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又陪著張皇后扯了幾句見張皇后確實不太高興,這才告辭回來。
“將小曹找來見我。”朱栩一回到景煥宮就對著姚清清說道。
姚清清一見朱栩的臉,神微驚,連忙道“是殿下。”
“最近宮裡,有什麼新來的人嗎,我是說,後宮最近寵的是誰?”
曹化淳一進來,朱栩就直接問道。
曹化淳一怔,想了想道:“殿下,也就是馮貴人比較寵,最近沒有新人進宮。”
馮貴人那是宮裡的老人了,朱栩並不怎麼在意,但是沒有新人,張皇后的表怎麼解釋?
朱栩眉頭皺,看著曹化淳道“你確定沒有?”
曹化淳這會兒也不確定了,認真思索了一番,道“殿下,我再去查一下。”
“快去。”朱栩擺手,一個能夠讓張皇后如此不高興的人,恐怕也是了不得的人,不提前搞清楚,朱栩恐怕要寢食難安了。
朱栩坐在躺椅上,手指敲著大,目沉靜。
後宮有恙,魏忠賢要出獄,舅舅要升,這一系列的事顯得很突然,是否有聯繫呢?
沒有多久,曹化淳就匆匆跑了過來,遞給朱栩一張紙條,道:“殿下,您快看,姑娘給我的。”
姑娘?吳?
朱栩立即跳了起來,接過來打開一看,角了,出似笑非笑之。
白紙黑字,寫著三個娟秀小字:張豔瑤。
朱栩心裡很是怪異,他萬萬沒想到,在後宮裡,讓張皇后都顯得有些失態的人,居然會是,魏良卿的如夫人,因爲擅自監視他,被他命人打了一頓,然後不知所蹤的張豔瑤!
他重新坐到了躺椅上,瞇著眼,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張豔瑤,自然不是客氏,也許他能夠讓失去客氏的朱由校獲得短暫的心裡安或者新鮮,但終究不是客氏,不能像客氏那樣稱霸後宮,胡作非爲,無所顧忌。
張皇后也不是弱的人,真要是惹火,拿起中宮皇后的架子,教訓一番,朱由校都未必能護住張豔瑤。
“行了,出宮吧,讓姚清清跟我走,通知老曹準備。”
朱栩隨手扔掉這張紙,笑著站起來道。恐懼來自於未知,既然底細都知道了,就不用那麼擔心了。
曹化淳見朱栩臉好轉,也暗暗鬆了口氣,道“是殿下。”
朱栩這次出宮,除了憋的慌想與傅昌宗好好聊聊,另外一個,就是一直惦記著的燧槍。
這個是未來對付韃子的利,而畢懋康與姚清清是一對苦鴛鴦,是時候讓他們解一下相思苦了。
朱栩與姚清清上了馬車,晃晃悠悠的向宮外走去。
姚清清臉平靜,雙手卻忍不住的抓著,來去,顯然很是張。
朱栩微微一笑,道:“別張,本王答應的事,絕不會食言的。”
“謝殿下。”姚清清抿著,微微躬。倒不是不相信朱栩,而是對畢懋康心存擔憂。他們的關係,來來去去已經十年了,越心冷,那種存著希的期盼卻又越的熱切。
“殿下,換馬車。”剛過一個拐角,曹文詔就低聲音道。
朱栩一個穿梭從馬車上跳下,快步跑進藏在巷子裡的另一輛馬車。姚清清也得了囑咐,自然也腳步輕靈的跟在朱栩後。
原本的馬車很快悄然離開,果然,沒多久一個人影很是矯健的跟了上去。
曹文詔等了一陣子才駕著馬車離開,在衚衕裡轉悠良久,確定沒人跟蹤了,才直奔城外走去。
雖然經過朝廷的洗劫,京城還在心驚膽戰之中,但總算是恢復了一些往昔的熱鬧。
被抄沒的鮮敢喊冤的,正如朝廷扣下的罪名,加上無商不的傳統,朝廷這一舉,不但撈到了足夠的銀子,還再一次昭告天下,重農抑商的政策,這個時候更加重要!
城裡還好,一旦出了城外,就彷彿是另一片天地了。
一路上,全都是難民,衫襤褸,的有氣無力,一眼看不到盡頭。
“公子,給我點吃的吧?”
“老爺,賞幾文錢,我們買點吃的吧?”
“小姐,孩子可憐,求您可憐一二……”
朱栩掀著簾子看著窗外,心裡暗歎。
以前教授上課的時候總說,明朝的滅亡彷彿是天意。因爲明朝是華夏文化展的空前高峰,明朝的皇帝也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昏君。若是想用過去歷朝歷代已經生的手段,那一點可能都沒有。
所以,明朝想要滅亡,那就只得是天意了。
於是,天意。
崇禎在位十七年,年年大旱,年年蝗災,這是空前的,歷史上從來沒有哪個朝代出現這樣的天災,如同要滅世一般,想想都覺得可怕。
朱栩從小在宮裡,一切都是書本上冰冷冷的字,從未親眼看過。而今一眼看不到邊的難民,他甚至已經可以想見,十幾年後,李自率領上百萬流民一路攻破潼關,攻破大同,攻破京城的盛況。
“殿下,朝廷就不管嗎?”姚清清雖然在風塵,但對這些也知之甚,看著這些可憐的難民,忍不住的看向朱栩道。
朱栩臉上異,頓了下,卻沒有開口。
朝廷確實有了銀子,但這些銀子不是朱由校或者朱栩拿來用的,還是要通過閣,通過六部,各個地方衙門,層層皮,他也不知道能有幾真的用來賑濟災民。
曹文詔駕著馬車,飛快的離開,然後向著遠的一座山頭走去。
大明總人口不過六千萬,理論上比後世版圖要大,因此很是地廣人稀。城外荒地,荒山,荒林幾乎到都是。
在別人眼裡自然一無是,可在朱栩眼裡,都是銀子。
他彷彿看到一顆顆番薯長在地底,一顆顆玉米站在上面,然後被他一個個的收走,變銀子。
要知道,現在的地價大致爲三等,下田三兩到五兩一畝,中田七八兩左右,上田也不過十兩到十五兩。上田畝產小麥不過三四百斤,但是番薯與玉米就不同了,番薯要過一千斤,玉米也有七八百斤,它們在這些荒地荒林裡就可以長的很好!
朱栩又看了眼後的難民,心裡暗吐了口氣,心裡琢磨著,是不是能把番薯玉米賣給朝廷賑災,如果是這樣,或許可以遏制那幫人的上下其手。
“殿下,到了。”
沒多久,馬車來到一個飽經風雨的院子前。院子後面是一座蒼茫的大山。
曹文詔在朱栩走下後解釋道“這座山比較特別,只有這條路可以上山,我在這裡安排了人,外人是上不去的。”
朱栩笑著點頭,上次給畢懋康不資料,不知道他會不會給他帶來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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