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得救被護送回宮,謝清先行見過老皇帝隨后便出了宮。
岑婧和楚儀則在各自回宮梳洗一番后,又立刻第一時間一同來到擔驚怕的老皇帝面前報平安。
“兒臣參見父皇......”
“臣妾參見陛下......”
而直到聽見岑婧的這聲見禮,楚儀才滿眼驚訝的轉頭看向邊才共患難過的子。
眼神雖不如之前見謝清時那樣驚恐,但震驚和激之也是溢于言表。
張口想說些什麼,又被湊過來將兩人扶起的老皇帝打斷,最后只能作罷,但看向岑婧的眼神卻著言又止。
岑婧一如既往的營業,得心應手的敷衍老北鼻的同時,又看向邊明顯有些心不在焉的楚儀,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
[擱這兒演默劇呢?]
這一通言又止語還休,可算讓給演明白了。
如果不是因為這小太妹絕不可能知道自己生前的專業,岑婧都要懷疑這是想跟自己solo一把話劇演員的職業修養。
【我還是覺得這儀裳公主不太對勁,從在山里醒過來開始,的神波就一直忽上忽下。】
“行了,小岑、儀兒你們兩個沒事就好,先回去好好休息,讓醫給你們再好好看看。”
這次秋獵出事是天災,誰也沒有想到會突然下暴雨,更沒人會預料到這麼多年的皇家獵場居然會山坡。
現如今眾多世家子弟出了事,老皇帝這邊也是焦頭爛額,確定了兩人沒什麼大礙后就將人放回去休息。
岑婧也順勢賴了整半個月的假,其名曰:
因工傷需要靜養,九手指頭影響的節奏知能力。
正好老皇帝近期也沒力學舞,面對明明白白的懶,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準了假。
出了書房,岑婧哄走了哭天搶地的環佩叮當,轉面對還未離開,在不遠盯著自己不斷躊躇的小太妹。
笑瞇瞇的靠近,猛地一下攬住的肩頭,在后宮人們驚詫的目中,大剌剌的對著那尊貴的公主殿下揚了揚下:
“走吧,帶你去看看我那一半產權的芳華宮。”
而后的宮人聞言更是差點驚掉了下。
什麼玩意?芳華宮不是公主殿下的寢宮麼?回自己的寢宮還要帶著回?
那什麼一半......產什麼......
怎麼聽這岑妃娘娘的語氣,說芳華宮像是在說自己的錦華宮一樣?
隨后,宮人們甚至都來不及去在意岑妃娘娘攬著公主那失儀的姿態。
就見原本貴高傲的公主殿下,被人這樣隨意的攬著也毫沒有發作脾的跡象。
反而就這麼老實的,跟著岑妃娘娘走了......走了......
還未反應過來的宮人們,只是呆愣愣的看著兩位主子漸行漸遠的背影。
良久,其中一名宮人方才如夢初醒,急忙忙的追了上去,邊追還邊喊:
“公主殿下!岑妃娘娘!走錯了,那邊才是芳華宮的方向!”
......
到了芳華宮,岑婧東西瞅瞅,毫不見外的倚靠在殿的椅子上,好笑的看著那坐立不安的小太妹。
楚儀進門之后便神神叨叨的屏退了下人,無意識的在殿來回踱步,臉上一副明晃晃的“我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的表。
“你知道嗎?”岑婧先開口,毫不客氣的拎起桌上的茶壺自斟自飲。
“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曾經說過......”
“什......什麼車夫?”
而楚儀慌的神更加印證了岑婧的猜測,將芳華宮那上好的瓷杯在指尖把玩,語氣平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人有三樣東西是無法瞞的,咳嗽、貧窮、和你心事重重。”
【我怎麼記得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不是這麼說的?】
[你不說,我不說,怎麼知道科夫怎麼說?]
面對系統的糾正,岑婧面上仍是一臉嚴肅,心里卻滾刀一樣的理直氣壯,對于用名人名言這樣的事,一心理負擔也無。
“咳......咳咳......”
而聽到這意有所指的話后,本就不善掩飾的楚儀竟就這麼猛地憑空噎住,隨后更是無法控制的咳嗽起來。
看著憋得滿臉通紅的小太妹,岑婧眸中笑意更甚,姿態隨意的拎起茶壺又倒了一杯茶輕輕推到自己旁邊的位置上,對招招手示意。
[我就說不知道科夫的原話吧。]
【......這位公主,真的是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里長大的麼?】
對于楚儀的智商,系統還是持保留意見。
而岑婧只是面上笑瞇瞇的看著小太妹怯生生的坐過來,又小心翼翼的喝著茶水,實則在心里不斷搖頭。
[這個小太妹和謝清那老狐貍,兩個人加起來能有八百個心眼。]
【怎麼又扯上謝清了?】
[謝清自己有八百零一個。]
【......】
楚儀小口小口的品著茶,漸漸平復過后又不斷瞄旁的岑婧,一杯茶喝了半柱香。
岑婧也不急,面上云淡風輕一副有竹的模樣。
實則在心里跟系統胡天胡地的侃大山,眼神不著痕跡的四掃視這芳華宮里的陳設,琢磨著有什麼好東西能搬到錦華宮。
良久,楚儀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咚”的一聲將手中快要盤出包漿的瓷杯放在桌子上,定定的看著岑婧,眼神堅定語氣懇切:
“其實我死了。”
“......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