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城,文淵閣。
司禮監秉筆太監兼東廠提督馮保前來宣旨,林晧然晉建極殿大學士、傅兼太子太傅,領吏部尚書銜,兼任兵部尚書,賜坐蟒服。
從嘉靖四十四年閣, 歷經七年,期間熬走了徐階、嚴訥、李春芳和郭樸,終于到了他這位一度排在第五的閣臣接任首輔。
一切都如同夢幻般,昔日的一幕幕在腦海中重演,而屬于他的榮終究還是到來了。
“臣領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林晧然面對著這個意料之的授職,亦是抑著興謝禮道。
從嘉靖三十七年連中六元仕, 經過十四年的斗,現如今終于名正言順地坐到首輔的寶座之上,為這個王朝真正的主宰者。
這一路走來,雖然仕途看似順暢,但期間亦是歷經了無數的風險。既要應對嚴黨的攻勢,亦得提防著徐黨的暗箭傷人,甚至一度跟郭樸反目仇,每一步其實都是不容易。
所幸,他并完全沒有陷權力斗爭的漩渦,亦是努力地施展抱負。
從雷州開海、廣州打開南洋通道,再到順天革除提編雜稅,而后前往揚州整理淮鹽……盡管他不可避免地陷于黨爭中,但這些年一直都在為民做事。
最讓他到自豪的是,這些年不僅陸續推出利國利民的治國措施,而且憑著自己的軍事才能解決了北患。
亦是如此, 哪怕他僅僅斗十四年便坐上首輔的寶座, 但他相信不會有人敢對他指指點點,亦不能對如此政績卓著的首輔指指點點。
“下祝賀元輔大人高升!”
陳以勤和張居正跟隨著一起迎旨,便是對著林晧然衷心道賀道。
雖然他們二人沒有得到晉升,只是在閣的排序無形中更進一步, 特別陳以勤已然為了當朝次輔。
“下祝賀元輔大人高升!”
由于建極殿大學士是翰林院的上,故而翰林院的員最先行起來,第一時間便穿紅吉服前來文淵閣拜見這位新任上。
這便是大明場的真實況,哪怕再如何清高的員,他們都奉行著尊卑貴賤那一套行為準則,而林晧然毅然是他們的新領軍人。
“下祝賀元輔大人高升!”
“下祝賀元輔大人高升!”
“下祝賀元輔大人高升!”
……
在林晧然下衙之時,整個京城的員不約而同涌向靈石胡同,紛紛攜禮上門道賀拜見這位新任的閣首輔。
這一夜,林府的燈火璀璨,顯得十分的熱鬧。
面對著整個京城員造訪,亦好在林金元對此早已經有了預演,這才有條不紊地安排著前來的員。
現如今的朝堂,卻是越來越多的面孔,似乎都有林晧然的影子,
除了林晧然一手提拔的朱衡、馬森和汪柏等人,有他的同年好友楊富田、張偉和龍池中等人,還有他昔日的下屬何賓、劉耀和趙子泉等人,另有王弘海、王軍和陳吾德等一大幫門生。
林晧然雖然是大明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首輔, 但他的“群眾基礎”比以往任何一位首輔的基都要扎實,這亦是為何他敢于推改革的底氣所在。
早在次輔之時, 林晧然便已經是文集團的領袖,而今無疑更是一呼百應,已然沒有任何人能夠挑戰他的權威。
只是今晚面對京絡繹不絕的道賀,林晧然顯得十分平淡地應付。
或許在圣旨頒布的那麼一瞬間很高興,只是那個興勁過去,他卻是知道自己的征途其實才剛剛開始。
進場之初,他人生最大的目標確實僅僅是拜首輔。
這麼多年的經歷,特別吳山、潘晟、林燫和郭樸等人的犧牲和夙愿,讓他早已經不再單純追求個人的榮華富貴,亦是想要肩負起這個民族振興的責任。
古往今來,華夏出了很多想要開創萬世太平的有識之士,但奈何他們要麼被黨爭所吞噬,要麼遭到皇權的摧殘,最終都沒有能夠實現抱負。
現如今,他已經為大明王朝真正的主宰,卻是不再到黨爭和皇權的錮,已然是有機會完先輩們的夙愿。
前來造訪的員倒亦是識趣,面對著緒不高的林晧然亦是說了幾句道賀的話,而后便是心滿意足地離開。
“夫君,你且放手去做!我們不僅不會為你的累贅,而且還會為你的助力!”吳秋雨的白皙如雪般,卻是在耳邊輕聲地說道。
林晧然迎著吳秋雨的清澈的大眼睛,心里卻是生起一愧疚,知道自己不該將工作和生活過度糾纏到一起,便是翻專注于魚水之歡。
今晚的月很大很圓,一縷縷潔白的月如水銀瀉地,致使整座林宅宛如白晝般,而這里正式晉升為首輔之家。
林晧然次日前往乾清宮謝恩,而后便開啟屬于他的首輔生涯。
由于今日是林晧然上任的大喜之日,故而不僅林晧然穿吉服,連同陳以勤和張居正都穿上吉服相迎。
閣里有一個不文規矩:首輔去位三日后,次輔方可移座。林晧然雖然已經貴為首輔,但還是坐在次輔的位置上,便是跟往常那般召開閣會議。
由于郭樸上任之初便將首輔的職權給他,且近半年郭樸一直稱病在家,故而林晧然早已經是閣的話事人。
經過這些年的相,他跟陳以勤和張居正各方面都已經磨合完畢,特別政治理念早已經達了統一的共識。
起初陳以勤秉承傳統的吏治理念,而張居正則是著重于民的治國思想,但最后自然是默默地轉而支持林晧然的施政方針。
這便是大明一直以來的政治生態,若是閣臣跟首輔的政治理念相悖,要麼主選擇屈服,要麼就遞上辭呈離開。
林晧然在結束第一場閣會議后,便是返回自己的首輔值房,而后讓閣吏掛起一個條幅:“發展才是道理”。
跟當年徐階試圖拉攏各方不同,而今林晧然只想表達自己的政治理念,亦是希下面的人能夠貫徹這個政治思想,從而尋到更多志同道合的員。
華夏之所以走不出興衰替的死循環,除了到固有文化錮外,更重要還是不備發展和創造的思維。
數千年以來,當政者都是死盯著土地的生產況,卻是完全忽略了工業發展的重要,明朝甚至關閉了海上貿易。
只是如今,林晧然已經意識到華夏的病癥所在,自然不可能再重蹈前人的錯誤路線,而是要帶領華夏走上強盛之路。
“不是吏治,亦不是民,而是要發展啊!”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元輔大人是要帶我們走一條不一樣的路!”
“我似乎明白元輔大人的良苦用心,這不正是想要帶領我們一起奔赴好生活嗎!”
……
文武百一直關注著新首輔的態,在得知林晧然掛起如此一個條幅后,很多員顯得若有所悟地發表看法道。
不到一個月,這個條幅傳遍了兩京十三省。
得益于林晧然的公然表態,下面的員無疑更容易領悟到林晧然的政治理念,從而更加有效地替林晧然辦事。
實質上,很多地方員早已經領悟到林晧然的政治理念,這些年一直都是努力發展工商業,致使很多地方出現了地區經濟繁榮。
像江浙某縣紡織的子最世人所喜,結果在大力發展子產業后,該地區便出現了宛如盛世般的景象。
林晧然正式出任首輔,現在公然表明了執政理念,下面的員必定會更加努力地朝著他所規劃的方向努力。
由于看到勛貴制度對國防力量的危害,林晧然不僅斬斷爵位跟軍職間的聯系,而且還在設法削減勛貴集團的人數。
像臨淮侯李庭竹等勛貴被斬首后,朝廷便不再給他們的后代授爵。
只是一個優秀的政治家不能一昧地打,而是在打一批人的同時,亦是需要提拔另一批人,而這另一批人自然是有軍事才能的優秀將領。
在打勛貴集團的同時,林晧然亦是給予戰功赫赫的將領授勛,給予他們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耀。
除此之外,對于獲得勛章的將領朝廷還會每個月給予生活津,從而保障他們后半生的生活質量。
林晧然知道國家軍事的力量從來不依靠文的那點小智慧,真正取決定作用還是武將,那些敢于跟敵軍正面撕殺的人。
正是如此,適當提高有軍事才能武將的地位無疑有助于國防力量的建設,更有利于掌控整個亞洲的局面。
林晧然做了一個十分大膽的嘗試,一舉打破兵部一直由文集團把持的慣例,而是給予一些有戰功和能力的將領授予兵部職。
為此,朝廷在兵部中給武將特意增設兩名兵部侍郎、四名兵部郎中、四名兵部員外郎和十八名兵部主事。
此舉不僅解決了兵部一直以為人手不足的問題,亦是打破文集團把持兵部的局面,更是給予武將新的希和地位。
自土木堡之變后,武將的地位可謂是一落千丈,更是因為武將的重要軍職被無能的勛貴集團所把持,故而很多有才能的軍人本沒有出頭之日。
像俞大猷這種軍事奇才,縱使是戰功無數,結果屢屢遭到朝廷的貶謫,卻是依靠抱著地方督的大才有機會得到重新任用。
有鑒于此,林晧然在給石華山、馬芳、戚繼和俞大猷等人授予四星將勛的同時,亦是給予他們掛上兵部的職,從而大大地抬高了他們的地位。
林晧然不僅抬高了武將的地位,亦是給予文集團很大的實惠,對大明員的工資進行了大幅提高。
朱元璋是貧苦人家出,在奪得天下后,對員的苛刻是出了名的,以致有人評價明朝員的俸祿是“自古俸之薄,未有若此者”。
林晧然早已經意識到員低俸祿的弊病,雖然高俸不能養廉,但低俸必定會滋生大量的蛆蟲員。
借著百歷銀元已經普及的契機,在大幅提高員俸祿標準的同時,朝廷今后發放俸祿一律派發百歷銀行。
這個舉措的效果是立竿見影,隨著這個方案拋出,林晧然亦是贏得了整個文集團更強烈的擁護。
當然,能夠做這個事主要還是打鐵還得自,朝廷的稅收增加給予了林晧然提高員工資的本錢。
如果由嚴嵩或徐階來辦這個事,無疑是一個徒勞之舉,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他們的才能不足以做這種惠及百的事。
在對外方面,大明的步伐并同樣沒有停歇。
林大虎和海霸天率領聯合艦隊編,組建一支隸屬于兵部的強大軍隊,將代表大明統治東方的海域。
由于南洋各國紛紛出錢出人,故而很快便打造了一支人數達到三萬的海軍,而海軍總部設在雷州府的東海島上。
擁有如此強大的海軍,大明王朝在南洋和東海無疑有著絕對的話語權,毅然是東方名副其實的霸主。
莫朝還是缺了一點教訓,在他們使者還沒有返回的時候,他們便跟征西軍和騎兵團產生了軍事。
只是他們所面對的不僅僅是強大的征西軍和騎兵營,還是擅于騎的蒙古騎兵,致使戰爭呈一面倒的局面。
莫朝的國王莫茂洽效仿先祖莫登庸帶領十幾名大臣自縛于明軍的陣前,這才阻止明軍進攻的腳步。
林晧然并沒有熱衷于擴張領土,僅僅要求莫朝賠償三十萬兩的戰爭賠款和邊疆不得設防,便將他們莫茂洽和大臣釋放。
由于中南半島政局的復雜多變,加上還需要征伐一些陸國家,故而林晧然悄然重新組建一支征南大軍。
在征南大軍中,蒙古騎兵已經是重要的一環,他們擔任著先鋒部隊的職責。
雖然采用蒙古騎兵打仗的軍費花銷不小,但在一定程度上亦是消耗著大草原的兵力,此舉無疑削弱大明北方的威脅。
另一方面,林晧然亦是促進華夏跟蒙古的融合,不僅加強了經濟貿易,而且推雙方文化的融。
林晧然在三大部落都設立了圣人書院,不僅免費向這些蒙古子弟傳授華夏知識,而且還允許他們參加大明的科舉。
歷史的車滾滾向前,東方明珠正慢慢地洗去上厚重的歷史塵埃,正閃耀著屬于新時代的璀璨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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