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黃主界。
金髮金瞳的混沌神魔盡顯疲憊虛弱之態。
就連站在牠旁護法的顧判都有些心驚膽戰的覺。
生怕因爲召喚幾頭混沌荒的一次小小實驗,就讓這位建造渡世之筏不可或缺的工人命喪黃泉,死得不能再死。
“這種,這種覺,果然在那裡有著鮮香甜的混沌荒……”
“在玄黃主界封印不知多歲月,吾竟然還有機會再次吃到這等無上味。”
“哈哈哈哈……恩!?”
“這種覺,這種覺不對, 絕不是幾頭混沌荒那麼簡單!”
混沌神魔艱難轉頭看向了顧判,甫一張口便是大團同樣是金的鮮噴出。
顧判想起那些東西的恐怖繁發育能力,再聯繫到在自己閉關前就已經開始準備的黑暗虛空大戰前奏,忽然間便生出來些許愧疚的覺。
這傢伙怪不得現在表現出一副被掏空了的模樣,該不會把黑暗虛空中集結完畢的整個荒大軍全部召喚過來了吧。
如果真的如此,他願親口稱呼牠爲諸天界域最強召喚師,將大召喚參悟修行到登峰造極的高度。
早知如此, 應該提前讓牠準備一下與大召喚相配合的降臨陣法纔是。
想到此, 他不由得低低嘆了口氣道, “你說的不錯,我們似乎有些莽撞了,那裡確實不只是幾頭混沌荒,而應該是至幾十萬頭,亦或是至幾千萬頭混沌荒那麼簡單。”
“不,不是……”
金髮金瞳的混沌神魔又是幾大口鮮涌出,夾雜不清艱難說道,“本就不是那些鮮甜味的混沌荒,而是,而是一大羣吾的同類,被大召喚弄到了吾等的面前。”
“完了,吾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竟然將如此數量的同類召喚進到了玄黃主界之中,幾位神主陛下絕對會將吾殺了才能解恨……”
就在此時, 一道璀璨無比的金芒在遠羣山中驟然發。
瞬間便將不止一座大山夷爲平地。
龐大的衝擊波轟然席捲而至,連顧判都被迫得向後退出一段距離。
金髮金瞳的混沌神魔早已經陷昏迷之中,全靠著顧判的保護,才免去了被衝擊波吹飛的厄運。
十數個呼吸後,驚天地的發終於緩緩停歇下來。
顧判知著從熾熱氣流中傳來的混沌神魔氣息,提前便將雙刃大斧握在手中,然後小心戒備著緩緩向前,朝著那道璀璨芒的原點靠近過去。
終於,他站在了那座新形的龐大隕坑邊緣。
低頭俯瞰著下方仍然保持著大陣姿態,卻全部昏迷不醒的混沌神魔殘軀,目中充滿了驚訝詫異的神。
這麼多的混沌神魔,雖然只是殘缺之軀,也只是殘缺意志,但集合在一起所能發出來的力量也絕對不容小覷。
就算是他火力全開瘋狂輸出,也不一定能夠在這種程度的神魔大陣籠罩下佔得上風,大概率還會被打下去,最後只能落得個狼狽逃走的結果。
但是,那個傢伙竟然一記大召喚就將牠們全部從黑暗虛空召到了玄黃主界。
簡直超出了他的想象。
所以說,那個傢伙說自己能將整個界域召喚至此方天地,應該並不是在吹牛,而是有著實打實的可行。
顧判將昏迷不醒的金髮神魔放到一旁,仔細觀察著下方的神魔大陣,手指一遍遍在遽然發熱的斧柄上來回挲,心中某個念頭悄然泛起,而後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剎那間便形了難以阻擋的洶涌態勢。
“牠們已經只剩下了殘軀殘念,活著也是沉淪在黑暗深淵中不得解,倒不如讓我親手將牠們解,及早榮登無災無劫的大極樂世界之中。”
“砍死牠們,所得到的雙值加幾乎無法估量!”
“砍死牠們!”
意隨心,然而比心意更快的則是手中的雙刃大斧,直接便化作一道寒,沒到那座巨型隕坑之中,肆意收割著一個又一個混沌神魔的最後殘留意志,將牠們送到唯有虛無的死亡深淵之中。
殺殺殺殺殺!
斧影寒芒在虛空中疾速穿梭,帶來的是前所未有的磅礴雙值加,一道道熱流猶如颶風海嘯,毫無停息涌到他的。
顧判不由自主閉上眼睛,晉到某種無法言說的我兩忘狀態之中,迎接著一波又一波驚濤駭浪般的衝擊。
這種覺實在是太過強烈,甚至讓他忘記了自己是誰,位於何,在做什麼。
只剩下了仿若本能般的反應,一次次揮舞出手中的雙刃大斧,將一個個混沌神魔真正送黃泉。
一對金瞳緩緩亮起,牠從昏迷中甦醒過來,有些迷茫地朝著周圍去。
昏迷前所發生的一切漸漸變得清晰,也讓牠不由自主陷到了極大恐懼之中。
那個實力層次高到沒邊的人族修士,明明說的是召喚混沌荒來打牙祭,牠以大召喚知到的也確實是混沌荒獨有的鮮甜氣息。
但是,但是到了最後一刻,爲什麼突然就變了截然不同的另外一種況!?
牠怎麼就將大批的同類給召喚到了玄黃主界之中?
更可怕的是,當時知到牠們的姿態,似乎個個重傷,而且還擺出了一決生死的神魔大陣……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牠掙扎著從地上起,金雙瞳一點點聚焦,終於發現了前方遠被砸出的巨型隕坑。
當務之急,便是尋找到那些倒黴催的同類,不管怎樣先勸說牠們離開玄黃主界,回到自己該去的地方,不然若是讓那幾位神主陛下知道,後果將不堪設想。
至於那些混沌神魔會不會尋牠的麻煩,只要牠還在玄黃主界一日,應該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再後面的事還很遙遠,暫時不需要考慮太多,只要能將眼前這一關過去,就算萬事大吉。
牠想到此,便拖著遭重創的神軀,來到了隕坑邊緣,站在一塊突出的巖石上小心向下去。
只看了一下,牠的眼前便陣陣發黑,要非常努力控制著自己的,纔沒有再次昏迷過去,從這塊高高在上的巖石上轟然墜落下去。
下面,正在發著一場腥而又慘烈的屠殺。
在那個揮舞著斧頭的男人面前,牠覺自己渺小的就像是一隻飛蟲,又像是風中明滅不定的燭火,只需要風勢稍大,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只是遠遠看著那柄上下翻飛的斧頭從一個個同類劃過,牠就能實實在在到一撲面而來的迫,彷彿在坑底揮斧頭的的,已經不再是那個外來的人族修士,而是從未出現過的,專門以混沌神魔爲食的恐怖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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