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言坐在翠竹苑的院子中，因為天氣放晴，閑適地沐浴著，品著茶。

追風坐在屋頂上。

他看了一眼遠，府里的人在忙碌，又看了一眼沈輕言，則是在淡定的喝茶。

明明在同一府中，卻天差地別。

追風看見冷秀遠遠趕來，他匿了蹤影。

“回來了。”沈輕言也看見了冷秀，勾一笑，張氏死了，今日的心的確很好。

“嗯，大小姐，奴婢已經完了您吩咐的事，現在整個京城的人恐怕沒人會過來參加喪禮，還有，奴婢回來的時候看見三小姐帶著趙姨娘以及趙府的一家人往城外趕，估著時間，現在應該已經出了京城了。”冷秀道。

沈輕言很滿意，“嗯，我們只要等著，很快，丞相府就要出現一出出鬧劇了。”

冷秀已經預想到那個畫面，見慣了沈從文用各種方法斂財，現在也想看看，沒財可斂的沈丞相會是怎麼樣的。

“冷秀，去做午膳吧。”沈輕言道。

“是。”冷秀俯了俯，走進小廚房。

沈輕言依舊坐在石凳上一不，只是微微抬眸往屋頂的方向看了一眼，“你在嗎？”

“郡主，屬下現在是您的暗衛，您在的地方屬下一定會在。”追風說道，也不知道他家主子了什麼風，之前是讓他監視沈輕言，還說的生命沒被威脅的時候不用出面。

現在好了，主子現在直接把他給了沈輕言。

所以沈輕言變了他另外一個主子。

沈輕言道：“去告訴你家王殿下，讓他這幾天別來相府。”

追風道：“您若是不說原因，殿下他恐怕不會聽啊。”

“那你與他說，不想沾上霉氣，就別過來。”沈輕言道。

追風覺得這話說得太玄乎了，可想到沈輕言之前的本事，在皇宮里還有各細節的事上展的玄天賦，他當即說道：“是，屬下現在去通知殿下。”

“嗯。”沈輕言清呷一口茶，太暖烘烘的，想起夜慕淵手心的溫度，也是這般的溫暖。

舒服地瞇了瞇眼睛。

戌時末。

沈從文在靈堂前來回踱步，心里頭全是不解，還有焦躁。

今日把張氏的喪訊給傳了出去，可從白天到晚上，一個來奔喪的人都沒有。

沈從文看著沈達從外面走進來，上前問道：“怎麼回事？”

“相爺，小的剛剛詢問過了，夫人的喪訊的確傳出去了，可與丞相府有些關系的人都沒來，不但如此，府門口來往的人也了很多。”沈達也是納悶，現在是過年，京城不可能沒人。

可一整天下來，路過丞相府門口的人極，像是京城的人忽然了一半那般。

沈從文在心中也是納悶著，為什麼會這樣！

他回頭看了一眼蹲在火盆前給張氏守靈的三個兒，又皺起眉頭問道：“趙氏與藝茹還沒回來嗎？”

“是的，自們上午出府后，現在還沒回來，小的已經讓府里的人去請了，讓三小姐回來給夫人守靈。”沈達道。

“哼，這個時候還要人請，這趙氏是怎麼教育兒的。”沈從文很不滿。

沈輕言聞言，往火盆里灑了一把紙錢便站了起來。

火苗快速吞噬著紙錢，這會兒竄得老高。

怕火的沈妤婕立刻道：“你做什麼？嚇死人啊！”

沈輕言看向棺材的地方，冷冷笑了笑，“可不是死人了嗎？”

沈從文聞言，轉過厲聲呵斥，“沈輕言，你在胡說什麼？”

“四妹妹說死人了，我贊同。”沈輕言道。

沈妤婕立刻，“我才沒說，我說的是你一下子一疊值錢扔進去嚇死人了，還有，大姐姐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們都在認真的給母親守靈，你卻這般的不耐煩，唉，要是母親心中有不滿，半夜……”

“住！”的話沒嚇住沈輕言，卻嚇住了沈從文，引得他厲聲呵斥。

沈妤婕不知道他夜夜噩夢的事，被猛地呵斥住了，甚至覺得有些委屈。

努了努，恨不得扔下這孝服回自己的院子里。

沈府有四個小姐，一個沒穿孝服，一個現在還沒回府，那張氏也不是的親娘，憑什麼要讓穿孝服守夜？

委屈勁上頭，沈妤婕憤憤不平地說道：“父親，明明是大姐姐……”

“好好燒你的紙錢，沒聽見嗎？”沈從文看見沈輕言心中便不爽，不但不肯出銀子，還不肯披麻戴孝的，不過現在他也懶得管了，所以沈妤婕要挑事，他便把氣全撒在沈妤婕的上。

沈妤婕眼淚汪汪的蹲下，撒氣那般往火盆里扔紙錢。

直到火苗竄得很高，害怕了，才停下手中的作。

沈輕言似笑非笑地看著這一切，若不是要等沈達安排去趙府的小廝回來，才懶得在這里站著。

有這個時間，還不如早早睡了去，畢竟今晚還得去巖松院一趟。

沈達的火剛發完沒一會兒，沈達派出去的小廝便回來了。

只是，對方的神不太好。

沈達看見，心中莫名其妙的有些不安，上前詢問：“怎麼樣了？”

小廝朝著沈從文俯了俯，才道：“小的按照管家的吩咐去了趙府的別院，可無論怎麼敲門都沒人應，后來、后來……”

他不敢說了。

“后來什麼？”沈從文心中有種不好的預。

小廝著頭皮說道：“后來小的去詢問了隔壁府邸的人，他們說今日午時之前趙府的人都離開了，說是把所有家當搬上馬車，說是老宅那邊有點急事要理，所以年都沒過完就要回去了。”

“什麼！”沈從文震驚地瞪大眼睛，他不相信自己聽見的，“你再說一遍。”

小廝著頭皮道：“趙府的人離開京城了。”

“三小姐呢？”沈從文又問。

“小的特意問過那府邸的人，說是三小姐與趙姨娘也跟著趙府的人離開了，說是趙府老宅那邊的況比較嚴重，得回去一趟，三小姐還特意叮囑了隔壁府邸的人，說若是丞相府的人去尋，就告知一聲，等趙府老宅那邊的事理完了，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