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從早上開始街上的人就很多了。
往日景坊門口兩道的商鋪小販加一塊兒大概也就八-九個,今天早上推車一出來,好麼,兩道差點都占滿了。
什麼賣花的賣酒的賣布匹的,全來了!
唐見微以前老是擺攤的那塊地方都給人家占了,自己來得晚也不好去跟人家理論,就找了個角落貓著。
雖然位置不是很理想,可是唐見微這張臉就是活招牌。
平日里東奔西走忙活生計的老顧客,今日攜家帶口出來閑逛,自然也惦記吃慣的早點。
唐見微還是第一次見到果農一家六口,還有說書郎也過來拎了五套蛋灌餅和稷米粥回家。
唐見微有段時間沒有出攤,都是紫檀在忙活,不過一點都沒有生疏,無論是油條還是蛋灌餅,依舊拿得當。
一些老客戶聽說唐老板回來了,特意過來向問候,拜拜年。
“沒想到夙縣新年也熱鬧。”紫檀樂呵呵的,“我還以為小縣城里應該冷清。”
“想什麼呢,昂州第二大縣啊這可是。”唐見微又灌了一個蛋灌餅,皮被完地撐開,蛋順利倒進去,利索地煎烤、翻面,完!
雖然有些人今天不用出工,不再路過此,不過其他客流完全可以填補。
新年第一天一大早就賺了四兩銀子,開門紅!
唐見微一邊干活兒一邊想著家的家宴要奉獻幾個什麼菜。
元日的菜一定不能湊活,而且懸大姐一家子回來了,據說好像還把娘子的耶娘都帶來了,得給懸那大姐留個好印象。
正想著,發現有個人遲疑地靠近過來,唐見微抬頭一看,這不是胡二郎麼。
“唐老板,許久不見了。”胡二郎著手,笑得有些靦腆。
“胡叔叔,的確好久不見了。”
唐見微的笑容看不出半分埋怨,依舊親切燦爛,仿佛當初不是胡二郎親手將懸打得半個月下不來床。
互相問候之后,有一時的沉默。
唐見微倒是不尷尬,陸陸續續又有人過來買早點,忙都來不及,只是胡二郎杵在那兒就像個傻子。
胡二郎一肚子的話想說,卻又不知如何說起,臊得他在原地挪來挪去。
“胡叔叔。”唐見微倒是先開口了,“本來咱們就無仇無怨的,你是職責在,又不是故意為之,咱們依舊是好街坊好鄰里,不必想太多。”
唐見微十分大度,將胡二郎最想聽的話說了,在胡二郎心口多日的大石頭總算是搬開了,讓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是啊,我沒辦法,我就是個衙役,吃這碗飯的一切都需聽縣尊安排。哎!我也不想啊,手打那麼一個滴滴的小娘子,真的過意不去!我這心里萬分難!不怕你笑話,這些日子以來,我做夢都在向娘子道歉呢!”
唐見微也不再提這件事兒,問胡二郎:“今天要油條還是蛋灌餅?或者都要?”
“都要都要!我們衙門今日還有人要值呢!特意讓我厚著臉皮過來買早點!我要六套油條豆漿和七套蛋灌餅稷米粥!”
“好咧,馬上好,您稍候!”
唐見微立即忙活起來,正好過來幫家人買早點的徐大郎聽到了他們這番對話。
這徐大郎便是之前差點被唐見微套去商業機的供酒商,他聽了方才的話,心中暗暗嘆服唐見微。
等胡二郎心滿意足拎著早點走了,徐大郎上前來要十套油條豆漿,等待的工夫笑道:
“唐老板真是天生的商人啊,尷尬事兒立馬解決了不說,還直接拐到了生意上,真是不放過任何一位客人。”
唐見微道:“徐大哥過獎了。不過您倒是說對一件事,任何一樁買賣我都不會錯過。相信經商多年的徐大哥應該深有會。”
徐大郎還在琢磨這小娘的話藏著什麼心思的時候,唐見微接著說:
“今日是元日,午間我們家有家宴,不知道現在向徐大哥買幾壇酒方不方便。”
徐大郎眼前一亮:“方便呀,怎麼不方便?但凡是要買酒,什麼時候來我都有空。”
唐見微盈盈一笑,徐大郎忽然發現自己對生意的執著和唐見微一模一樣。
可不是“深有會”麼!
徐大郎道:“不過我這兒通常走的都是大宗,如果你要那麼一兩壇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友價格,但跟走大宗是沒法比的,這點我可得說明了啊,別回頭你這機靈丫頭從別的地方知道我的底價,過來找我算賬。”?
“我可不是那種不知規矩的人,不過我這回要的可不是一兩壇,而是二百壇。”
“二百壇?嚯,你們府的人能喝二百壇?瞎扯的吧?我可跟那家家主喝過酒,伯遠可是三杯就倒啊,他那兒子與他一個德,他們家稍微能喝點的就是宋橋了。你要買二百壇回去,是要將整個府給灌得不省人事麼?”
伯遠便是長廷的表字。唐見微還真是第一次聽說家人的酒量這麼差。
“家宴上兩壇酒足矣,不過我也有其他的謀劃。”
“嘩。”聽到這話,徐大郎腦子里的生意筋可繃直了,“怎麼了,唐老板這是要開酒樓?”
“徐老板說笑了,二百壇酒如何開酒樓?只不過正月里我打算將小攤稍微擴張擴張,加點兒新菜進來。正月這不有夜市麼,沒有酒下菜,怎麼算得上新年?”
唐見微夜市是一定要出攤的,就算烤串不好賣,所有的食不好賣,酒一定是俏商品。
但凡是大蒼人,從老到無論酒量深淺,每逢節日,都喜歡喝上幾杯。
正月里每日豪飲已經漸漸為習俗。
預計一晚最能走十壇的酒,先訂兩百壇應該夠使。
若是不夠的話到時候再加也無妨。
“噢,這樣,行啊,兩百壇的話我可以給你走大宗的價格。別人買的話低于三百壇我都不走的,只給唐老板優惠!”
徐大郎上說得甜,唐見微自然明白這都是商人擅長說的好聽話,類似的套路也能說上一炷香的時間不帶停。
好,能便宜點是一點,婚后需要花銀子的地方多得是。
而且正好趁此機會看看徐大郎的酒到底品質如何。
現在不開酒樓往后也是要開的,若是直接在夙縣開的話,到時候也要找本地供貨商,這徐大郎貨源要是夠,直接從他這兒下訂單也省了力氣。
讓紫檀占著攤,跟著徐大郎到了徐府前廳,徐大郎拿來一杯酒請品嘗。
“我這酒雖然順口,但后勁十足,唐老板可別覺得好喝就喝太多了,不然的話一會兒可要差人送你回去了。”
徐大郎對自家的酒非常有信心,而唐見微從八歲開始喝酒,唐家所有人都被喝趴下過,周圍的友人從男到沒有一人能從手中幸存。
看上去是娘子,實則心藏著一只洪水猛,喝酒如喝水,酒量深不見底。
不過并不喜歡在外暴酒量,來夙縣之后都沒過酒。
喝了一小口葡萄酒,微酸之中帶著薄薄的甜,酒香濃郁,的確很順口。喝下之后回甘中帶著果味,和的烤串完全是天作之合。
“好,就這款葡萄酒,我要二百壇!”唐見微當機立斷,“我先一半的定金,煩請徐老板將二百壇酒送到府西院,到時候我再予剩下的一半。”
“這就定了?”
“嗯?有何不妥?”
徐大郎經商這麼多年,跟無數的商人打過道,二百壇酒雖然不算多,卻也是一筆錢。
只要是談生意多多都會來回計較一番,各種比對詢問,還必然要使出渾解數低價格,即便是一文錢也要說叨半天。
這小娘子倒好,連價格都不問,直接就說要定金?
徐大郎好奇:“你如何連價錢都不問?”
唐見微聽他說這話,倒是也奇怪了起來:“徐大哥不是說了要給我大宗的低價嗎?你是經驗老道的供貨商,自然比我明白行,我又有什麼好問?”
“你就不怕我胡給你報價,坑你一把?”
“那倒真不怕。徐大哥可聽說過斧頭幫主的名號?”
徐大郎一愣,立即想起來,前段時間坊間熱傳唐見微大半夜拿了一把斧頭,追著那包子鋪六嫂砍了八條街。
這事兒徐大郎怎麼都沒法想象,平日里斯斯文文的油條西施居然能干出這等事來,還教訓了家里的晚輩,休在這里胡言語。
如今聽到唐見微自己提及,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小既然選擇和徐大哥合作,自然相信徐大哥的為人。咱們行商最重要的便是‘誠信’二字,徐大哥定不會為了這點銀兩砸了自己的招牌。更何況……”唐見微笑道,“若是徐大哥真的欺生,我著斧頭上門理論便是。”
徐大郎見說這話的時候笑容嫻雅,可仔細聽聽那說出來的話,怎麼聽都讓人骨悚然!
徐大郎粲然一笑而過:“正如你所言,咱們做生意之人講究的正是誠信,我給別人什麼價,自然給你也是什麼價!”
兩人相視一笑,徐大郎這會兒看唐見微覺已經起了變化。
別人是笑里藏刀,這位唐三娘藏的可是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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