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0章 絕

“開始朝著真正的界木轉化？”江寒一驚。

他想到月河最初和自己相遇時，所說的話，那時的它便自認是界木碎片，從師尊的話來看，確有緣由。

“界木是何等神異，永月仙皇的世界樹剛有轉化趨勢，便能夠通宇宙本源，宇宙本源意志當即應到了。”兵主道：“宇宙本源意志過界木本源，應出永月仙皇的真靈有異，規則運轉之下便生出排斥，並將消息傳遞給了所有帝境。”

“宇宙本源意志能傳遞消息？”江寒驚駭。

任何一方世界、宇宙，只要有本源，便會誕生出意志來，可意志本不是生靈，只是至高規則運轉下的一種現。

若宇宙本源誕生出意識來，那才是所有生靈的噩夢，整個洪荒宇宙的力量何其磅礴，即使帝境都難及萬一。

“不用擔心，這本便是規則運轉的一部分，但凡外來的生靈，都會收為宇宙本源意志排斥。”兵主道：“但即使排斥，宇宙本源意志本也不能做什麼，它也只能依據規則將消息傳遞給自誕生出的最強大的生靈們，依靠其他生靈去消滅對方。”

“冥主難道不知永月仙皇份嗎？”江寒遲疑道。

“他如何不知？”兵主搖頭道：“他還是宋帝王時，我和人族其他幾位帝境便都和他談過，我們雖知曉他心中有不滿，但覺得他應該是知曉大局的。”

“未曾想，這竟了他心中執念，即使覺醒了冥主記憶都未曾改變。”兵主慨道：“或許是因為後天之緣故，當年冥主眼睜睜看著後土隕落，心中定然愧恨，這一世又經歷永月皇之事，復活永月，恐怕已為他心中最大執念。”

“所以，他一朝覺醒，便趁機會，一舉撕裂冥月，幽冥，最終掀起了這一場浩劫。”

江寒點頭，他也明白。

當一個人後悔某件事後，再遇到類似的事，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改變結局，所謂帝、皇，本質都是活生生的人。

“其實，在我收你為徒時，你的前世糾葛，我便已有所了解。”冥主看著江寒：“後來，隨著時間流逝，你和雪帝的關系，也漸漸浮現水面。”

江寒有些疑。

“你在天界闖時，是否進另一時空並融合了大道之源？那一次便是雪帝設下的局，我當時應到你的神魂，便降臨那一界外的虛空，曾和雪帝對峙。”兵主輕聲道：“後來見你無事，我方才離去。”

“師尊.這。”江寒驚愕。

當年在神府神關之事，師尊竟全部知曉？連自己融合了大道之源都很清楚，還曾降臨想救出自己？

“怎麼，很驚訝？”兵主微微一笑：“並非為師自大，這洪荒宇宙之，論知曉之多，論推演手段之強，即使伏天那小家夥也不及我，你的許多事我早早便知，但你有你的路，只要對你修行有好，我又何必多去幹擾。”

“多謝師尊。”江寒激道。

“三至寶的傳說我亦知曉，你修煉悟道如此之快，也有大道之源的緣故，日後若有機會，能融合兩，不可錯過。”兵主道。

江寒應聲。

心中卻是稍稍安心，看來師尊尚不知自己融合永恆真。

“敢問師尊，當年你真和雪帝曾見面。”江寒終於忍不住道：“弟子鬥膽問一句，弟子前世的妻子雪琴，自己還有希再見嗎？”

江寒帶著一期盼神向兵主。

兵主看著江寒，他看到了弟子眼中的期盼，甚至帶著哀求之。

“幾無可能。”兵主猶豫許久終於吐出了這四個字。

江寒心中一。

跟隨師尊左右許久，江寒是很清楚師尊為人的，一便是一，二便是二，連師尊都說幾乎可能，希便無比渺茫。

這一刻。

江寒心中甚至產生了一些絕。

難道，這一生想見琴兒，真的是毫無希嗎？

“江寒，若你的妻子只是雪帝回中的一世，那今生還有希，或許他能如你父親一般主導回。”兵主輕歎道：“但是，雪帝修煉的是千法。”

“千法到底是什麼？”江寒看向兵主。

他從伏天神皇口中，便知曉雪帝修煉的是所謂千法。

“這是一門傳說中的，我也只是聽天帝提起過。”兵主道：“一念化千，雪帝不是一道真靈轉世，而是千道真靈轉世，每一道真靈都蘊含著對大道的一追求和，只有達到所的境界，這一才會覺醒真我。”

“傳說中，千歸真，便是破道之時。”兵主慨道：“但這千只要有三五道真靈在回中磨滅，便再難覺醒真我，你應當知曉其中的難度。”

江寒心中微。

這便是千之法嗎？

一道真靈轉世，想要回歸覺醒都無比艱難，更何況是一千道？

這不是一門神通，這完全是一門自殺。

“我上次和雪帝相見，雖未完全覺醒，但我推測，至九以上真靈已回歸。”兵主緩緩道：“千之劫，一旦渡過，千融合，雪帝的實力將會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即使突破桎梏至強者之境都不令人意外。”

江寒心中愈發的冰。

他已經明白師尊的意思。

雪帝實力原本就驚人，在太古諸帝中屬翹楚，更以大魄力進行這近乎必死的路，隻為追逐至強之路。

雪琴，僅僅是千分之一真靈中的一世，對雪帝而言，雪琴的經歷恐怕就是一閃而過的記憶畫面，引不起心毫漣漪。

大概率，雪琴，恐怕早就融雪帝真靈神魂中，徹底失去自我。

難。

痛苦。

伴隨著兵主的否決，江寒心中最後一希也破滅，這令他的心無比痛苦。

雖然這一路走來，他已有了更多追求，有著更多，他守護人族，他強大江氏，他為死去的親友們復仇，他著踏上修煉的最巔峰。

但，見到妻子，尋回人。

這才是他最初最真的執念。

如今，執念夢碎。

“江寒。”兵主坐在團上，看著面痛苦甚至氣息都有些不穩的江寒，不由輕歎道：“有些事是命運，放下，或者踏過去。”

江寒默默聽著。

“哎。”兵主也無可奈何。

之一字，最難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