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序悶聲說：“要不是那個通風口實在是太小了，是絕對跑不掉的。”

“就是個不留手的泥鰍，跟較什麼勁兒。”江蘭時莞爾，“行了，你趕先過去。”

兩人順著墻上安裝空調外機的凸起往蘇靈容所在的加護病房移，若是有人能看見這一幕，估計會以為自己是出現了什麼幻覺，畢竟這樣不做保護措施的就在二十六樓的外墻移，明白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

懷序輕輕松松的就到了那間病房的窗口，他往里面看了眼，悄無聲息的往旁邊挪去，給江蘭時讓開位置。

兩人跟什麼大盜似的蹲在窗口，江蘭時將玻璃窗推開，里面的聲音飄出來：“……不是我和你爸爸沒有做好，是他實在油鹽不進啊！”

江蘭時垂下眼睫，往里看去，就見“割腕自殺失過多進了急救室命垂危”的蘇靈容蘇小姐這會兒正坐在床上發脾氣，地上一片狼藉，顯然已經砸過一波東西了。

“肯定是你們沒有好好跟他說！”蘇靈容氣的滿臉通紅：“我都要死了，他怎麼可能不管我？！”

蘇夫人嘆口氣，握住兒的手：“容容，我看江蘭時鐵石心腸的很，你這樣下去是沒有結果的，天底下的好男人那麼多，怎麼就非要吊在江蘭時這一棵樹上呢？”

“天底下好男人再多，那也只有一個江蘭時！”蘇靈容抿道。

江蘭時嗤的一笑，漫不經心道：“謬贊，我可當不上一個‘好’字。”

蘇靈容又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看得出來確實是活蹦跳啥事沒有，懷序點評：“這年頭的小姑娘心眼子真多。”

“別在這里地圖炮。”江蘭時說：“有蘇靈容這樣的小姑娘，也有單純可的小姑娘。”

懷序沉默了一下，問：“你說的這個單純可的小姑娘，該不會是指阮芽吧？”

江蘭時：“有問題嗎？”

懷序：“。”

他總覺得江蘭時給阮芽的濾鏡有點厚。

對這個妹妹，他格外的縱容，就算翻了天，在江蘭時看來也就是“調皮”罷了。

“看得出來，沒打算輕易放棄。”懷序說：“其實我有個辦法，可以讓放棄糾纏你。”

“嗯？”

懷序煞有介事的說：“你結個婚就好了。”

江蘭時頓了一下，冷冷道：“像你當年那樣？”

“……我都說了我沒有結婚。”懷序悶聲說：“不過江小，你一直沒有告訴我，那次我媽找你，到底跟你說了什麼。”

江蘭時長睫垂著，讓人看不清他的思緒，在二十六層樓高的外窗臺上，他不合時宜的想起了那段舊事。

跟任素緣的第二次見面，與第一次相隔了許久。

那時候C133已經開始正式執行任務，總是天南海北的跑，他們也不總是一個隊一起，常有雙人任務或是單人任務，那天他和懷序剛執行完一個雙人任務回基地，懷序在路上看見有小孩兒在賣花，就順手買了一支，送給江蘭時，江蘭時卻沒要，嫌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