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董,這是……嗯,一個前輩,很厲害的那種。”
其實說實話,他和馬神婆一點都不,但人家好歹是北派鍾家家長,總不能裝作不認識。
這羣玩鬼的神大多不正常,萬一被冷落了嫉恨自己怎麼辦?
蔣正聲聽到後,肅然起敬,秦昆一張符紙了許洋一天都沒說話,向來不相信神神鬼鬼的蔣正聲現在也不得不信了,這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
說邪乎,說玄妙都行。
馬神婆有些張,顯然這是沒見過大世面的農村婦,雙手在服上抓了抓,北地人大多樸素,頭一次被秦昆當面誇,謙虛道:“哪裡哪裡,黑狗娃說笑呢!俺就是個農村來的,沒見過啥世面……你們聊,俺先走了,先走了……”
秦昆:“……”
我靠,北派的大人就是這慫樣子嗎?
你特麼是馬神婆啊,表現正常一點給我個面子不行麼……另外,黑狗娃是什麼東西啊!還不如陪天狗好聽!
馬神婆著急忙慌地離開,蔣正聲還想認識一下,沒想到遇到這種事。
秦昆臉不紅心不跳地乾咳一聲:“蔣董,你知道有些前輩苦修慣了,侷促,別放在心上。”
蔣正聲剛剛一邊手一邊遞名片,結果人跑了,也有些尷尬。
他乾咳一聲:“瞭解,瞭解,既然事給秦小兄弟了,那你看需要我準備點什麼?這幾個禮拜那些髒東西鬧得人心惶惶的。”
秦昆道:“再大的事,也是小事,再小的事,也得重視。蔣董,今天我需要人陪我去查探一番。”
蔣正聲微微頷首道:“有道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那我這就給保安部打電話,這羣人都是當兵出,陪著秦小兄弟想必不會出問題。”
秦昆拒絕:“不可!兵將警匪煞氣重,驚的那鬼躲起來我豈不是白去了?不如這樣,讓許三跟著我就好,這人酒虛浮,鬼最喜歡了。到時候全出來的話,我剛好一網打盡。”
旁邊的許洋還在心裡惡毒詛咒秦昆被鬼弄死,一聽秦昆提議,嚇得頭擺的撥浪鼓一樣:“不行!蔣叔,絕對不行!我從小見不得那玩意!”
許毅一聽秦昆要拿弟弟當餌,苦著臉道:“秦大師,這不太妥吧。”
秦昆正道:“要麼你來?看你氣也一般,子虛虛誇誇的。其實鬼也喜歡你這樣的,長相還正派。”
許毅當即立斷:“三弟,你侄還小,見不得神神鬼鬼的氣息,我看這事還是讓你去比較妥當。”
許洋大聲道:“二哥,蔣叔,我真不行啊!他沒安好心,拿我當炮灰啊!”
許洋神悲慼,險些沒哭出來,秦昆安地拍了拍他肩膀:“放心,許三,什麼炮灰不炮灰的,說的多見外。那餌。”
許洋:“……還不一樣!”
秦昆道:“不一樣!餌被吃了我拿什麼釣鬼?我能隨隨便便讓你出事嗎?這不砸我招牌嘛。”
許洋一愣,心道:也是,這姓秦的年紀不大,手段確實邪門,看起來比剛剛那羣道長靠譜多了。
秦昆看到許洋了些抗拒,趁熱打鐵道:“反正你爸三個娃,你要是出意外了老許家也不會絕後。沒事的。”
許洋咆哮道:“有事!”
秦昆撇撇,低聲道:“酒壯慫人膽,我們一會去酒吧high一場,晚上保你就算見了鬼也不怕!你想想,你如果有這種離奇經歷,你那幫姐姐妹妹紅知己會怎麼看你?那不得把你崇拜上天啊!這一來,你下伏魔就開過了!以後不得幫幫小妹妹避避邪驅驅魔什麼的?”
秦昆眨了眨眼睛,給了個‘你懂的’的眼神。
許洋被忽悠的七葷八素,本能覺得秦昆在坑他,想了想又覺得很刺激,如果能多一次這種經歷,豈不是在狐朋狗友面前多了幾分吹噓的資本?
當初清泉觀那個劉道長就是自己幾個好友吹捧起來的!秦昆怎麼說比那劉道長牛多了!
想想那幫娘們如果知道自己捉過鬼,臥槽!那我下伏魔就真開過了啊……以後哪個妹妹家鬧鬼,我豈不是可以名正言順地……嘿嘿嘿……
“姓秦的!我敬你是條漢子,今晚我跟你去了!”許洋豪邁說道。
秦昆朝著蔣正聲笑了笑:“蔣董麻煩把鬧鬼那一層的鑰匙給我,另外給保安部知會一聲。”
蔣正聲看到許洋被秦昆幾句忽悠上道,哭笑不得,但願別出什麼岔子。
“秦小兄弟,還麻煩看好許洋,要不然我那位親家老哥哥不好代。”蔣正聲客氣道。
秦昆眨了眨眼睛笑道:“放心,死不了。嚇傻的話我就無能爲力了。”
蔣正聲、許毅:“……”
……
……
晚上10點半,西鄉街。
西鄉街作爲酒吧一條街,燈紅酒綠,紙醉人迷,夜文化區域,妖魔鬼怪橫行,最爲練膽。
“呦,帥哥?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啊~”一個嫋嫋影坐在許洋邊,豔妝濃抹。
酒吧一個卡座,坐著垂頭喪氣的許洋,悶悶不樂地在喝酒,其實腦子發熱答應了秦昆後,冷靜下來,許洋還是有點害怕,尼瑪,那是鬼啊,恐怖片裡那種鬼啊!
雖然我不信這東西,但是……但是我特麼怕啊!
聽到旁邊有妹子搭訕,許洋強裝鎮定,練地了個懶腰,順勢摟過,揩油道:“自然是寂寞啊~怎麼一個人?”
“空虛呢~”材火辣的人捂,笑應道。
“空——虛——啊。”許洋嘖嘖一嘆,“只可惜今晚有事,不能陪你咯~否則我們可以探討探討人生哲理,填滿一下靈魂的空虛什麼的。”
“討厭!你好壞啊~”人嗔一聲,捶打著許洋。
秦昆上了趟洗手間,一回來發現卡座多了個妞,許三此刻正和那妞調。
“可以啊這小子,難怪氣那麼虛,都耗在這上了,老司機啊!”
秦昆走近幾步,發現有點不對勁,燈紅酒綠之下,羣魔舞,幾道燈閃過,那人卻是沒有影子的。
有意思。
這廝還好意思說自己怕鬼……手都快到那妞裡去了。
秦昆看到那人較弱地靠在許洋上,有些不勝酒力的樣子,許洋上的氣被人吸食著。
還好是個小鬼,啄點氣,沒什麼大礙。
秦昆走了過去,端著一杯蘭吉娜,二郎翹起:“許三,速度夠快啊!佩服!”
秦昆豎起大拇指,許洋有些得意,恬不知恥道:“秦昆,抓鬼這方面,你行,泡妞嘛,就得看我了,論級別咱倆在各自的領域一樣牛!”
許洋說完,二人哈哈大笑。
旁邊那個人突然臉變了,笑容有些僵,而且發現秦昆正在玩味地盯著自己。
人乾笑道:“帥哥,你這位朋友……是幹嘛的呀?什麼抓鬼不抓鬼的,道士嗎?”
許洋混跡社已久,知道一個定理,你邊的人越牛,才能顯得你越牛,所以對秦昆不吝吹捧一番,當然,口氣頗爲不屑那種。
“你說姓秦的?嗨,捉鬼師,說了你都不信。天虎山顧道長、清泉觀方居士什麼的,和我這朋友平輩論,不過也就那樣了。在外面混,還得我一聲三哥。”
許洋說完,疑道:“,怎麼了?發抖幹什麼?很冷嗎?還是你上裝了什麼電玩?”
人故作嗔一聲:“哼!狼!不跟你們這羣臭男人玩了!”
人裝作生氣起。
秦昆看到要藉口跑了,呵呵一笑。
“等等!”秦昆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人,鷹隼一樣的目,“,我讓你走了嗎?”
人發現,秦昆額頭中央,一道豎眼緩緩開啓。
天眼!
他是道士!
“你想幹什麼……我要報警了!”人有些慌張。
“別怕,過來聊聊,我付錢的。”秦昆掏出一沓冥幣晃了晃。
人想跑,但是發現那位年輕人豎眼中的青讓很忌憚,渾鬼氣波在青的照下極其不穩定。
許洋嗤笑:“姓秦的,你太惡搞了,泡妞用冥幣?”
許洋撇撇,這人忽悠人忽悠慣了,用冥幣這種手段泡妞,尼瑪第一次見啊。
不過下一刻,許洋目瞪口呆,那人卻朝著秦昆走了過去,老老實實地坐在秦昆旁邊。
秦昆起的下:“嗯,還不錯,上沒什麼臭氣,不是個吃的。今天心好,爺不收你,幫我辦件事怎麼樣?”
人戰戰兢兢,不敢說話,看到秦昆手上一團綠的火焰冒起,的下快要凍掉一樣。
“道長請說……小子量力而行……還請收起法力……”子哀求,有些撐不住了。
秦昆將手上冥火收起,呵呵笑道:“開個蜃界,亮死相,嚇一嚇對面的傢伙,哦,蜃界就是鬼打牆,你應該會吧?”
大炎纏冥手收起,人舒服了很多,彷彿一下子從冰霜漩渦中解了出來。只是聽到秦昆的要求,人眼中疑。
發現秦昆不是在開玩笑,而且那一沓冥幣近距離觀察,靈力極其濃郁,對的非常大。
人猶豫了一會,咬了咬牙:“好!”
許洋聽到秦昆兩人聊的莫名其妙,正想問什麼,發現那個突然轉頭,一半臉好像被什麼東西磨掉,出骨頭,渾白蛆黃水汩汩往外冒。
那人臉上青黑,頭髮枯槁雜,半個殘破的椒ru在外面,朝著他微微一笑,著脣。
“媽呀!鬼——呀——”
許洋大一聲,起便跑,但是像是被什麼東西錮住一樣,無法彈分毫。
眼前的人消失不見,許洋脖子後面,一長長的舌頭著他的耳垂:“帥哥!我空虛啊~”
許洋轉頭,那張恐怖的臉幾乎是著自己,晶瑩的口水拉線,一點也不魅,反而恐怖至極。那人絕悽慘的眼神讓許洋腎上腺素急劇上升,接著搐了幾下,口吐白沫暈了過去。
這麼不嚇?
秦昆無奈揮了揮手,鬼的蜃界被輕易破除。
卡座上,鬼仍舊老老實實地坐在秦昆旁邊,秦昆道:“好了,走吧。記得別出來害人,鬼道修煉可以託夢給家人親友,讓他們幫你多燒點紙錢就行。”
鬼看到秦昆遞來的冥幣,有些激道:“謝謝道長……小子其實是慘死的,小子本來是……”
“別報冤,別說不滿,這是因果,我只管超度,什麼時候不留間了就去臨江市殯儀館找我。我秦昆。”
秦昆說完,朝揮了揮手,然後對著旁邊的油小生打了個響指:“侍應生,來盆冰水,我這兄弟羊角風犯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