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懶得吐槽,這貨就不能裝作很著急?
一臉的興騙鬼啊,外人看到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誰來報信兒的?”
薛老大搖搖頭,“不認得,穿著皂配著刀,一臉的急切,這會兒去壽和堂請人去了。”
“我去看看。”
說著周恒快步下樓,后添置的醫藥箱放在驢車上,并沒有拎下來,就是為了防備萬一。
薛老大跳上驢車,揚起鞭子朝著梅園駛去。
一到梅園,大門早已打開,門房的小廝沒攔著,薛老大長驅直,直接趕著車去了朱筠墨的院子。
“吁。”
“停好車,你就在這院子后窗等我。”
隨著薛老大拉住韁繩,周恒吩咐了一聲趕下車,薛老大有些懵,想了想估計是朱公子的后窗吧,趕將驢車送回院落,龐霄已經站在門口等候。
周恒臉上有些不解,這才幾點,怎麼這會兒就急著開始了?
不過他沒問,只是快步跟著龐霄進室。
朱筠墨將頭出床幔,見周恒來了,趕擺手。
“周小郎中你快些來施針。”
見周圍沒有外人,周恒低聲問道:“怎麼如此早?”
不用朱筠墨回答,龐霄已經在一旁說道:
“老奴的下屬來報,京城的人昨夜已經到了,只是駐扎在城外,清晨開了城門,他們就落腳在東來客棧。”
看著他們焦急的樣子就知道,大同還是沒有消息。
“,那我這就施針。”
說著周恒打開醫藥箱,找到針包抖落開,看到那銀針朱筠墨脖子。
“周小郎中下手輕些,我怕疼。”
周恒點點頭,“公子放心,周恒手下有準頭。”
說著也不等朱筠墨準備,用酒棉球拭了朱筠墨的發髻邊緣,一針就刺了進去。
“咦?”
朱筠墨舉起抖的手,一臉興趣地看向周恒。
“真是神奇,我竟然真的抖了。”
周恒此刻無力吐槽,就連龐霄也沒接話茬,趕扶著朱筠墨躺下,周恒掏出那個紙包,塞給朱筠墨。
“公子拿好,一會兒來人的時候,將末倒口中,片刻就有白泡沫出來,這個等大夫們到了再吞,切不可早用。”
朱筠墨趕點頭,抓著紙包躺在床上。
周恒看向龐霄,“霄伯可是將消息散播出去了?”
“嗯,老夫派出了六隊人,將清平縣所有的大夫都去請了一遍,那東來客棧旁,就是屈大夫的宅院,我讓人搞得靜大些。”
周恒點點頭,沒想到屈大夫沒有掛診,不過這樣也好,那人是個厲害的主兒,找來正好作證,只是壽和堂的人怎麼還沒到,他們和自己幾乎同時得到消息的。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說話聲,有小廝通稟。
“啟稟霄伯,大夫們來了。”
龐霄臉上一黑,大夫們來了,到底是哪個大夫?
周恒有啥不明白的,這是來了一群大夫,不過沒一個認識的,所以這小廝也不知道怎麼招呼。
“定是城中的所有大夫到了,公子吞了藥,別咽下去,我先從后窗出去,等那鄒大夫來了我再進來。”
朱筠墨抖著手腳,一臉的詫異,歪頭問道:
“為何?”
周恒總不能告訴他,主角是最后一個登場吧。
“先靜觀其變,看看他們的帶什麼人來了,然后再揭穿豈不是更好?”
龐霄點點頭,“也好,這里老奴都安排妥當,梅園今日只許進不許出。”
周恒沒再耽擱,拎著藥箱,開窗跳了出去,正好薛老大在后面,趕扶住差點兒摔倒的周恒。
他剛要說話,周恒手捂住他的。
“別說話聽著。”
薛老大看著周恒點點頭,周恒這才松開手。
不過覺得手上漉漉的,順便在薛老大上蹭了蹭。
薛老大沒在意,找來兩塊大石頭摞了起來,周恒站在上面,將將能看到房間,順便手將窗子關上,只留下一指寬的隙。
此刻房間,魚貫而了一群人,最年輕的看著也有三四十歲,手中都拎著藥箱,進門弓著子朝龐霄施禮,龐霄趕擺手。
“無需多禮,請各位給我家主子瞧病吧,前兩日只是嗜睡,今日晨起,卻突然搐起來。”
那些大夫互相看看,給屈大夫將路讓出來,看樣子屈大夫在眾人的眼中還是很有權威的。
老頭沒有客套,趕上前,龐霄手進床幔,將朱筠墨的手腕拽出來,擺在屈大夫面前,不過朱筠墨的手攥著空心拳頭,有節奏地抖著。
屈大夫眉頭一蹙,趕上前坐在錦墩上,抓著朱筠墨的手腕開始診脈,這一查看屈大夫了有五分鐘。
隨即起,捻著胡須不斷踱步,讓開了位置,朝著后的眾人示意。
“各位也上前一探吧。”
見屈大夫如此樣子,一個個有點兒懵,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分別上前診脈。
隨即一個個都是一臉懵,互相著,低聲商討起來。
龐霄此刻卻放下心,這些大夫都看不出來病,才是最好的,他清清嗓子朝著這些大夫問道:
“諸位可有定奪?”
幾人頓時沉默,全部看向中間的屈大夫和另一個中年大夫,屈大夫手捻須髯一臉的疑。
“可否讓老夫,看一下這位公子的面容?”
龐霄點點頭,將床幔掀開一角,朱筠墨此時角帶著一點兒白泡沫,臉上掛著汗,雙目閉頭部抖。
屈大夫看了一眼側的中年大夫,隨即說道:
“彭大夫你是壽和堂的首席,不知你有何高見啊?”
周恒差點兒笑出來,這老頭真是人,到了下診斷的時候,不急著說自己的看法,反倒將壽和堂的人推出來,顯然是不想一個人承擔風險。
那位被稱為彭大夫的人,朝著屈大夫拱手。
“屈世伯,不要辱侄兒了,公子的病癥看著來勢洶洶,從面容和脈象上觀看有所出,侄兒也是無法定奪。”
屈大夫點點頭,“正是如此,從癥狀上看,像是癇病發作,不過脈象上觀察雖然有相似之,不過不足以定論,恕老夫眼拙,這病老夫瞧不了。”
龐霄臉凝重,看向眾人,那些大夫見屈大夫和彭大夫都如此說,全都沒了章程,原本想要躍躍試的家伙,也都忍住了。
“那諸位呢,可有什麼診斷?”
“請恕罪,我等未有診斷。”
“......”
所有人幾乎異口同聲,這讓龐霄的眉頭更為鎖,朝著側的一個小廝問道:
“回春堂的周大夫請來了嗎?”
未等那小廝回話,外面傳來通稟之聲。
“霄伯,京城的鄒大夫到了。”
龐霄一聽趕快步朝著門口走去,臉上帶著驚訝和急切,趕躬朝著進來的人施禮。
“鄒大夫您來的正是時候,公子他......”
那位鄒大夫已經快步走進來,抬手制止了龐霄的話。
“老夫剛剛抵達城,已聽聞公子癇病發作,怎地沒人通知老夫?”
龐霄伏低子,尷尬地答道:
“老奴急糊涂了,忘記了時間,沒想到鄒大夫來的如此及時。”
鄒大夫一揮袖,“行了,別解釋這些了,老夫又不是你們府的人,無需跟老夫告罪,京城府派人來了,就在后面,老夫先去看看病患。”
周恒的眼睛瞇起來,這貨真拿自己當盤菜,王八之氣側。
到了梅園,兒沒有一的尊重,仿佛朱筠墨就是一個什麼人家的小孩子,忘卻了他的份。
周恒立馬從石頭上跳下來,就要朝前面走,薛老大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低聲問道:
“你要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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