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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國王在冬眠》 做一個不道德的人(本來就沒有什麼別人,我喜...)

第二天衛枝干脆沒出現。

畢竟頭天晚上頂著黑眼圈畫到凌晨,好不容易困了睡著睡到中午,起來習慣地拿手機看了眼,很好,又是一個死去的蠟筆小新。

渣男。

渣得連野原新之助都有渣男那個味兒了,真的,剛開始把小白撿回家不對它負責想懶不溜它,可不就是渣!

衛枝坐在床上放空了三分鐘,用了兩分半刻薄一個三歲的漫畫小屁孩,然后轉頭,問蹲在腳邊敷面的姜南風:“喂,你想不想去看看長白山天池?”

姜南風正蹲在垃圾桶邊看衛枝昨天的更新,在看見狗侍衛死了的那一頁果斷打開了漫畫評論彈幕,給那個“阿宅是不是瘋了”默默點了個贊……頓了下,慢悠悠地轉過頭,再慢悠悠地看了好友因為失憔悴的臉一眼,最后慢悠悠地說:“不想。”

衛枝想。

現在是如同喪家犬,被全世界拋棄——短時間,不想看到單崇,當然也更不想看到韓一鳴,所以要離開新疆,但是不能回家……

能去哪呢?

報,如今大環境不允許去北歐,國倒是有個絕對不會見單崇的雪圣地,那地方名長白山。

“長白山人杰地靈,肯定會有長得好看的小哥哥。”衛枝搬出了當初姜南風忽悠的那套,“你不想去看看嗎?”

“不去,老煙會哭的。”姜南風懶洋洋地說,“我雖然渣,但不是人渣,騎驢找馬這件事是不會干的——除非分手。”

“那你什麼時候分手?”

“不知道,”姜南風相當敷衍地說,“但是會的。”

“你倆什麼時候好上的?”

“戴鐸走的前后吧?”姜南風說,“不重要,你不也沒發現麼,代表著我并沒有離自我控制,事還在可控范圍的,都不算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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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枝被繞的有點暈。

姜南風拒絕去長白山如此果斷,不是很甘心,又問:“那我們去三亞沖浪,這時候三亞還熱的吧?”

“……你這找替代品也太隨便了,樓下公園的板也是板類運,還便宜——下樓就行,你怎麼不想試試?”

“對啊!人生還有這麼多好的事!你怕什麼老煙哭鬧,怕什麼分手?分手之后,除了雪,咱們難道不是可以做很多事嗎?咱們甚至可以去學傘,然后刷次數,考B證,翼裝飛行……夏天就去學潛水吧,去海底博館,去貓兒山,去湯加追鯨,去南極看企鵝!”

姜南風:“……”

姜南風:“分手之后?你這更像是中彩票后。”

衛枝:“……你不浪漫!”

姜南風:“把我的可小侍衛嘎嘣一下畫死的人沒資格說我不浪漫。”

衛枝嘟著,爬起來洗漱了下,然后坐在電腦前老老實實肝了一天的更新——

漫畫下面那些飛狗跳的評論看見了,但是問題不大,不影響心冷人冷地繼續畫主線劇,狗侍衛像是從未出現。

主為了立了個墓,站在他墓的面前流下兩滴眼淚,就算是全部的代。

畫完沒忘記在作者會客室賤兮兮地說:主哭過已經很好啦,別的侍衛死的時候連分鏡都沒有,更慘。

阿宅太太的大概也沒見過這麼狗的作者,一時間紛紛驚呆了——

1:狗侍衛衩了嗎?

2:雖然你說的可能好像也是對的,但是我還是想問問狗侍衛是不是有原型,否則沒理由突然出現力排眾議突然加戲然后現在好了大家上頭了他又突然死去!

3:樓上說的是,狗侍衛的出現到死亡,像極了一個男人在人這從視若珍寶到棄如敝屣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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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所以你失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突然就不氣了!

5:樓上2333333333真的很像失來報復社會,我笑死了!

6:你們是真的過分分哦,我好喜歡。

衛枝刷了一會兒評論,忍不住慨現在看個小黃.漫的讀者智商都那麼高,說好的別帶腦子只娛樂,們卻像個福爾斯連作者都要拿出來分析。

嘆了口氣,關了電腦,了,看看房間里沒有吃的,準備出去小超市錄搞碗泡面和酸

隨便套了件足夠保暖的羽絨服,圍巾一裹就出門了。

超市離酒店不遠,小小一個各種貨品倒是應有盡有,衛枝走進超市肚子就開始咕咕,先來到泡面區選了個泡面,然后去零食區,拿了火、豆腐干、鹵蛋、榨菜、老干媽、爪、薯片、鍋……

越拿越上頭。

直到反應過來這“化悲憤為食”,猶豫了三秒,把拿了兩顆的鹵蛋放了一顆回去。

再冰箱里拿可樂和礦泉水。

抱著一堆零食搖搖晃晃地走向收銀那邊結賬,老板好像有點懶得心算,搞了個舊計算機擱那慢吞吞地摁。

衛枝拿著礦泉水靠在收銀臺邊耐心地等。

“啪咔”一聲憑單二十幾年的實力擰開了礦泉水瓶蓋,超市外面出現個人影,來人把門推開走進來,同打了個照面。

衛枝擰瓶蓋作一頓。

來人一雪服,進屋里原本沒注意四周先拍了拍雪,拍著拍著覺到后有道森森的目,他愣了愣回過頭,對視上一雙烏黑的瞳眸。

——這是昨天那個親吻后,單崇和衛枝的第一次正式見面。

男人沉默了三秒,目臉上挪開下移,看定格在礦泉水瓶蓋上的手,擺著一個“擰”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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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了清嗓子,沒話找話。

“擰不開?”

衛枝沒說話,只是手一擰,以準備把哪位的天靈蓋掀下來的力道,掀開了礦泉水瓶蓋。

幽暗得看不見底的黑眼著他,不說話,過了一會兒后挪開了視線——就像是沒看見他似的——抬起礦泉水“咕嚕咕嚕”灌下大半,喝完滿足地嘆了口氣,抹了抹

這時候,單崇注意到瓣上有個小小的傷口,已經結痂的。

他確定昨天還沒有。

抬了抬眼皮子剛想說什麼,小姑娘就像是有所知似的,轉后收銀臺里的店老板說:“老板,你家水怎麼有渣男的味道?”

本不是漢族人本來普通話就不怎麼標準這會兒完全一臉懵的店老板:“啊?”

“算了,不是你的錯。”衛枝垂下眼,嘟囔著遞出自己的手機,“算好錢了嗎?我掃你還是你掃我?”

小姑娘旁若無人。

單崇站在門口沉默,甚至忘記了自己到底來超市做什麼的——

他當然知道今天一天沒出現在雪場,早上沒主也是因為考慮生理期第三天,還有……

昨天那個短暫的親吻后,第二天假裝沒事喊人家來上課,好像多有點奇怪。

今兒他上午上課都有點走神,總在想等遇見衛枝第一面是什麼樣的,可能會臉紅地躲他,也可能會臉黑地罵他,但是萬萬沒想到,直接無視他。

單崇在今日下課后主給學生退了一半的錢,雖然一節課時間給他把正反腳上下box加橫呲加180°下安排明白了……

但他確實走神了。

那位老哥誠惶誠恐地接下了單崇退回的三千塊,甚至不知道為什麼。

這仿佛是個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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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現在單崇也不知道,他好像被無視了,這究竟是為什麼。

……

單崇最后在超市轉了一圈才想起自己要買什麼,回到收銀臺,給背刺帶了包煙。

猶豫了下,沒多要自己那份。

回到酒店,背刺床上隆起一個鼓包,這人還在悶頭睡覺。

單崇了雪服,下午沒課,心又不好,就不想了,他轉去洗手間洗手,順便把護臉洗了,在給護臉打香皂時,他一抬頭看見鏡子里的自己:眼底有不常見的淤青,蹙著眉,比平日里看上去更不和藹可親。

他突然有點明白上午退錢時,那個老哥瑟瑟發抖問他“那之后還能約你課不”是什麼意思。

角一抿,他低頭繼續洗護臉,在把護臉水擰干時,他又突然,毫無征兆地腦一閃——

他面無表地把正努力擰干水的護臉一甩,轉頭,回到房間,對著還在呼呼大睡的人屁方位就是一腳。

床上的人“唔”了聲,在床上順著力道滾了一圈,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誰弄你爺爺!”

單崇彎腰,掀開他半捂臉上的被子,問:“你昨天后來是不是又和衛枝說什麼了?”

背刺“昂”了聲,大腦都還沒完全清醒,茫然地看著懸在上空那張目無緒盯著自己的俊臉,眨了下眼,說:“沒有。”

單崇直接把手上那個還沒完全擰干的護臉扔他臉上:“那我原本放在老煙車上的頭盔和護臉是自己長著腳走回來的?”

“老煙——”

“昨天我上車的時候他站都站不穩了,還能給我來送這個?”單崇說,“你到底和衛枝說什麼七八糟的了?”

他這問的語氣也不很兇,就是正常問,背刺茫然之后卻后知后覺地骨悚然起來……那酸爽順著他的脊椎一陣陣往上竄,他慢吞吞地裹著被子坐起來,心虛地瞥了單崇一眼,沒頭沒尾地問:“怎麼了,罵你了?”

單崇沒說話。

背刺這麼問,就已經可以基本確定是他瞎叭叭什麼了。

在男人充滿了震懾力的目注視下,背刺尷尬地笑了笑,把自己昨天的“父”言論,又給單崇描述了一遍——

眼看著他臉上的表,從沉默變嘲諷,從嘲諷重歸沉默……

背刺覺得自己還是先道歉假傳圣旨這件事,活著比較重要。

“我錯了,給您磕頭。我不該假傳圣旨。但是有件事我要強調,我也不是想干什麼壞事兒才這麼講……那你不得跟徹底保持距離嗎?”

人家都有未婚夫了。

上的下場必然頭破流。

“也不用話都說不上那麼徹底吧?”單崇猶豫了下。

背刺頓了頓:“話都不跟你說了?”

單崇:“嗯。”

背刺“靠”了聲:“別看平時趴趴的沒什麼脾氣,關鍵時候那是真狠吶——”

單崇:“脾氣本來就大的很。”

現在連脾氣都不跟他發了。

直接無視。

思及此,男人嘆了口氣。

背刺:“……”

……這麼說吧,上一次單善的康復醫生給單崇打電話,問他今年義肢的訂單開始填了要不要參與,那時候,背刺都沒聽到單崇嘆氣。

他就是悶不吭聲,連續好多天上了好多課,什麼阿貓阿狗都教,直到把自己直接累病了才算完。

而已。

這一聲嘆息,算是徹底給他的瞌睡嚇醒了。

裹著被子盤著,背刺歪著腦袋探頭,小心翼翼地瞅男人的臉:“要不我去澄清下,就說你其實什麼都沒說,都是我瞎掰胡造的?”

“你現在說還有用?”單崇涼涼地看著他,“一大男人八卦點我都懶得說你,沒得八卦還他媽創造八卦。”

他語氣雖然不怎麼好,但是背刺品出來,男人也沒怎麼怪他——

他知道他不是真的要搞他。

就是當下吧,覺得眼前這人真的沒辦法弄,然后突然腦子了兄弟義搖旗助威、正義作祟才擱那發散思維。

說到底,不過也是站著他這邊做事罷了。

背刺當著單崇的面給衛枝打了個電話,老老實實說了昨晚的話都是他瞎掰的,單崇沒興趣養閨,也并沒有父如山。

電話那邊沉默了十幾秒。

小姑娘一邊吸嗦泡面一邊問:“怎麼了,突然坦白局?這回真的是他跟你說什麼了吧?”

背刺看單崇,單崇淡定回

背刺懂了,替他賣慘:“嗯吶,都是我的錯,祖宗,我給你道歉,是我胡說八道……跟崇哥沒關系,你別不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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