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向檮還在苦思冥想該如何破局時,一道突然暴起的影頓時讓他呆愣不。
嘭嘭嘭嘭嘭!
剎那間寒閃爍,人影翻飛。
中間夾雜著悽慘的聲與/聲。
向檮瞪大眼睛,脣抖囁嚅著,片刻後才從牙裡出一句話來,“這種覺,真的和簋婆婆帶給人的迫完全相同。”
咔嚓!
青上人手中長劍被顧判一斧盪開,掌心凝聚起的雄渾力纔剛一接到砸落的拳頭,便一即潰,如烈火中的雪花般,剎那間消融不見。
轟!
一道熱流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樣,順著青上人的掌心便席捲而上,只一瞬間就飄出些許淡淡的香。
下一刻,顧判擰腰轉,拳斧齊出,又與從後方襲擊過來的兩人撞在一。
轟!
他嚥下嚨裡涌上來的一口鮮,向後退了兩步,靜靜看著不遠在地上翻滾哀嚎的兩個老者。
他們,已經不行了。
或者換句話說,他們的臟,已經被蒸烤到了的程度。
這就是在他著力控制下,烈焰掌所能達到的效果。
沒有惹人注目的金焰升騰,也不用消耗太多力量,只需要憑藉丹田熱流對一般真氣的層級碾,以及準引導釋放,便可以達到殺傷敵人的目的。
顧判與青派一方最強三人的搏殺,在短短一個呼吸就宣告結束。
突然發,又隨即結束的生死相搏,雙方都沒有言語鋒和氣機試探,也沒有華麗妙的見招拆招,上來便是以自最強的攻擊正面剛。
不退不避,就此一下。
勝者活,敗者死。
譁......
青派剩下的門人頓時就被嚇破了膽,慌不擇路就朝著不同方向逃竄,連自家師長的首都不敢回頭看上一眼。
顧判依舊安安靜靜站在那裡,沒有繼續出手殺人,他的面孔在火映照下忽明忽暗,落在其他人眼中卻彷彿是剛從地底爬出的兇惡妖魔。
魯師兄大口息著,沒命地在黑暗中狂奔,連鞋子掉了一隻也不知道,就那樣深一腳淺一腳地跑著,生怕背後那個“妖魔”會追上來。
後遠傳來慘呼聲,他同樣沒有去管,連回頭看一下的念頭都不存在。
若是擱在以前,他或許還會鼓起勇氣回頭去看一下。
但現在,魯師兄心底只有恐懼,他能做的只有狠狠咬牙,死死握住藍師妹纖細的手腕,再次加快了逃命的速度。
嘭!
他忽然覺後腦被什麼東西擊中,只一下便陷到無聲的黑暗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是短短一瞬。
魯師兄被一蓬冷水兜頭澆下,猛地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然後他便看到了正有幾個人站在自己面前。
他們穿著黑底紅襯鑲嵌金邊的服,頭上統一戴著黑紅相間的武冠,看起來自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氣勢。
其中一人看到魯師兄睜開眼睛,便轉頭對著不遠喊道,“侯爺,這人醒了。”
“什麼,不知道我在忙著嗎,沒眼力見的東西。”
那邊的林子裡響起一個略顯懶散的男聲,仔細聽一下,似乎還有細微的撞聲,以及人無意識地低哼。
魯師兄仔細聽著,忽然間開始劇烈喊掙扎起來。
就連堅韌的細繩深深勒進他的裡,都沒有任何覺。
噗!
一道寒從遠樹後出,深深沒魯師兄的一隻眼睛,也將他所有的掙扎喊都平息了下來。
大團大團沫從魯師兄口中涌出,他用盡最後一力氣朝著那棵大樹看去,只是頭轉到一半便無力垂下,完好的那隻眼睛到死都沒有閉上。
許久後,隨著一聲悶哼,樹後終於平靜下來。
一個年輕男子整理著服從黑暗中走出,看了一眼已然氣絕亡的魯師兄,有些懊惱地嘆了口氣,“他死了?那個藍子也被我興之下失手殺死,這下沒了活口,我們又該找誰問話呢?”
一個高瘦漢子解開綁縛在魯師兄上的細繩,小心收好,擡起頭來笑道,“侯爺不必煩惱,屬下觀察這人的樣子,似乎不久前剛經過一場廝殺,我們只需要沿著他們的來路尋找過去,應該就可以找到其他的人。”
“哦?不錯,那就走吧。”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讓我殺了個痛快......這些沒後臺又不長眼的江湖人,殺起來就是讓人心愉悅。”頭戴高冠的年輕人著下脣笑了起來,似乎還在回味剛纔那妙的覺。
“封棽,你把這兩理一下,其他人收拾一下然後出發。”
幾人收拾行裝,尋找到魯師兄和藍師妹留下的痕跡,一路飛快地趕了過去。
噼啪!
一直都沒有熄滅的火堆再次發出一聲鳴。
顧判從療傷調息中睜開眼睛,看了一圈就有些詫異地道,“向教主,你怎麼還沒走啊?”
數十步外,一直守著火堆的向檮手一抖,用來撥柴的那柄短劍便掉進了火裡。
“你剛纔那般暴起殺人,又一腳將我踹到這火堆旁,還以爲是命令我護住這火不讓它熄滅呢。”
向檮呆呆想著,臉一陣青一陣白,愣了片刻忽然回過神來,對著顧判先是行了一禮,然後連話都不敢多說一句,起就走。
“等一下。”
顧判只是一句話就讓向檮僵,不得不停了下來。
“你知道青派山門的位置吧,帶我去走一趟,放心,我已經不想殺人,只是剛纔觀書有些疑問,需要多找幾個青門人解答疑。”
向檮哪兒敢說個不字,只好迴轉過來,小心翼翼陪著顧判朝白鷺山的方向走去。
在關於幾部息修行功法的問答中,兩人行出十數裡後,顧判忽然在一株樹旁停下,湊近樹幹仔細觀察著那上面一個並不起眼的標記。
片刻後,他緩緩站直,面上出一笑容。
這是異聞司探子之間才能看明白的路標,而且看樹幹上劃痕的嶄新程度,留下標記的人絕對還在附近。
竟然在這種荒郊野嶺讓他找到了組織,看來在紅白蛇“聯手夾擊”下逃生以後,他的運氣似乎一直都在上揚啊。
兩相權衡一下,顧判改變主意,決定還是先循著標記的方向,找到異聞司同僚再說。
雖然找到了標記,但這些同僚們的難找程度卻是出乎了顧判的預料。
整整大半夜時間,他和向檮都在循著標記指示的方向七拐八繞,而隨著第一青派弟子的出現,以及後面越來越多的腥場面,頓時就讓他有些疑起來。
這些異聞司的探子,到底爲什麼會出現在此?
他們又爲什麼會突然對青派大開殺戒?
一個接一個的疑問,已經讓顧判心生退意。
難道這裡正在發生疑似異聞事件?
走,馬上走,越快越好,越遠越好!
此時此刻,什麼異聞司同僚,什麼收集息功法,都已經變得不再重要,最迫切要做的就是必須馬上遠離。
叮!
小半個時辰後,前面探路的向檮突然擡手,彈飛了從黑暗中來的一枚暗,警惕地盯著數丈外的樹林。
一隊著黑底紅襯金邊外的影從黑暗中走出,迅速佔據不同位置,對顧判形包圍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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