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大姐姐不會害我們的，以后真的發生什麼事，肯定也會幫咱們，走，我們現在就走。”沈藝茹拉著趙氏的手就要離開，打定主意，不回趙府老宅，慫恿兩個舅舅舉家南下游玩半個月！

“多謝大小姐。”趙氏與沈輕言道謝過后，匆匆離開。

沈從文并不知道沈輕言把他最后一條道路都給斷了。

走出芙蓉苑后，他帶著沈秋染往沒人的后院去。

沈秋染看著他的背影，心中越來越害怕，越想便越覺得不對勁，沈從文想要干什麼？

想到剛才在張氏的廂房發生的事，擔心沈從文是要教訓自己，畢竟他從沒給張氏考慮過大辦喪禮的事。

沈秋染停下腳步，在沒人的時候，也不想裝出一副弱者的姿態。

冷冷說道：“母親是你打死的！”

沈從文的腳步猛然一停，不皺起眉頭。

沈秋染這是什麼語氣？冷冰冰的，讓他差點以為，說話的人是沈輕言……

“那又如何？”沈從文并不畏懼沈秋染，一個廢了的兒，沒有任何后臺背景，他怎麼會害怕？

要是他愿意，沈秋染隨時沒命！

沈從文轉過，冷冰冰地看著：“沈秋染，你的賤人母親該死，知道嗎？至于是本相打死的，那又如何？該死！”

“朝廷是有律法的……”

沈秋染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沈從文無打斷，“怎麼，你還想告本相是嗎？沈秋染，你現在的一切生活，都是本相給你的，若是沒了我，你算什麼千金小姐？”

沈秋染抿著，不言語了，意識到自己犯蠢了。

不是沈輕言，有份，也有夜慕淵給做支撐的后臺，沈從文怕，但并不怕自己。

“沈秋染，你以為發生了那麼多事你還能安然無恙地待在這里是因為運氣好嗎？你要想作死隨時可以，要是沒了丞相府，你的下場就是去那煙柳之地繼續供男人們玩樂。”沈從文的語言惡毒，提及失的事，他是真的不想認這個兒！

可他還要面子！

沈秋染的死活在一定的程度上代表著自己的面子，所以現在他還不能弄死！

不過若是敢繼續要挾自己，他耐被消磨殆盡，也不介意把給弄死，然后對外界說是自殺的。

沈秋染捕捉到沈從文眼中的殺氣，想到張氏的慘狀，似乎預見到自己昏暗的未來，不為自己的愚蠢后怕，“父親，兒錯了。”

“兒不是要與您作對，只是母親的事給兒的打擊太大，才會說這種胡話。”又補充道，“兒不是故意的。”

沈從文冷哼一聲，直接拉著沈秋染走到假山背后。

“沈秋染，識時務者為俊杰，我能讓你的母親死，也能讓你悄無聲息的死去，明白嗎？”他可不是什麼善良的人，虎毒不食子，那是因為虎子還沒有威脅到虎父的命。

“本相能在朝廷當那麼多年，自然不是你這種涉世未深的能對付的，知道嗎？”

沈秋染徹底后悔了，沈從文果然想殺了！

垂眸，眼中帶著怨恨，“父親，兒知錯了。”

“知錯就好，本相有事問你。”沈從文直主題，“張氏在前段時間從庫房那里支取了五萬兩銀子，你知道把銀子花哪里去了嗎？”

沈秋染皺起眉頭，還有這件事？

張氏生前從未跟提起過，沈秋染垂眸，故意出手足無措的模樣，試圖喚起他一點點憐：“父親，兒不知。”

“你是真不知道，還是替瞞？是不是拿這些銀子去養著什麼野男人？”沈從文瞇著眼睛厲聲質問，在聽見沈達說那話的時候他已經有了這樣的懷疑。

“不是的！”沈秋染心中又暗暗恨著，為什麼張氏死了還要給自己帶來那麼多麻煩，到底拿著那銀子去做什麼了？

沈從文瞇著眼睛，試圖在的眼中看出個所以然來。

沈秋染咬著下道：“兒知道母親外面沒有男人。”

“嗯？”沈從文發出一氣音，表示了不相信。

沈秋染嚇得立刻代：“母親就跟張管事有過那些見不得的關系，也沒有其他男子了。”

沈從文一下子捕捉到重點：“你早知道那個賤人跟張管事有一了？”

沈秋染意識到自己說了，抿著下想著該怎麼挽回眼下的局面。

“啪”的一下，沈從文的掌落了下來。

沈秋染被打的子一踉蹌，往后倒了兩步，才堪堪穩住，謾罵聲鋪天蓋地而來。

“沈秋染，你是姓沈的，你既然知道對不起本相，還幫忙瞞著？怎麼，看我被你那個賤人母親戴綠帽子，心中很得意是嗎？”

沈秋染捂著半張臉連連搖頭，“不是的，父親，兒沒有。”

沈從文眉眼冷漠地看著，以前有多滿意這個兒的長相，現在就有多厭惡，“沒想到本相養了你那麼久，居然養的是一個白眼狼，說，張圓那個賤人到底把銀子用在了什麼地方！”

“兒真的不知道呀。”沈秋染落下眼淚，楚楚可憐。

沈從文卻覺得糟心，沖上去直接卡住的脖子舉了起來，“沈秋染，你若是不好好代，本相就要了你的命，讓你與你那個賤人母親黃泉路上作伴！”

沈秋染腳逐漸離地，掙扎著，卻使不出任何力氣，踢著腳，覺口越來越，心跳加速，眼前的一切逐漸的模糊。

覺自己的命要沒了……

“說不說！”沈從文更加用力。

沈秋染眼角落下淚水，用盡了全的力氣，出三個字：“不…知…道……”

沈從文狠厲的眉眼皺起，確定是真的不知道，才松開手。

沈秋染跌坐在地上，捂著脖子的地方用力咳嗽。

沒法想象，要是沈從文不松手，現在可能已經跟著張氏一起去了。

沈秋染眼淚汪汪，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聲音都啞了：“父親，我真的不知道，之前沒告訴您，是我的不對，可您真的沒想過，為什麼我不敢告訴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