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判面沉,猶豫了很長時間後,還是放棄了將這兩點“胎記”剜掉的想法。
畢竟它是紅新娘所留,還被稱之爲道標,很有可能一旦破壞就會將引來。
再往深想一層,以他現在的能力,說不定本就奈何不了這兩點小小的東西,反而會得不償失傷及自。
“眼不見,心不!”
顧判呼出一口濁氣,直接割下一條鹿皮,做了個護腕把兩點標記牢牢遮住,這才收斂心緒真正拿起了那本紅新娘贈送的破書。
咦?
這書怎麼看起來有些眼的樣子?
他想了一下,當即翻開了第一頁。
然後整個人便如遭雷擊,頓時呆立在那裡一不。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竟然是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隨手回贈過來的,竟然是老薑頭失在山林之中的手書。
真正修之後可以“”天道,“生”的乾坤借法!
這是多麼牛的一部功法啊。
這書不應該是在白虎那裡嗎,怎麼會莫名其妙又到了手中?
顧判猛地瞪大眼睛,一個念頭閃電般劃過腦海,差點兒忍不住就要放聲高歌。
從白虎那裡拿走了這本書,那麼就極有可能,白虎已經死在了的手下!
好厲害的紅新娘。
這些在人眼中可稱恐怖的怪,在那裡,就真的只是一頭頭可打可殺的畜生。
這也間接解釋了,爲什麼會對這碑文拓本毫無興趣。
按照最簡單的大小貓理論,老薑頭苦修碑文拓本,然後被白虎摘掉了頭顱,白虎修沒修煉拓本他不知道,但是,他可以猜到紅新娘比白虎厲害。
那麼,隨手就用碑文拓本送人,也就解釋的通了。
想到此,顧判當即擡起手臂,去看那早已經不明顯的黑線。
黑線消失不見了。
這一發現幾乎讓他將猜測坐實,心中也著實鬆了長長一口氣。
他在不久前還有兩個心腹大患,一爲白虎,一爲紅新娘,現在白虎已經不足爲慮,剩下的紅新娘似乎又是個可以有限流的對象。
更何況在養好傷之前,應該不會再來找他,這豈不是意味著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他就不用擔心來自這兩位的威脅了?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顧判邊走邊翻書,很快就將老薑頭手書的所有容背了個滾瓜爛。
看不上的東西,他可是準備真的拿過來當傳家寶珍藏的。
就好比他不負責任生搬套的《天書》,不也被珍而重之地收藏了嗎?
他臉一變,閃過某個古怪的念頭。
這算不算是兩個熱讀書的年輕人,在相互換定信?
顧判抓時間搖搖腦袋,將這個恐怖的想法拋之腦後,再也不敢提及一一毫。
紅新娘就算是長得再漂亮,也和人有著實質的區別,這是他在長時間近距離接觀察後,最終得到的結論。
經歷的異聞多了,他也可以做出判斷,在這個已經逐漸開始偏離,並且在加速偏離航線的低武世界上,非人生命哪怕是衍生出了靈智,會說人話,那也是無法用人的思維和眼去揣度的詭異存在。
這不僅僅是可能存在的生隔離問題,而是更爲深遠的,生命存在本質的問題。
真想要打破這種隔閡,那必須要花費巨大的時間力,再冒著巨大的生命危險,去真正瞭解、包容和容納。
就這樣還是建立在雙方面基礎之上的,若是剃頭擔子一頭熱,那基本可以想象一下包子心懷大,想要和狗流的人場景。
所以在顧判眼中,會這麼幹的人,除非是真真正正的迫不得已去和“它們”接,剩下的全能用吃飽撐的,不知死活來概括。
這世上好看的人兒很多,有趣的事也很多,所以對這些厲害的異聞事件,還是要有多遠躲多遠。
至於那些不厲害的,真當他那二級打野刀是拿來砍柴的麼?
顧判沿著河邊飛快前行,他還是覺得不能耽誤時間,出山後先搞點錢稍作休整,然後當然是毫不停留趕往京城,去抱珞裳姐妹的大。
在他眼中,這絕不是吃飯行爲,而是審時度勢下所能做出的最正確選擇。
紅新娘,畢竟不是個人,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維去揣度之。
別看他們在這河邊花前月下、郎妾意的樣子,那是建立在他絞盡腦去帶節奏營造氛圍的基礎上。
這樣才最終勉強過關,得了個還算有趣的評價。
但他無法保證每次都能得到這樣的評價。
什麼時候覺得沒趣了,他也就變了可以任意打殺的對象。
了就摘果抓魚,了直接灌一通河水,就這樣一直走了足足好幾天時間,他才終於離開了連綿不絕的羣山,看到了久違的綠平原。
斷離山脈深。
一襲紅嫁的子站在高,久久閉目不語。
忽然間,輕輕一甩袍袖,將那個不著一縷的白皙軀丟了出來。
“你的名字是白漓。”
低下頭,手從那張蒼白到幾近明的臉上拂過。
“但是,你爲什麼會做白漓呢?”
“吾生於白漓峽谷,是以自號白漓。”蜷在地上的白漓緩緩睜開眼睛,語氣虛弱,卻還算平靜。
“是嗎,但是你看,這樣問題就出現了。”微微蹙眉,似有極大疑。
“白漓峽谷是那些人們對某個地方的命名,你不過是借用表示自我,而且,你如今顯的本模樣,依然是借鑑使用人們的形樣貌......”
“所以說,你的自我呢,本我呢,真我呢,到底又在哪裡?”
“你存在的意義呢,又是什麼?”
白漓一下子愣住,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然後就又聽到繼續緩緩說著,“那個有趣的人啊,他問,我是誰,我從哪裡來,我又要到何去......這三個問題,還有其他的一些話,我初時只覺有趣,但後面想了很久,卻都沒有一個滿意的答案。”
白漓同樣陷迷茫,它很想直白地說,吾名白漓,自白漓峽谷而來,往山林捕獵白虎而去。
但細想一下卻又很疑,疑到了令它難過的地步,這個問題似乎本就不是在問這些,而是應該有著更爲深層次的含義。
那麼,它到底是誰,從哪裡來,又要到哪裡去?
許久之後,白漓才低低說道,“吾靈智自生,便思自我......”
“呵,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就像是那個人說的,我思故我在對不對。”
緩緩轉著鮮紅袍袖,手住側石壁上一朵生出紅花的筆直細枝,“吾等的想法在不斷確定吾等的存在,確定吾等是誰......但是,吾等究竟是誰,吾等真的存在嗎,什麼又是真正的存在?”
“你思,你在,思爲因,在爲果,但爲什麼不應該是在爲因,思爲果!?到底何爲因,何爲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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