們泛靈石的使用量來看，我覺得七可能吧。”

“你還調查了什麼?”

“百盤啊，他們都在黑市裡買過百盤。這些在查他們泛靈石易的時候就順帶的查出來了。”

“那為何這個趙重五在泛靈石方面用量這麼?我記得這些人裡面就他的老婆不在邊吧?”

老婆不在邊，按理說應該更迷百盤這種玩意兒的，可為何反而用得呢?

“沒錢唄。那趙重五就是個窮酸，雖然是人口司的班頭可背後家小要養，俸祿據說大部分都了回去，哪還有錢讓他玩百盤?”

這些倒是不難查證，沈浩也不得不接這個解釋。

不過......

“這份單子上只有近一年多的記錄，更早的呢?”

“總旗，這這也是沒法子的事，黑市裡沒人會做帳本的，就算做了也絕對不會給別人知道，關乎命誰都不好使。所以只能從言語上回憶，能記起一年多的事已經很難得了，更早的話......”

飛龍沒敢說下去，但沈浩卻明白他的意思。

可這樣一來案子依舊不夠明朗，甚至裡面疑點並未得到任何開解，嚴格說起來完全沒有實質的進展。

“將這些人購買百盤的記錄補在單子上，這些東西可以用來歸卷了。以後也如此照辦。”得到了陳逸雲和薑的支持，沈浩就能名正言順的開始把飛龍這種暗線手裡的報往卷宗裡面添了。

“沒問題，這些東西都在我腦子裡呢，馬上寫上去都行。”飛龍可不是在吹牛，他抓起桌上的單子同時拿起一支筆就開始往單子背面添寫，字跡雖然醜可卻筆畫清楚不難認。

片刻後飛龍寫完，恭謹的笑著將單子放在沈浩面前。

“嗯。不錯，這次事辦得一般，下次......咦?你確定你沒有寫錯?”沈浩掃了一眼飛龍補充的訊息，本來沒在意，可突然看到一行時間立馬察覺到了不對。

“啊?總旗，您是說哪裡不對?”

“這裡，趙重五購買百盤的時間和他購買泛靈石的時間對不上！”

“不可能吧?我看看，對得上啊，咦！對呀！這裡趙重五是在去年正月初三買的泛靈石，可百盤他卻是在去年的三月初一買的，這家夥......”

有問題！

這個趙重五絕對有問題！

沈浩沒想到事會如此的戲劇，前一刻他還在為案子毫無實質的進展趕到糾結鬱悶，可下一刻他就發現原來柳暗花明又一村，毫無征兆的一個巨大的突破點就跳到了他的面前。

“那個......總旗，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死盯這個趙重五嗎?”

“不。

你讓你的人按兵不，明天，不，今晚我會讓黑旗營的人去接手，你讓你的人跟他們做好信息接。切記不能給我出紕，明白嗎?” 飛龍聞言連忙點頭，心裡大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有點小小的失，特別是看到沈浩大方了再次拍了兩千兩銀票給他之後更是如此》

算起來他這段時間可是跟著沈浩賺了一大筆了。有錢賺，賺大錢，最開始的那種忐忑心飛龍已經不清晰了。

還是在刑訊室裡，沈浩這次將王儉和章僚找了過來，把關於封日城人口司的一系列案代了下去。直到這時候這兩人才明白自家總旗一直瞞著他們已經將案子推進到了這般程度了！更讓他們心裡不舒服的是查案的居然是飛龍這種家夥！這讓他們何以堪?

“不用多想。之前不通知你們不是不信任你們，而是事涉及到封日城衙門，裡面牽扯的關系太大，萬一查不出東西來又泄了行那就是個大麻煩。所以飛龍是當時最優的選擇。”

看得出自己的兩名部下心裡有些不舒服，這很正常，但沈浩還是要解釋一句，相信他們能夠理解。要是不理解?調走就是，一點也不麻煩。

“王儉，你負責著人去趙重五的老家，實地將他家裡的況清楚，多口人、都是誰、長什麼樣、幾畝地、他送回去的錢是不是都在家裡人手裡、親戚有哪些，所有事務必巨細，而且作要快且要注意蔽。確定之後把人給我盯死了。

章僚，你晚上就去封日城，帶上最銳的人手過去，和飛龍的人做好訊息接。我不管你對飛龍有什麼意見，但案子上我希你不要忽視他們之前的任何績，出了紕你一個人的腦袋可不夠砍，聽清楚了?”

“屬下聽清楚了！”

王儉和章僚也趕收拾心，明白案子當前沈浩可容不得他們的小心思，真要是出了紕那可真會掉腦袋的。

看著人都匆匆走掉，沈浩靠在椅子上無言良久。

“是時候跟唐清源底了，不知道他有沒有這個膽子。”

......

敲開了唐清源公廨房的大門，這裡沈浩有些日子沒來了。再次見到唐清源的時候對方也在打量著他。

“沈浩參見大人！”

“不必多禮。沈總旗有事?”

“大人，之前的積案有了重大進展，屬下特來向大人稟報......”隨後沈浩便將目前的案大致講給了唐清源知道，只不過在他的講述中封日城支持他的人主要還是薑，故意弱化了陳逸雲在案子裡的作用，照顧到了唐清源的面。

可當沈浩說道需要越過職權紅線直接到封日城抓人的時候，唐清源還是驚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想要直接手封日城的緝捕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