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你確定這樣寫真的沒問題嗎?】
系統雖不知道這位祖宗到底要干啥,但還是擔心寫在文試卷面上的答案不靠譜。
看著宿主對自己的話視若罔聞,不斷在宣紙上揮毫潑墨大殺四方的樣子,雖然有些不合時宜,系統還是有些欣:
【還是第一次看見宿主為了任務這麼努力,真是統肺腑......】
[別說批話,更別想拿這個綁架我,現在的努力,是為了以后更好的擺爛。]
正認真將寫錯的那個字劃掉,岑婧在心里翻了個白眼,對于懶惰又賊的系統這個捧殺行為。
勇敢說不。
系統有些哀怨,但也只能小聲嗶嗶:
【就知道擺爛......】
[我今天擺爛,明天擺爛,天天擺爛,這不是自律是什麼?]
毫無心理負擔的說完這番話,文思如泉涌的岑婧繼續握筆埋頭,筆疾書。
......
“恭喜各位,將在今年武舉榜上有名,而這文試答卷將會上達天聽,由圣上選出其中最為優異的三篇——”
那主考一臉的和善,面對這些位以后的同僚頗為客氣的頓了頓接著道:
“——進行殿試。”
余下的十名考生氣度皆是不凡,除了沒有懸念的岑婧,吊兒郎當卻武藝頗高的宋易,就連那耿大壯都鼻青臉腫的站在其中。
聞言,其中一位考生對那考抱拳詢問:
“大人,要到何時才能知曉我們的名次?”
“三日后午時,紅榜將會張在各個城門口的告示欄上。”
說完,考對著眾人一臉和煦的笑道:
“那本在這里就預祝各位,前程似錦。”
......
武舉名次要等三日才會出結果,而這幾天,岑婧他們倒是一點也沒閑著。
宋易作為東離京城的東道主,吵吵著非要做東,拉著岑婧與耿大壯到游玩。
只是他們幾個武生,總去附庸風雅曲水流觴作詩作畫總玩不盡興,宋易就帶著他們玩一些運類的游戲。
本意是好,他們也玩的盡興,只是有一點,岑婧玩高興了就容易搞破壞:
踢蹴鞠,一腳踢人家多球就不說了,打馬球差點把馬嚇瘋了,投壺更是差一點斷了老耿家一脈單傳的香火......
三日很快過去,放榜的前一天夜里,三人在醉賢居喝了個痛快。
酩酊大醉的耿大壯更是罕見的大談自己的夢想、抱負。
他說,自己曾暗暗發誓一定有志氣,要讓家人擺貧窮生活,如今他終于靠自己的努力進了科考前十,只要能在京中任職,就能將父母接來一起福!
這番不屈不撓的勵志故事,不由得讓岑婧和宋易對他刮目相看。
尤其是宋易,他深有,摟著耿大壯的脖子醉醺醺道:
“兄弟,你是好漢!哥們、佩服!我、我就不如你了,我這輩子,沒什麼宏圖抱負,已經認命了......”
耿大壯一聽急了,拽著他義正辭嚴道:
“易哥,你不能這麼消極,人就是不能認命!你看我......”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岑婧打斷,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看向那兄弟深的兩人,涼涼道:
“他是富二代,命這麼好,為啥不認?”
“......”
通過這幾天的相,岑婧自然不難發現,宋易這便宜兒子家里不僅有錢,還有權。
起碼在整個東離京城,凡是見到的人都得給他幾分薄面,份尊貴自然是不言而喻。
也就那個傻不愣登的耿大壯,每天都樂呵呵的慨京城人民真熱。
“......啊?我、我沒說過嗎?”
眼神迷蒙的宋易撓了撓頭,想了半天又一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著兩人自報家門:
“嘿嘿......霸霸、大壯,我這人出門在外不提家里,但咱們、咱們是兄弟,我得說實話......嗝~”
打了個酒嗝,在兩人嫌棄的眼神中,他接著道:
“我爹,、宋飛廷,我是宋飛廷的兒子!”
原來這看起來吊兒郎當的富家公子哥,竟是聞名東離的,宋飛廷宋大將軍的小兒子?!
這個名頭一下子給耿大壯嚇醒了三分醉意,上下打量那爛泥一樣的好兄弟,怎麼也看不出虎父無犬子的影子來。
而岑婧卻并不驚訝,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仍是一臉淡然,瞧著那宋易歪了歪頭:
“不對啊,你爹宋飛廷,你就算不宋火箭,也得宋游吧?”
“啥?”
宋易醉醺醺的也沒聽清的話,問了一句又沒等回答,嘿嘿笑了兩聲接著說:
“我告訴你們,我爹沒啥文化,基本都是生孩子當時看見啥就取名啥,我大哥宋因為生的那天太很大,我二哥宋捷,因為那天邊境傳來捷報,我三姐宋黃花,因為那天看見一朵小黃花......”
“生我的那天,我爹正拿著一本易經學識字,要不是我娘了解他,生了我后撐著跟我爹吵鬧,也許......也許我現在就宋經了......”
聽著他這頗為曲折的人生開頭,岑婧手拍了拍宋易的肩膀寬道:
“好的,你爹當時沒上戰場殺敵,然后回來給你取名宋人頭,都證明他父如山了。”
“......”
三人胡天胡地的鬧了半宿,最后岑婧怎麼回去的都不知道。
只記得一個沒有聞出味道的懷抱,和堅實卻溫暖的膛......
上手錘了兩拳,梆。
......
“放榜啦!放榜啦!文舉武舉考生都放榜啦!!!”
“走走走!快去城門告示欄看看,猜猜今年殿試的文武狀元,會是哪兩位年輕俊杰!”
朝廷為了防止百姓和考生們擁踩踏,每到放榜時便會設立兩個告示欄,分別上文舉和武舉的紅榜名單。
而此時的城門口,同文舉告示欄那邊的歡呼雀躍不同,武舉這邊看到榜單的人們臉上表多有些怪異......
良久,一人擰著眉頭滿臉不解的指著告示欄,語氣疑:
“這武舉的殿試名單里......‘國家一級保護廢’是人名嗎?”
而站在圍觀人群后方的岑婧蹙著眉頭,臉上表多有些無奈:
“誰知道當時,那個報名表是要錄檔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