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許洋嚥了咽口水,聲音有些抖。
秦昆掃視了周圍,低聲念道:“無量天尊無量天,無量天眼看世間!”
豎起一指,在眉心劃下,天眼開,周圍仍舊漆黑,但是他看到角落有灰的影子一閃即逝。
秦昆問清許洋燈開關的位置,抹黑走去。
打開開關,周圍一下子變得明亮,秦昆這才仔細打量起周圍。
桌椅、沙發、檯球案子,常見的放鬆環境,不懶人沙發散落在周圍。大廳中央,一個咖啡館、酒吧常見的烤火銅爐安置在中間,微熱,到沒有一點嗆人的煙味。
“這就是大公司的休閒區?”
秦昆有些羨慕,人比人比死人啊。坐在懶人沙發上,秦昆整個人陷了進去,銅爐發出微熱的溫度,驅散了寒意。
許洋警惕地掃了掃周圍,低聲道:“秦昆,你是來休息的嗎?!”
“不行嗎?”
看到有檯球,秦昆有些心熱:“三,來打一盤?”
“你!”
許洋有些無語,他努了努,用眼神遞給秦昆幾個方向,脣哆哆嗦嗦的,臉非常難看。
許洋眼神瞄過的地方,著不和諧的詭異。
比如一個懶人沙發,上面放著一個人皮頭套,人骨假肢,覺像個人坐在裡面一樣,人皮頭套雙眼空,著天花板。
比如角落裡有個銅盆,裡面是一盆紙灰,周圍還散落著幾張冥幣。
還比如,休閒區那邊,一室鞦韆上,坐著一個紅人,低著頭,眼睛上翻,出一抹獰笑看著二人。
“秦昆,看到沒,那是——”許洋現在就想毫無忌憚、撕心裂肺地大一聲撞鬼了,但是話沒說出來,就被秦昆摟住。
“怕什麼?”
秦昆將許洋勒的的,脖子上的疼痛暫時住了心理上的恐懼。
許洋‘哎呦’一聲,看著秦昆的眼神,倒沒多凝重。
許洋打著擺子,因爲他已經看到那個紅鬼朝自己走了過來。
“會打國標嗎?我開球了。”
秦昆拿起一檯球桿,著槍,白球擊出,清脆震耳。
許洋脖子一橫,現在也豁出去了,自己今天就是來當餌的,早就做好了從容見鬼的準備了,在酒吧有了一出開胃菜之後,再見紅鬼,說實話有些免疫力,怕歸怕,但不是那種絕的恐懼。
“嘁,老子玩國標的時候,你還在念書呢!”
許洋拿起球桿,很專業地活了一下手腕,上槍,瀟灑地擊球。
許洋的球技不錯,但秦昆也不是吃素的,小時候縣中學的混混,誰不會打檯球旱冰?泡馬子、打檯球、旱冰,那都是不良年三大傍本事啊。
許洋起初憋著傲勁,率先進球,又進五桿,球技高超,想掛秦昆七彩,零封秦昆。沒想到秦昆也不是蓋的,後來居上,勢如破竹,擊球勢大力沉,白球走位風,轉眼間扳回了局勢,並且一舉超越。
“我艸,麻痹這人球技這麼高?”
許洋還以爲秦昆是爲了轉移他注意力故意讓他打一盤的,沒想到這廝真是此中高手。
二人你來我往,許洋也抓住秦昆的失誤,轉眼間就剩黑8孤零零地落在案中。
“哈哈哈哈,說了你不是我對手,菜!”
許洋了西服,槍的很重:“讓你看看我的絕技,白魚跳水!”
許洋遇到對手,欣喜不已,準備一手絕活給秦昆看看,殺殺他銳氣。
白魚跳水顧名思義擊飛白球,砸在進球上,並且將其擊中,往往是耍帥必備,但是,許洋在擊球前,突然往旁一瞟,發現剛剛那個紅鬼不知何時來到了他的邊。
這一眼看的許洋魂飛了大半。
那紅鬼是長著可人的相貌,臉上卻慘白泛青,掛著淚,絕的表,怨毒的眼神,角時不時還會出神經質的笑容,讓許洋雙發,險些跪倒地上。
許洋心神不定之下,打出了桿,球桿過白球,白牛扭了幾下,朝著進球旁邊的方向滾去。
秦昆無奈搖搖頭:“太菜了啊。吹牛吹的好。”
秦昆看到白球、黑球、口形三點一線,微微一笑,單手用桿,力道穩準狠地擊去。
咚!
勢大力沉地進聲,白球安定地停在擊球點,竟是單手打了一個漂亮的定桿!
耍帥?老子也會啊,當年這手霸王槍迷倒了多小太妹。
秦昆把球桿往桌上一放,今天這場球打的人舒坦,好久沒玩過了。
他看到那個紅鬼幾乎到了許洋的臉上,微微一笑,又是個癡的怨鬼。
許洋發現那鬼離自己越來越近,雖然這個鬼不像酒吧裡見過的那個那麼恐怖,甚至還有豔鬼的驅使,但是聞到上淡淡的臭味,還有那幾乎想要噬人的眼神,許洋害怕大:“秦昆!救我!”
“稍等!”
秦昆說罷,原本慵懶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一腳踹向放人皮頭套那個懶人沙發,只聽一聲刺耳的鳴傳來,秦昆五指扣住人皮頭套,聲音低沉兇厲:“哪裡來的不長眼的東西,給我顯形,否則我廢了你!”
這個人皮頭套給秦昆的覺太悉了,很像剝皮鬼的人皮法,不出意外,這玩意絕對是真皮所煉製。
既然是真皮,那麼肯定鬼主的存在!
只見那個頭套變得飽滿起來,一個腦袋的廓出現在秦昆眼前,是一隻飛頭鬼!
此刻,飛頭鬼驚恐的眼神,懼怕的目,著秦昆,並且他發現秦昆的手上騰起綠火,寒冷刺骨。
“臭道士!”
飛頭鬼剛說話,秦昆抓起他的腦袋,狠狠地砸在銅爐上,銅爐溫度雖不會把人燙傷,但也是很高的。
一邊是秦昆冰冷的手掌,一邊是溫度很高的銅爐,那飛頭鬼覺冷熱替,髮和人皮已經發出滋滋滋地聲音。
“跟我廢話,哪裡來的,報上名,否則,死。”
另一旁,紅鬼已經摟住了許洋的脖子,癡、怨毒地著許洋,尖利的手指刺痛許洋的皮,許洋發現鬼力道很大,怎麼也掙不開。
可是鬼突然聽到咚地一聲,轉頭髮現,飛頭鬼被秦昆輕易制住,幾乎不堪一擊!
紅鬼心中一震,駭然不已。摟住許洋的胳膊有些僵,發心虛地掛在許洋上,害怕的表到像是友對男友需要安全的依靠。
許洋一怔,我靠,敲山震虎!
順勢,摟住了紅鬼的蠻腰,尼瑪,這輩子豔鬼的便宜還沒佔過,這一次,值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