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天氣難得放晴。
離江建軍的任務已經過了兩天,秦昆這一天一直在關心臨江都市報和臨江新聞,卻沒發現什麼殺人案告破的事。
“不是都報警自首了麼,警察辦案效率是不是有點低了?”
秦昆疑不已,其實他還想給靈偵科打個電話,只不過一想起絡腮鬍子那吊樣,就沒了興趣。
電話聲響起,秦昆看了看屏幕,發現是楚千尋來的,有些意外。兩個月都沒見靜,自從南宗道會結束,楚千尋就說閉關了,秦昆也不知道閉的哪門子關。
“喂?”
電話那頭,楚千尋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秦昆!今天有事沒,陪我出個差!”
出差?
秦昆懷疑自己耳朵出現了問題。
“大小姐,你出什麼差,你不是道姑嗎?”
楚千尋氣的火大:“我道你姑!!去不去?”
秦昆扁著,尼瑪,他原以爲楚千尋是那種高貴冷豔不食煙火的神,越才越發現,這姑娘也屬於俗人一類。
秦昆想了想道:“恐怕去不了,我們單位今天去招聘,館長說我得帶個徒弟。”
楚千尋一聽來了興趣:“你們殯儀館還流行帶徒弟?行,那我跟你一起去!”
秦昆琢磨著,這姑娘幾個月估計是閒的長了,沒事找事來的。
“那一會人才市場見!”
“不用,我現在就在你家樓下!”
大白天,秦昆小區停著一輛跑車,秦昆下去時,發現一正裝的楚千尋坐在車裡,風格和這輛法拉利跑車格格不。
楚千尋下車,摘下墨鏡,攤開手嘻嘻一笑:“怎麼樣,本小姐這打扮是不是像經常出職場的英?”
秦昆懵似的點點頭:“我看好多大老闆的保鏢就是你這打扮,英的!”
楚千尋橫了秦昆一眼:“閉上你的狗,上車。”
狗你大爺啊!
秦昆一再告誡自己,陪天狗只是個代號,現在已經漸漸習慣他們的法,但是每次聽到這個字眼,都渾不爽。
點好聽的能死嗎?
車裡放著意大利歌劇,楚千尋看到秦昆被氣到,心裡平衡多了。
今天的車裡很香,車上的裝飾似乎和上次見到的也不一樣,格調彷彿一夜之間變了商務風,秦昆憋了很久問道:“我說大小姐,你最近幹嘛去了,怎麼換了個人似的。”
秦昆確實納悶不已,兩個月來兩人聯繫過幾次,也沒聽說楚千尋決心進職場啊。
楚千尋道:“還能幹嘛,我爺爺帶著我去了桑榆城一趟。”
桑榆城!
秦昆聽過這名字!
那是北派的老巢!
和南宗駐紮lj市一樣,桑榆古城是北派的駐地,這座黃河以北的古城宗教文化濃厚,是一個旅遊名城。
秦昆道:“就算去了桑榆城,你也該穿道袍回來啊,正裝這是搞什麼。”
“我家裡要在桑榆城投資!你說我穿正裝搞什麼!土狗!”楚千尋說道,這段時間,和楚老仙去了桑榆城看了幾塊地皮,聽說要建山莊,不僅是燭宗,符宗和鬥宗也多投了點錢進去。
原來上次吳半仙私自回陸,惹得北派非常不快,他們開始大肆破壞南宗產業,南宗估計是被弄的煩了,準備拿錢打發他們。
“你不知道,北派那邊太窮了,如果不是我爺爺給我一路指點,我都不知道那羣人居然是北派的同道。”
楚千尋告訴秦昆,北派還端著舊時代的飯碗,跳大神、畫符、看病、當鄉野郎中爲生,秦昆是很難想到這羣人是怎麼活下來的。
捉鬼師不都是土豪麼,怎麼會有這麼窮的時候?
秦昆想不明白個所以然,楚千尋也講不明白,反正爺爺告訴北派都是些怪人,不打聽的最好。
二人聊著,便來到了人才市場。
今天的人才市場格外熱鬧,秋季是招聘旺季,這種低端人才市場到不小型公司和企事業單位的青睞。
勞力廉價,潛力廣,基數大,當初秦昆就是在這被王館長看上帶回殯儀館的。
秦昆打電話問清了王館長的位置,帶著楚千尋走了過去。
一個角落,茶攤一樣的帳篷,王館長和曲大爺兩人坐在裡面,放的崑曲聽的人搖搖睡。
相比起其他帳篷,這裡的人格外冷清,王館長見到秦昆來了,還帶了一個很漂亮的姑娘,有些驚詫:“小秦,你又想逃班?這姑娘是你花錢僱來替你坐班的嗎?”
秦昆樂了,開心大笑。
楚千尋則臉通紅,生氣道:“黃吉燭臺有燈火,七星宮中藏幽羅,燭宗楚千尋,見過王前輩。”
楚千尋明顯是賭氣,但這開場話,是生死道上的禮節無疑,看楚千尋持禮拜見,王館長呵呵一笑,回道:“黃泉天府下九重,九山九江天下同,酆都門客見禮了。沒想到小丫頭是楚老仙的孫,長得很水靈啊。”
王館長說完,發現楚千尋、秦昆二人愣在那裡。
楚千尋呢喃道:“酆、酆都門客……前輩原來是酆都門客!千尋剛剛失敬了。”
不同於楚千尋的震驚,秦昆的震驚在於……他們殯儀館居然還有江湖黑話?我艸,老王你特麼深藏不啊!
“老王,酆都門客是什麼?你果然有江湖背景!”
秦昆激不已,江湖老合的黑話讓他一直都很神往,只聽說過殯儀館算生死道上的一支,沒想到居然還有來頭!
王館長看著秦昆,故作神地皺了皺眉頭:“小秦,你問這個做什麼?幹活去!”
秦昆說什麼也不依:“老王,不行,你得給我說清楚!我們殯儀館怎麼酆都門客了?你當初誆我進來,是不是有什麼目的的?”
楚千尋拽了拽激的秦昆:“酆都十八門客,都是生死道上德高重的前輩,王前輩說的可是他自己,不是你們殯儀館。我聽我爺爺說,這十八門客又稱十八門神,你別冒犯了。”
門神?
秦昆一怔,門神不是看門的嗎?等等!
如果說酆都代表間的話,他們豈不是看守間大門的人?
秦昆不傻,一聽楚千尋說完自己瞬間明白過來,再看老王的眼神就變了。
曲大爺點了菸,幽幽道:“小秦,不該知道的別問,我們這一行忌諱很多,該告訴你的時候就告訴你了。”
秦昆沒辦法,看著曲大爺和王館長笑的一臉賊相,秦昆抓心一般難。
哼!你不告訴我我自己還不能問麼!我早晚能問出來!
“行了小秦,淺灘難困龍,今天好好幫你個徒弟,我的任務就完了,將來你的事還很多,沒必要在殯儀館一直耗著。”
王館長坐在桌子後面,拿出一沓宣傳單:“小秦,小楚,幫忙把單子散了,今天事忙完了,我請你們吃飯!”
……
……
我是山村人,從小爸媽就不讓我去後山,後來我沒忍住去了.然後我才知道,那是村裡女人洗澡的地方…
我叫方怵,五年前畢業於首都人民公安大學犯罪學學院,從警五年,我一直處在刑偵第一線,經歷了無數個不眠夜,也親手逮捕了數不勝數的變態兇殺犯。 在我所經歷過的案件之中,案發現場千奇百怪,人們口中所說的偽靈異事件更是數不勝數,一個只有五歲的小男孩,被兇手扒皮抽筋,製作成人皮竹籤,我也親眼目睹了一個活生生的人在我眼皮子底下變成一灘血水,誰又能想像,有些民間科學狂人,盡會妄想將人腦移植到電腦上,繼而通過腦電波實現長生不老的瘋狂想法。 噓,也許下一個被害者就是你,你,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