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4章 緣由

“盡皆敗亡？”

江寒心中劇震，這和他在古老典籍上所見記載完全不同，在無數傳說中，東帝都是被太古諸帝圍攻而亡。

畢竟，巫妖終戰後東帝無影無形，以他的實力和霸道，若非被圍攻隕落，又怎麼可能允許妖族聯盟衰敗至此，怎麼可能允許人族這樣一個小族群長為天地霸主族群?

若東帝在，一切都不會發生。

“我知道你心中疑，但巫妖終戰，如今活著的雖不，但親歷帝戰有幾人？無論是人族帝還是靈丘的瀘水帝君，亦或是深淵天魔，在當年都只是不起眼的小家夥，他們都只是那一戰的配角，又如何知太一之強？”修羅始祖平靜道。

“只是.我亦不知太一為何會消失，畢竟終戰末期，已沒有誰能威脅到他。”修羅始祖輕歎道：“當時的我，仗著海不死軀勉強逃竄，直接逃離了洪荒宇宙，為避開太一追殺，踏上了一條近乎絕的路。”

“開天辟地？”江寒輕聲道。

“對，若能開辟一全新宇宙，借助新生宇宙的本源之力，或許能在東帝面前保住命。”修羅始祖點頭：“這是條近乎必死的路，在我之前，無論是開天聖靈還是先天神聖，但凡嘗試開天辟地，大半都功開辟出了小宇宙，但開辟者卻和盤古一樣盡皆隕落，如今界海留下的諸多小宇宙，許多都是由此而來。”

“這條路太難太難，所以，在開辟前，我將自本源深的一海真靈，投了六道回，並在諸天萬界留下諸多傳承，倘若我真隕落在開天辟地之中，或許還有逆轉機會。”

江寒劇震，難怪，難怪自己在刀塚時，那塚靈能連接到諸多小宇宙，原來如此。

同時，江寒心中一。

一真靈轉世？他似乎明白父親和修羅始祖的關系。

“這條路，我功了，又失敗了。”修羅始祖平靜道：“開辟一座小宇宙對帝境並不算難，難的，是如何在那開辟之劫中活下來。”

“開辟之劫？”江寒疑。

“有些事，你知曉並非好事，待你將來有實力開辟宇宙，自會知曉。”修羅始祖道：“我能從那場劫難中活下來，一是因為有海存在，二便是我投六道回的那一道真靈。”

“真靈？”江寒繼續聽著。

“因為海，我的保命能力獨步界海，即使瀘水帝君都不如我，回中的那道真靈，則令我沒有在開辟之劫中沒有陷時沉淪，由此才勉強保住了命，但也要和宇宙本源融合，陷永恆的沉睡才能保住命。”

“東帝並未如我預料的追殺來，我慶幸之余，趁著沉睡前的最後一點時間，將殘存修羅族轉移至這修羅宇宙，並封閉了整個宇宙。”

“隨即，我便陷永恆長眠中。”

江寒點頭表示明白。

難怪自太古後修羅族不見蹤跡，難怪冥河教祖自太古後神消失，而無數典籍中又明確記載他未曾隕落。

想來，是巫妖終戰後，修羅始祖現洪荒轉移族人時，被其他生靈見到。

“那父親你.和轉世的那一道真靈？”江寒忍不住問道。

“你想的沒錯。”修羅始祖點頭笑道：“我，或者說江正，便是那一道真靈不知多次回後的轉世。”

“因為某些願意，洪荒宇宙的本源意志，極為排斥我那一道真靈，簡單來說就真靈轉世的氣運極弱，即使踏上修行路都難”

“一次次轉世，真靈蘊含的靈都只剩許。”

“再回數十次，那一道真靈恐怕就要徹底消亡，我的本尊意識，也只會永遠陷沉睡，直到某一天隨著修羅宇宙的破滅無聲無息隕落。”

“直到轉世為江正，我接到了源刀，並有幸得到本尊留的一道海傳承，撞下，蘊藏於真靈深的點滴記憶終於開始覺醒，我的修為也不斷進步。”

江寒點頭。

難怪，難怪年時，天賦不算特別出眾的父親，在雪神宗寒山時會迅速突破，回江北郡獨自修行進步速度更誇張。

“雪夜那一戰，我雖死，但當時的我早已修煉海，有保命之法，只是怕再連累你和小雨，我才順勢離去，我本打算藏在暗中幫助山莊渡過劫難，但你做的很好，比我預料中好很多。”修羅始祖微笑看著江寒。

“做的很好？”江寒軀微微一。

“我放心離開，前往那一傳承地接傳承，我心中想要復仇，但一傳承地，便激發了本尊上古初年留的後手，經過諸多波折，我直接來到了修羅宇宙，真靈應之下，喚醒了沉睡中的本尊意識，那一真靈亦回歸本尊。”

修羅始祖平靜道：“本源離修羅宇宙本源，我冥河，也終於重歸界海。”

“那一真靈重歸本尊？”江寒心中微微一。

他聽明白了，父親江正，是修羅始祖的一真靈所化。

“那”江寒遲疑了片刻，才輕聲開口：“父親，你，還是當年的你嗎？”

“江正，是一真靈所化，我自然是江正，你也是我的孩子。”修羅始祖看著江寒：“但，當初的江正並非修羅始祖。”

即使心中已有預，但真正聽到這消息，江寒心中亦是一黯，或許修羅始祖有江正的全部記憶，並獲取了江正的一切。

但江正，從某種程度上，已然消逝，且永遠不可能再歸來。

“不過，也是我太天真，神魂一代代轉世，記憶不複本初，失去便是永遠失去，如今的結局已足夠好。”江寒心中暗道。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父親江正並未死去，只是融合了一些本不屬於他的記憶和意識，並一舉達到了至高層次。

想到這，江寒心最後一點隔閡消散。

“寒兒，我知道你心中所想。”修羅始祖微笑道：“我是冥河，亦是江正，和過去或許有區別，但有一點毫無疑問，你，是我的兒子。”

“哈哈，我冥河，為先天神聖，亦有後代。”

ps：30-1=29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