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擡起一腳，輕易的將擺渡人踹翻在地。

他平靜的看著擺渡人，搖了搖頭，說：“說實話，我也很意外，我原本以爲你會失去意識和記憶，爲一個……唔，植人？”

擺渡人在地上痛苦不堪的爬起，他再次試圖撲向石磊，石磊一閃，躲開了他的手，然後，抓起桌邊的一張椅子，劈頭蓋腦的砸向擺渡人，將其砸翻在地。

石磊沒有停手，不斷的用手裡的椅子砸在擺渡人的上，直到砸到他不敢再有任何作，石磊才放下了手裡的椅子，將其架在擺渡人的上。

“不過事好像出現了偏差，我不知道是因爲那些胚胎沒有發育的緣故，還是因爲博士欺騙了你，本就沒有所謂意識和記憶的轉移，這只是他撒下的一個彌天大謊……”

“不可能，博士不會騙我。博士的實驗已經功了！而且剛纔，我已經覺到自己的意識和記憶從裡消失，進到了那些胚胎當中。實驗是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但是……但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石磊聳了聳肩膀，心道如果擺渡人覺到他的意識和記憶真的失去過，那就只剩下了一個答案。

那就是那些胚胎在意識到營養已經被洗澡水稀釋，無法提供足夠的養分之後，它們只能進到擺渡人的當中，重新啓用這被擺渡人自己放棄過的。

這也算是一種求生本能，哪怕擺渡人的意識被打散到過億的納米級胚胎當中，也依舊殘存了這種求生的本能。

石磊並不清楚自己的猜測究竟是否正確，但不管如何，擺渡人的武已經徹底失效，他現在也已經被石磊徹底控制，石磊只需要輕輕的一，就能幹掉擺渡人。

看著被椅子住，卻還在憤怒的張牙舞爪試圖掙出來的擺渡人，石磊幽幽的嘆了口氣，他說：“其實，這又是何苦呢。人活一世蟲活一秋，幾十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無論你如何心積慮也好，掌握了暗夜之瞳也罷，哪怕讓你把這個世界上的人類屠殺一空，這依舊無法阻止你自的死亡。甚至，就算你能用轉移意識和記憶的方式在別的生命上獲得生命的延續，可是，生命總是伴隨著各種各樣的意外，走在馬路上，就有可能被天上突然掉下來的一個花盆砸死。就連坐在家裡的馬桶上，也有可能因爲管道的突然崩裂，而意外死亡。如果沒有了死亡，這個世界也就不會變的更加好。你如此費心想要得到的一切，其實也不過終究是個泡影。擺渡人，唉……”

擺渡人瘋狂的喊著：“你在這兒跟我說什麼大道理，我活著，就是要改變這個世界。掌握了暗夜之瞳，爲x先生的繼承人，原本就可以將整個世界踏在腳下。可是，你卻毫不懂得珍惜。既然你不想得到這一切，那麼就該由我幫你實現。你跟我在這兒生生死死的扯淡，你爲什麼不去死？爲什麼不把你的給我，讓我爲你，爲x先生的繼承人？讓我去改變這個世界！”

石磊定定的看著擺渡人，想了半天，發現自己還真是沒什麼可以跟擺渡人繼續說下去的理由了。

甚至，石磊發現自己對於擺渡人的表現，已經無話可說。

於是，他搖了搖頭，輕輕的說了一句：“傻比！”

擺渡人依舊在瘋狂的大喊著，拼命的掙扎著，可是，石磊手裡的椅子卻將他牢牢固定在地板之上，任其掙扎也無法掙。

“既然你那麼想知道x先生賦予過我一些什麼，那我就用它賦予我的能力，送你離開這個世界吧。”

石磊再度嘆了口氣，從腦中調出了古代武學卡，隨意選擇了一名武學名家附。

然後，他扔掉了手裡的椅子，將不斷掙扎的擺渡人從地板上拎了起來，用一種憐憫的眼神看著擺渡人，然後，擡起，將擺渡人的重重的向下去。

石磊的膝蓋頂在了擺渡人的脊椎上。

咔嚓一聲，擺渡人的脊椎徹底斷裂，刺穿了他的背部。

並沒有太多的流出，但是擺渡人癲狂的表，扭曲的面孔卻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他眼中充滿了怨毒，可卻無濟於事。

擺渡人的眼睛漸漸變得灰暗，然後，朦朦的一層死氣，終於徹徹底底的告別了這個世界。

將擺渡人的扔在地板上，石磊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覺。

一年多來，擺渡人都是他的心腹大患，而今，擺渡人終於徹底的爲了一，他再也不會跟石磊搗了。

走向大門，石磊離開了這套房子。

返關門之前，石磊再度看了地上死去的擺渡人一眼，默默的對自己說道：“你解了，可我還得繼續面對你夢寐以求的x先生……”

說罷，石磊關上了房門，下了樓。

樓下，暗夜之瞳的人還在等待，那個被石磊打暈的司機也早已醒來，眼的看著石磊。

石磊說道：“他已經死了，就在樓上，你們收拾一下吧。”

三人面面相覷，石磊跳上一臺車，回到了酒店當中。

雖然幾乎可以說是無驚無險，只是多了一部分關於擺渡人歇斯底里的記憶，也瞭解到他所謂的長生不老是個什麼鬼，但是石磊還是覺到了極度的疲倦。

他洗了把澡，換上了自己的服，將擺渡人的那服扔進了垃圾桶裡。

然後，他躺在牀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石磊足足睡了二十四小時，醒來之後，他打開手機，看到了來自於魏菩提至十多個未接來電。

給魏菩提回復過去，魏菩提說：“終於結束了，我們從dna徹底證實了那就是擺渡人。”

石磊點了點頭，說：“不要問我擺渡人的長生不老究竟是怎麼實現的，你們要做的，只是尋找一個被擺渡人稱之爲博士的人。我想，你們應該能查到那個人是誰。我的建議是，什麼都不要問他，什麼都不要跟他說，直接殺了他。那個人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簡直就是最大的惡意。”

魏菩提稍稍沉默，道：“我知道博士，你放心，如果他沒有被擺渡人滅口，我會派人殺了他。但是，你真的不打算告訴我關於……”

“你如果一定要知道，博士可以告訴你。但是，我的建議是你最好收起你的好奇心。否則，或許幾年之後，你也會爲我的敵人。”

石磊掛斷了電話，站在窗前久久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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