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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國相》 第2383章 最后一戰之全新時代

次日清晨,京城的天氣格外清鮮,青磚街道變得一塵不染,很多人家的后院呈現著鳥語花香,似乎即將迎來了一個全新的時代。

《談古論今》創辦至今,已經有十四年之久。雖然銷量早已經達到了峰值, 但其影響力卻是與日俱增,始終是當世最影響力的

借助文雅齋的銷售網絡,每一期《談古論今》的銷售量都在四十萬冊以上,總是能夠以最快的速度在全國范圍傳播開來。

即便是無名小卒的文章能在《談古論今》上刊登,不僅他那篇文章會傳遍全國,而且他的名字亦將響徹大江南北。

當然,每一期都有很多頂尖的讀書人在爭奪著名揚天下的機會, 故而文章想要刊登在《談古論今》的難度極高。

只是哪怕難度再高,每一期都會誕生一個幸運兒,而他所寫的文篇亦將會引導全國輿論的新風

“田畝起丁,田多則丁多,田則丁,計畝科算,無從欺,其利一。民間無包賠之苦,其利二。編審之年,照例造冊,無須再加稽核,其利三。各完各田之丁,無不能上下其手,其利四……”

百歷元年最新一期《談古論今》出爐, 在時政的篇章中, 刊登了一篇關于攤丁畝利與弊的時事策。

雖然最近有不大儒對攤丁畝持強烈的反對意見, 更是搬出了祖宗之法,但很多讀書人對攤丁畝的利弊其實是心知肚明。

書讀到這個程度,看待問題無疑更加的徹。

攤丁畝無非就是利無立錐之地的貧民,傷的是坐擁田連阡陌的富者, 亦是為何很多富紳會參與其中的原因。

“我早說了!攤丁畝非惡法,乃治國救民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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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要事事遵循祖宗之法,何來如今的大明盛象?”

“呵呵……這事利與弊一目了然,那幫人前些日子竟然還有臉上躥下跳!”

“鄭遠方那幾個人不過是倚老賣老,自利益到一丁點損害,竟然連臉都不要了!”

……

盡管早前鄭遠方等大儒不停攻擊著攤丁畝,但很多讀書人其實早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現在看到《談古論今》公然表明立場,便紛紛站出來表態道。

其實并不是他們見風使舵,而是這些確實是他們心里所想。

經過《談古論今》這些年的啟蒙,越來越多的讀書人擺了八文的錮,面對問題亦是開始發散思維認真思考。

只要他們不輕易迷信那些所謂大儒的論斷,只需要好好看一下底層百姓的心聲,便不可能出現攤丁畝是惡法的結論。

一個能夠惠及于民的法令,又可以提高社會效率的措施,而且還能減社會不公現象,又怎麼可能是惡法呢?

正是如此, 在翰林院方對攤丁畝進行表態后,京城的絕大多數的讀書人紛紛站出來力攤丁畝。

隨著林晧然的橫空出世, 其實很多事已經悄然發生了的變化。

在以前, 大儒擁有著極高的地位和聲,他們的態度能夠很大程度影響到一大幫人,從而能夠輕松引導輿論。

只是現在況悄然發生了變化,而今的輿論其實不再由大儒所掌握,而是早已經落到每期四十萬冊以上的《談古論今》手中。

哪怕鄭遠方這種大儒的門生再多,那亦不可能敵得過擁有四十萬冊發行量的《談古論今》,輿論戰早已經進行了一個全新的時代。

雖然紳階層發很多大儒攻擊林晧然和攤丁畝,但想要通過輿論來迫林晧然下臺,這個方法其實本行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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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說《談古論今》是士子階層的第一權威傳,那麼《順天日報》則是普通人最廣泛的讀,其傳播力甚至更廣。

在《談古論今》發行當天,順天日報刊登當涂知縣龍乾的一篇文章,題目標題是:《坐擁四千畝良田竟拖欠二十兩稅銀,一不拔怎敢論天下?》。

這篇文章通過一個翰林知縣的視覺,卻是將他半年任期的悟說了出來,而后矛頭指向當世大儒錢德

“呵呵……區區二十兩都不肯繳,這算什麼大儒!”

“說到底,還是自己利益損,這才打著祖制的旗號想要恢復舊例!”

“這種事多得去了,當年淮鹽那幫人捧徐階上位,打得正是這個主意!”

……

京城百姓和士子原本對錢德等人的聯名疏就十分鄙夷,而今得知錢德的為人,便是紛紛指責道。

原本還有一些讀書人無條件相信錢德這種大儒,只是看著事態如此發展,亦是慢慢地醒悟過來,進而開始改變了立場。

值得一提的是,龍乾不僅通過文章來揭了錢德的丑陋臉,而且直接上疏彈劾了自己頂頭上司太平知府。

這種事如果發生在以前,這個行徑會自斷前程。但現在的大明場十分的開明,太平知府竟然膽敢如此包庇錢德,那麼就理當自食惡果了。

隨著《談古論今》帶了一大波節奏,加上《順天日報》揭開錢德等大儒的丑陋面目,京城的輿論很快呈現一面倒的趨勢。

林晧然的負面輿論隨之消失,不說鄭遠方的死已經將那些別有用心的讀書人嚇破了膽,他們其實無法主導京城的輿論。

其實在輿論扭轉的時候,不僅林晧然的負面輿論消失,而且還得到了大家的贊譽和掌聲,越來越多的人給予林晧然“賢相”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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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于南京史張季浩的彈劾閣把持朝政和林晧然花費巨資招待外賓,在大明跟各國簽訂《東盟條約》和各國向大明購買武之時,這一項指控便是變得弱無力。

雖然林晧然此次促使萬國來朝確實花費不,但從最終的效果來看,大明的收益遠比付出要多得多。

最為重要的是,大明王朝既然已經確定了對外開放的基本國策,那麼這種促進跟各國的流無疑是相當正確的舉措。

南京史張季浩彈劾的結果是遭到朝廷的免職,經過南京方面調查其宅中擁有大量來路不明的財,朝廷便直接將張季浩削職為民。

至于臨淮侯等勛貴的攻擊,這其實是一種自取滅亡的舉

他們攻擊的依據是閣在詔中對隆慶的批判,雖然他們沒有直接質疑詔的合法,但其實在變相否定詔了。

此次不需要閣表態,陳太后當即便強烈要求嚴懲臨淮侯這幫南京勛貴。

南京城,臨淮侯府。

李庭竹看到應天巡海瑞帶兵闖要緝拿于他,便是憤怒地囂道:“我祖上乃李文忠,太祖的義子,誰人敢問罪于我臨淮侯一脈?”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所犯之事已經證據確鑿,今天案子到本巡手中,定會公事公辦,押走!”海瑞瞇眼囂的臨淮侯,顯得不講面地命令道。

應天府衙的衙差明白這些勛貴的德行,對臨淮侯先祖當年打開南京城門而念念不忘,便是不客氣地上前將人拿下。

若不是李景隆打開城門投降,建文帝未必會敗,而大明便不會遷都北京,自己便仍是地地道道的京城人。

“放開本侯,該死!”的臨淮侯李庭竹盡管一度擔任漕運總兵,但連一個小兵都打不,卻是憤憤地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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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事很快在南京城傳開,當即便是引起了廣泛的關注。

臨淮侯等勛貴在軍中貪墨是一種很常見的行為,甚至早已經為他們的一項榮傳統,故而是一查一個準。

特別臨淮侯能夠一躍為漕運總兵,貪得比其他勛貴還要狠,故而他在軍隊貪墨的罪證很容易查證。

海瑞僅僅花費幾日便查實了臨淮侯等人的罪行,而后便是遞上一份問斬的判決文書,此舉當即震驚了世人。

“問斬?”

“貪墨都在十萬兩以上,為何不能問斬?”

“他們的祖輩是有功績不假,但他們亦該遵紀守法!”

……

得知海瑞對臨淮侯李庭竹等人的判決是斬,很多人先是到了震驚,但旋即亦是慢慢地認可了這個判決。

終究而言,臨淮侯這些勛貴都不是什麼好鳥。仗著自己祖輩的功績,在重要的軍職中尸位素餐亦就罷了,偏偏還要貪墨軍資中飽私囊。

當然,他們亦是知道朝廷對勛貴一直保持著庇護的態度,這亦是為何這些勛貴敢于搶占人田和貪墨軍資的本原因。

只是讓人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朝廷面對著惡行累累的臨淮侯等勛貴并沒有留,而是同意了海瑞的判決。

在南京百姓的見證下,臨淮侯等功勛被公開斬首。

這個小小的舉,無疑是向世人彰顯大明朝廷捍衛正義的決心,亦是不再庇護這些酒囊飯袋的勛貴。

就在臨淮侯等勛貴人頭落地的那天,朝廷又頒布了一項新的法令。

如果說宗藩是大明的一大毒瘤,那麼開國勛貴的子弟無疑亦是毒瘤,他們雖然拿得不多,但卻是軍隊的蛆蟲和毒瘤。

由于大明皇帝總是過度信任勛貴,給予這些沒有能耐的勛貴軍中要職,從而讓大明軍隊的戰力大打折扣。

有鑒于此,朝廷拋出了《勛貴新例》,矛頭指向了勛貴集團的利益。

在以前,哪怕再廢的勛貴,只要他們繼承爵位,那麼便能在軍中擔任要職。像草包國公徐鵬舉,據傳徐鵬舉是大鵬鳥轉世,但實則就一個貪生怕死的慫包,但偏偏就能擔任南京守備。

在《勛貴新例》,先是給予勛貴的祿米翻倍,最高的魏國公五千石則達到一萬石。這個數額看似很多,但要養活整個魏國公府,實則并不算多,何況這是待遇最高的國公。

只是他們想要在軍中任職,一律要通過武舉考取,朝廷將不再替他們分配軍職。

換而言之,朝廷不再給勛貴分配工作,勛貴今后想要再就業就得自己去考武舉,需要憑真本事才能吃飯。

這個法令無疑是到了勛貴集團的本利益,致使很多勛貴十分的不滿。

當然,一些懶散勛貴倒亦愿意接這個結果,畢竟待遇多了一半,他們靠著朝廷祿米亦能過著好日子。

“這是鈍刀子割,咱們要寸步不讓!”以英國公張溶為首的勛貴集團顯得十分的不滿,卻是進行反對道。

在推行爵位的改革法案后,郭樸面對著如水般的反撲,只是他并沒有妥協的意思,卻是借此為由十分淡定地上疏請辭。

這一次,陳太后不再進行挽留,而是同意郭樸離開。

郭樸是嘉靖十四年的進士,以翰林院庶吉士的份進場,依靠著青詞值西苑并得到嘉靖的重用。

歷經嘉靖、隆慶和百歷三朝,郭樸在場不僅有著自己的班底,而且還擁有極高的聲,亦算是一個有作為的員。

由于深知自己的治國才能有限,在擔任首輔這些年,他將大部分首輔的權力移給林晧然,為了林晧然的護航人。

在甘肅謊報干旱騙取賑災款之時,他便已經萌生了退意。只是有鑒于朝堂形勢復雜,加上林晧然的改革必定會到既得利集團的利益,故而才決定留下來再扶林晧然一程。

現在面對勛貴集團的反撲,面對著勛貴的種種攻擊,他便以這些攻擊為由,從而選擇在這個時候激流勇退。

勛貴集團的反撲面對一心求退的郭樸,就像是一個拳頭打在棉花上,不僅沒能對郭樸造傷害,反而為郭樸退的背鍋俠。

百歷元年四月中旬,郭樸攜帶家眷返回河南老家。

林晧然原本打算攜帶百相送,只是郭樸在請辭之時便已經離京,僅僅給林晧然留下一句話:“今吾歸矣,汝欠一盛世,踐行諾言!”

“郭公,你且放心,我定會給大明一個盛世!”林晧然知道郭樸幫助自己既是友亦是國,便是向河南的方向道。

隨著郭樸的離開,首輔的位置便是空懸,自然需要一個填補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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