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轟轟轟——十二門榴彈炮毫不猶豫的朝著缺口重又開了炮。
在敵我雙方距離一牆之隔的況下開炮是件很危險的事,一不小心就會誤傷友軍,之所以劉鴻漸敢制定如此兇險的進攻計劃全賴對自己手下將士的能耐。
首先是孔二愣子的火炮營,這傢伙跟著劉鴻漸四征戰也好幾年了,對於火炮的瞭解甚至比工匠都深,他尤其擅長的便是擊距離與方位校準,也正是因此遠征軍才能把有限的榴彈用到刀刃上。
而林河指揮的神機營火槍兵也全都是老兵,口哨的意思早已傳達,就是聽到哨聲立即離開城牆缺口。
炮彈打歪了是孔二愣子的責任,躲避命令沒有下達是林河的責任,如果真的的被誤傷只能怪自己作不夠迅速,這沒什麼好說的。
“就是現在,衝進去拿下莫斯科!”
炮聲剛落,趁著斷牆濃煙滾滾林河嘶吼著下達了總攻命令。
擲彈手在最前,數百個材高大的壯漢當先衝進去鉚足了勁兒的往裡拋擲手榴彈,隨其後的火槍兵端著栓步槍邊打邊衝,良的裝備使得他們不再需要排死板的方陣,甚至有機靈的士兵一進去馬上便開始尋找掩。
更集的炸聲在城邊響起,可視距離不到五步,羅剎人的重盾兵只堅持了一個照片就被手榴彈送上了天堂,反觀羅剎人的投擲手由於視線不佳錯過了最佳的時機,待其反應過來時雙方的火槍兵已經臉開始對,手榴彈和火炮已經失去了作用。
只是羅剎人的火槍速哪裡能跟栓步槍比,普通火槍開一槍的時間栓步槍一彈夾六枚子彈都打完了,大多數明軍士兵或蹲、或趴、或找掩,羅剎人則雷打不的站整齊的隊列捱打。
只不到一刻鐘時間火槍兵的對便見分曉,羅剎人開始退卻,傾喇提領的蒙古騎兵蜂擁而……
城牆爭奪戰雖然短暫但卻極爲腥,前後不到兩刻鐘三個缺口雙方至有一萬人戰死,當然最多的還是羅剎人。
按照原有的戰城牆一破定然是騎兵率先衝進去砍殺,而後步兵城爭奪城牆,而劉鴻漸仗著手裡的火威力足夠大,炮兵和火槍兵、擲彈手的完配合,只付出了極的代價便拿下了東城牆。
更多的大明士兵從東城涌進去,攻陷莫斯科外城已經是時間問題。
先是東城和南城,一個時辰後,北城和西城也被攻下,羅剎人退最後的防點——克里姆林宮。
冬季的北歐白天非常短,酉時初刻剛過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遠觀莫斯科城,四城牆都冒著焰火,哀嚎陣陣。
“大人,外城蝸居著的羅剎平民反抗異常激烈,殺死不。”常鈺走到劉鴻漸後小聲道。
“知道了,儘快統計一下傷亡,收容傷的士兵。”劉鴻漸知道現在不是憐憫的時候,而且拒絕投降者也不需要憐憫。
之所以是常鈺來彙報而不是蒙古總督喇,大概也是擔心別劉鴻漸訓斥。
到了第二天早上,的傷亡終於統計出來,明軍這邊戰死者六千四百餘,斬殺羅剎人至有兩萬五,這個數字加起來與城死的羅剎平民相比,卻又是九牛一。
城的上百萬羅剎平民全部聚集在克里姆林宮外的莫斯科城,據不完全統計,至有三十萬羅剎平民直接或間接的死在他們的衛國戰爭中。
畢竟是羅剎人的滅國之戰,早在戰爭前羅德便命人給這些無知的民衆宣揚大明的殘暴,使得城的羅剎居民大多被蠱拿起了武。
之所以一天之間能造如此巨大的傷亡,幾乎全是火的緣故。
城的居民實在是太集了,往往人羣中只要有一個人敢於反抗,明軍立馬就是一排手榴彈過去,畢竟只有這樣才足夠穩妥。
喇在城中用白灰圈了一條線,圈的視爲順民,但凡是有跑出圈外的,格殺勿論。
“大人,這羅剎人的皇宮您打算怎麼打?”林河站在劉鴻漸後看著前方的克里姆林宮道。
榴彈已經消耗殆盡,只憑著火槍和手榴彈本破不開克里姆林宮的城牆。
劉鴻漸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攻破莫斯科城並不代表拿下了莫斯科,只有將象徵著羅剎國的皇宮攻下,纔算是真正的將羅剎滅國。
克里姆林宮城牆設計的比外城更加堅固和高聳,想以昨日的戰拿下克里姆林宮,則需要更多的榴彈。
陣線拉的實在是太長了,從大明京城到羅剎國都莫斯科,只直線距離就超過一萬里,一路上還要翻越無數座山川大河,沒人知道下一次補給到底什麼時候到達。
“實在不行就再等等唄,反正都半年多了,也不差這幾天。”喇嘀咕了一句。
昨天的大戰喇算是殺過了癮,他的右臂到現在還是痠疼的。
劉鴻漸也是犯愁,他也是第一次帶兵打這麼遠,此刻他真想掏出手機給遠在北京的小朱打電話問一問,補給現在到哪兒了,可也只能想想。
念及剛經歷過大戰,明軍士兵都多有疲憊,劉鴻漸只得命令士兵在克里姆林宮外修整.
就這麼過了三五日補給還沒有到,劉鴻漸每天都站在東城牆上向東方遠眺,希能弄風雪中看到大明補給隊的影子。
可左等右等也沒有等到,以之軀攻城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
他的手裡只剩下六萬士兵,其中還有五千多是傷兵,能參與戰鬥的只有五萬來人,而防守克里姆林宮的羅剎兵卻至還有三萬。
難度實在是有點大。
只是讓劉鴻漸就此放棄是完全不可能的,半年多以來,苦戰、惡戰、冰雪、風暴他都經歷過,出征前的十萬多人,到如今還能站著的連一半都不夠。
到頭來連羅剎人的國都都沒拿下,他自己都沒臉回去。
“大人,外頭來了個紅鬼想見您,說是什麼瑞典國的使者。”正思量間,常鈺過來稟報。
“歐羅諸國終於坐不住了嗎?”劉鴻漸皺著眉頭嘀咕道。
事實上他早料到這一天,沒有哪個國家希自己的鄰居太過強大,羅剎國死活他們不在乎,但他們卻在乎這個。
“讓他進來吧!”劉鴻漸想了一下道。
以他目前的兵力本不足以對抗整個歐羅,劉鴻漸覺得能談還是要談,他想看看這瑞典人到底想幹嘛。
片刻後一個著黑老式燕尾服的中年人進了帳篷,這人面有點憤怒,因爲來見劉鴻漸的路上他被好幾撥人盤問和搜,不僅上的懷錶不知被誰走,連頭上的高筒帽也被奪去,出一頭棕紅的髮,大明人聲稱這裡頭可能藏有兇,這讓他十分的生氣。
“你是何人,前來大營又所爲何事?”劉鴻漸面無表的坐在主位也不給這紅鬼看座,端著茶水抿了一口道。
“尊敬的大明王爺,我是瑞典王國樞院的薩爾維烏斯,奉克里瑞典王國斯娜王之命前來尋求和平的福音。”
雖然對剛纔的遭遇很氣憤,但見到面前這位在歐羅惡名昭著的年輕王爺薩爾烏維斯仍舊出了個外家式的和善微笑。
“哦?”劉鴻漸故作驚訝道。
“大明的王爺,和平是如此的寶貴,事實上這也是歐羅其他君主的意思,我們希和平。”薩爾烏維斯仍舊微笑著,只是這微笑裡卻沒有幾分真誠。
在他看來,沒有哪個國家能抵住他們的聯合攻擊。
“呵呵,能告訴我都有哪些國家嗎?”劉鴻漸並未被薩爾烏維斯嚇住,而是輕笑一聲反問道。
“大人,除了我瑞典國之外,還有法蘭西王國、波蘭王國、德意志帝國、普魯士王國和英格蘭王國,只是他們的國家相距此地較遠,可能這幾日就會抵達。
您的軍隊已經佔據了羅剎國如此龐大的疆土,您應該知足了。”薩爾烏維斯儘量保持著和善的笑容,他認爲笑容可以征服一切。
“呵呵,你的大明語講的不錯,跟誰學的?”劉鴻漸仍舊沒有回答他,他也笑了。
“大人,瑞典王國的宮廷外使有專門負責教授外國語言的課程,大明語也是其中之一。”薩爾烏維斯答道。
“大明有句諺語不知閣下是否聽說過。”劉鴻漸收起笑容看了一眼面前笑呵呵的紅瑞典人。
“願聞其詳。”薩爾烏維斯饒有興致的做出洗耳恭聽狀。
“狗拿耗子多管閒事,老子打羅剎國,與爾何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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