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百歷元年后,華夏以更加積極的態度擁抱世界,越來越多華夏探險者朝著完全陌生的海域前行。
新一屆閣秉承替農民減負和發展才是道理的執政方針,朝廷已經不再專注于農業稅,而是將手向了經營稅和商品稅,更是著重于進出口的關稅。
得益于海上貿易的迅猛發展, 現在一年的關稅已經高達幾百萬兩銀元,而且保持著良好的持續增長態勢。
正是朝廷的政策鼓勵和越來多的人從海上貿易掘取第一桶金,致使更多的人投于海上貿易,他們帶著大明的商品揚帆遠航。
南洋早已經遍布大明商人的蹤跡,最南端的澳大利亞被聯合商團開發,甚至朝廷已經將澳大利亞劃歸聯合商團所有。
聯合商團并沒有完全將澳大利亞占為己有,在尋得那些大大小小的鐵礦后, 便將這些鐵礦出售給一些有實力的商幫開采。
這里已經不僅限于粵商, 從閩商、浙商到徽商,甚至山西商人都已經加其中,已經囊括了整個大明最有實力的商人團。
由于新加的徽商和晉商帶來了大量的工人,有的商人甚至是舉族遷來,致使澳大利亞為大明商人最為活躍的區域。
僅是這一年,便有超過十萬的大明百姓遷往澳大利亞。
雖然大明并不打算走對外擴張的道理,但由于對鐵礦的需求,卻是不經意間便將澳大利亞打造了大明的第二個國度。
他們通過鐵礦賺取厚投資回報的同時,亦是替華夏掘取工業養分,將源源不斷的優質鋼鐵運回大明。
鋼鐵,這是工業的基礎,大明正走在一條正確的道路上。
在取得澳大利亞的果后,不僅僅是聯合商團,很多大明的冒險者都想繼續往南闖出一片新天地。
只是看到那茫茫的冰面后,他們便知道繼續往南的道路行不通了。或許在將來,他們的子孫能夠破冰前往,但現在的他們只能而卻步。
澳大利亞, 已然是時代的終點,但華夏探險者的腳步并不會停歇。
雖然往南的路子已經被冰面堵死, 但更多勇于冒險的商人毅然選擇向東或向西繼續進行探險,從而尋得新的商機。
正是這一年底,很多華夏商人從呂宋向東航行,涉足那一片茫茫的大海。
在踏茫茫大海的那一刻,大自然是讓人畏懼的。盡管不像南面那般遇到冰川所阻,但艦隊大半個月仍舊看不到陸地,無疑讓人到絕。
對此,很多大明商人得到結論:這東邊的路子同樣行不通,這是一片沒有盡頭的海域,繼續前行只會葬于大海。
正當大家都認同這個結論的時候,有商人功到達了位于大平洋西部的馬里亞納群島,進那一座面積最大的關島。
隨著大明的強勢崛起,這個時期的歷史悄然發生了一些變化。
由于西班牙的艦隊被聯合艦隊驅逐出南洋,故而西班牙人不能再從南洋獲取香料,被迫中斷了南洋的香料貿易。
正是如此,西班牙艦隊不再越大平洋而來,并不需要將關島設為艦隊的補給點,自然沒有將關島占為己有。
由于關島沒有到西班牙人的滋擾, 這里的原居民保持著樂觀向上的生活態度, 時常圍著篝火載歌載舞。
關島的氣候十分適當居住,這里有著大大小小數十個部落,總人口約有五萬。他們已經懂得從事農業生產,亦懂得造船在近海捕撈,故而實現了自給自足的生活。
面對著完全陌生的大明商人闖,他們的第一反應是十分害怕,特別看到大明商人手中的刀,還有那個會響的子,卻是紛紛躲了起來。
得知東面的海域存在著一片島嶼后,很多大明商人紛紛前來探索這塊地,亦是跟關島上的原居民開展了貿易。
雖然關島的原居民已經實現自給自足,但他們并沒有手工業基礎,甚至所用的武僅僅是鋒利的石頭。
哪怕是在大明十分普通的小刀子,在這些原居民眼里都如獲至寶般,故而他們愿意拿出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進行換。
華夏沒有搶掠的因子,亦沒有打算奴役這幫樂觀向上的原居民,所以雙方開展的是平等的商業貿易。
在接下來的日子里,每逢大明商船靠近這個島嶼,這里的原居民都是興高采烈拿著他們所得到的“寶貝”前來換大明商品。
雖然關島的環境優,但經過他們的一番探索后,這片島嶼并不存在金、銀、鐵礦,甚至都沒有過于值錢的東西。
對此,很多大明商人無疑十分的失,卻是只好用大明商品換取一些海獲或土特產,而后便原路返回大明。
對于一些更積極的冒險家而言,這個關島并非一無是,在他們的眼里卻是一個十分理想的補給站。
正是如此,很多富有探險神的大明商人借著這座島進行食和淡水補給,而后朝著東邊的海洋繼續進發。
但歷史似乎再度重演,他們面對的是看不到盡頭的茫茫大海,很多人毅然又相信“東邊是無限海域”的論調。
十天、二十天、三十天、四十天……
很多大明商人不斷地標記著日期,只是食和淡水卻是越來越,航行幾十天仍舊沒有看到大陸,最終還是不得不選擇退。
對此,大明商人又得出了一個新的總結:關島是東邊海域的盡頭,繼續向前則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海洋。
這個結論不僅是口口相傳,亦是以奇聞秩事的形式登上了《順天日報》,讓世人知道華夏的最東邊有一個關島,又名東極島。
雖然百歷二年仍舊是探索的年份,但在發現“東極島”后,卻是沒有能夠繼續前往,仿佛東面已經走到了盡頭。
面對著這一條“死路”,很多大明商人不得不放棄,卻是將目投向了這些年漸漸火熱的西航線。
正當大家都默默接東極島這個事實之時,次年春天發生了一件轟整個大明王朝的大事件。
一支懸掛龍旗的艦隊突然從茫茫的大海中出現,正是從大明商人不敢涉足的未知海域駛來,讓逞留在關島中的商人驚掉了下。
他們正是百歷元年從雷州灣出發的長林探險號,歷經三年的時間,終于橫渡太平洋而來,完了環球的壯舉。
長林探險號在關島完食和淡水的補給,便經由呂宋返回大明,回到了他們的始發地——雷州灣。
隨行的人員不限于長林氏的人,亦不限于聯合商團的人員,其中有很多大明的士子,甚至還有退休的員。
在此次環球大艦行之中,雖然不人因此丟掉了命,但他們替華夏完了最彩的探險,毅然算是民族英雄。
對此,林晧然特意對這些航行人員進行了表彰。
作為此次航海的領軍人林文膽將航海日志給了康晚榮,而后康晚榮便將航海日志刊登在《順天日報》上。
書雅齋同樣借著龐大的銷售網絡,亦將這本航海日志刊印書,而后便銷往全國,讓天下的讀書人都能夠開闊視野。
中原并非是世界的中心,而大明亦不是世界的全部,這大明之外還有著遼闊的土地和人,更是擁有著許許多多未知的事。
至于東面是無限的海域,這個結論更是不攻自破。
“地球是圓的,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這幫人肯定是妖言眾!”
“別的不說,這北比我們大明的土地還遼闊,當真可笑至極!”
……
面對代表華夏完環球偉業壯舉的林文膽航海日志,很多人卻是并不相信,對著這個事亦是公然產生質疑起來。
其實這種質疑是再所難免的,畢竟這個時代不存在相機,亦沒有像麥哲倫那般派遣皇室員,甚至都沒有理論基礎,故而這種事很難讓紳階層信服。
最為重要的是,華夏的紳階層哪怕再如何一副謙謙君子的形象,骨子里卻是充斥著傲慢和自大,總是以天朝上國自居。
正是如此,雖然林文膽完環球航海歸來,但卻遭到極大的質疑聲,很多人對林文膽更是進行人攻擊。
只是紳階層不相信,但亦不缺乏相信之人。
林文膽此次從茫茫的東海歸來,卻是給大明打開了一扇希之門般,有人毅然再度向東進行冒險。
其中一個趙大膽的海商得知揚州證券易所的招募后,便應聘為了黃金號的船長,而后拿著林文膽的航海日記便啟程前往那片傳說中的大陸。
艦隊經呂宋經過關島,而后借助關島為跳板,便是繼續朝著未知的海域前行。
面對著這一片充滿未知的海域,趙大膽這一次不再到迷茫,而是義無反顧地選擇繼續向前航行。
雖然艦隊在海上已經航行很長的時間,但仍舊看不到陸地,只是他已經不再那般的恐懼,而是目堅定地著前方。
十天、二十天、三十天、四十天……
趙大膽的艦隊飄在這一片無盡的海域中,仿佛是看不到盡頭,這里毅然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海洋。
百歷三年,這無疑充滿著紛爭的一年。
跟長林號的環球航行不同,黃金號此次的航行到了世人的關注,特別不人拿著真金白銀砸了進去。
“怎麼這麼久還沒有音訊?”
“會不會真的沉沒在東海了吧?”
“聽聞東海有龍,沒準艦隊真被吞了!”
……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投資者對黃金號的探險失去了信心,甚至已經出現了各種神奇的猜測。
“老夫早說過,林文膽就是一個騙子!”
“地球是圓的,如此荒唐之事竟然有傻子相信!”
“華夏是世界中心,東邊是無限之海,咱們祖輩早已經證實!”
“林文膽編造如此荒唐的航海日志,正是騙人前去送死,此人心腸竟如此歹毒!”
……
偏偏地,那些自以為聰明的鄉紳和大儒紛紛跳出來,指出林文膽的環球行程就是一個騙局,那份航海日志就是騙人去送死。
雖然經過早前的朝堂紛爭,特別是傳統傳興起,大家對大儒都抱有懷疑的態度,但大儒確實還是備一定的影響力。
正是如此,在大儒的帶頭起哄之下,這種質疑的聲音是經久不息,越來越多的人對林文膽的環球之行產生了質疑。
“算了,趁現在還能換點錢,先挽回一點損失!”
“我也是豬油蒙了心,當初真不該向這黃金號投錢!”
“可不是嗎?那天真是撞了邪,現在只能自認倒霉了!”
……
由于質疑的聲音越來越多,一些投資者再也拿不住了,便紛紛將自己手里的票以極低的價格出售。
揚州易所經過這麼多年的發展,毅然已經形了一個比較的證券易市場。
現如今,不僅有實力的作坊可能發行票募集資金,現在的探險艦隊同樣可以通過票的形式發放票。
揚州易所不僅能夠幫冒險者籌集航行資金,亦是打造一個投資者易平臺,投資者可以相互易票。
由于很多投資者對黃金號紛紛失去信心,加上很多大儒正在賣力鼓吹“騙局”,黃金號原始的價格已經跌得只剩下三。
雖然很多投資者都知道按著時間估算,而今的艦隊還不可能返來,但架不住這些大儒不停地鼓吹,讓他們不經覺陷恐慌之中。
偏偏地,一些人還有眼有板地傳言黃金號葬于東海的傳聞,讓投資者再也拿不住,便是紛紛出售自己的原始。
眼看著百歷四年已經到來,讓那些質疑林文膽航海日志的大儒更加的得意,甚至呼吁朝廷焚燒林文膽的航海日志。
“林文膽如此欺騙國人,當以絞刑!”
以錢德為首的大儒不僅公然表示黃金號已經葬大海,而且對林文膽的航海日志進行質疑,更是聯名上疏請求朝廷嚴懲林文膽。
正是這時,消失大半年的黃金號出現在上海碼頭上,趙大膽帶領著艦隊順利返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