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作舟,隨水東流。
約莫一個小時,老狐貍站在秦昆旁,開口提醒:“秦爺,廣陵快到了。”
路很快,還沒怎麼,就聽見老狐貍說目的地要到了,元興瀚忍不住上前:“敢問老博士,你說的廣陵……可是揚州?”
一句老博士,聽的老狐貍心花怒放。
“正是,年輕人說話文質彬彬,一氣息也稀鬆平常,不是門中人吧?”
元興瀚點了點頭:“此次隨秦導出來見見世面,我是畫畫的。”
“原來是畫師!久仰。我們塗山一脈也效仿人類詩作畫,怎奈天賦有限,這是我當年用髮做的一筆,見你有緣,送你了。還珍惜!”
秦昆目瞪口呆,這老東西就因爲一句尊稱,居然送上大禮,活久見啊。
剛剛的脾氣還不是這樣的吧?
元興瀚也寵若驚,他接過筆,發現長短適宜,而且度也剛剛合適,他看了一眼秦昆,秦昆點點頭,表示這不是鬼和冥,可以放心收下。
“謝過老博士。我一定好好珍惜!若是有機會可來臨江白湖遊玩,我會好好招待你們的。”
“哈哈哈哈,相見便是緣分,有心了!”
元興瀚行禮,老狐貍裝模作樣地捋了捋鬍鬚,因緣贈,本就是可以流傳的佳話,裝模作樣許多年,今天自己終於也遇見了,他也是很開心的。況且對方也沒因爲自己是野化形而瞧不起,這種人,他喜歡。
巨停在江口岔道,老狐貍與元興瀚寒暄半晌,衆人才被殼船送上岸,船頭的老狐貍比起剛剛順眼了許多,拱著手和衆人道別。
岸邊,巨遠去,旅行社的員看著元興瀚,羨慕起來。
第二個被鬼魅怪贈寶的人出現了。
“元大哥,好運氣啊!”
“元大哥,我看看這筆……”
“好緻,似乎不是凡品……”
“哼,搞藝的果然也不是一般人,除了我之外也能被這些鬼魅怪看中,不錯。”武森然出許久以前鬼贈的釵子,一本正經地點評起元興瀚來。
塗萱萱是最羨慕的,在鬼故事電臺工作那麼多年,也不是沒遇見過鬼魅贈這種事,之前聽秦昆提過,有不間聽衆,但大多數那些聽衆送的都是花圈、黃紙、香燭,氣都把人氣死了。
竇林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怪事,新奇之餘也開始YY起來,自己會不會也遇見這種好事,畢竟那狐筆看著不一般。
秦昆等他們聊完後,對衆人道:“時間不早了,我們找地方下榻吧。”
“秦叔,這不是廣陵麼……怎麼看起來有些偏僻呢……”
“我們走的是路,還沒去間呢,走,我帶你們出去。”
秦昆說著,準備擡腳空踹。
忽然,一艘樓船自東而來,別樣緻。
一衆人去,星火點點,歡聲笑語,樓船的雖然是綠,但並沒什麼邪門的氣瀰漫,反而像是文人雅士在聚會。
“秦導,那是什麼船?”塗萱萱瞪大眼睛,這船幾個眨眼間就出現在不遠,緻的一塌糊塗。
武森然道:“笨啊,這裡是路,那……肯定是鬼船了。”
甲板,許多虛影簇擁一位老者,恭迎奉承之語不絕於耳。看起來,老者似乎是個大人。
“秦太虛,你這老東西客死異鄉,還知道回來!今日老夫帶著門生界前來迎你,可是冒著犯忌的危險的!”
“哈哈哈哈,魯直兄厚,沒想到老夫魂歸故里,還能得見兄長千里相迎,慚愧,慚愧啊!”
“莫說廢話,快快把你當年的辭賦來,好教這幫後生知曉,什麼詠七夕的千古絕唱。”
時至七月末,七夕將至,樓船行至衆人旁,秦昆一衆看見船頭的老者瞅向岸邊,笑盈盈地點了點頭。
雖然是虛影,但那種笑容親和力很高,出於禮貌,元興瀚、塗萱萱幾人也朝著老者微笑回禮。
老者收回目,掃向甲板四周,又著漫天繁星,追憶一般,開口誦。
“纖雲弄巧……”
千古名篇一開口,不知爲何,讓人皮疙瘩出現,汗炸起。
“……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老者在追憶,追憶許多年前,他意氣風發時的樣子,他的誦和慨,何不是他輝煌的一生。
“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聲音迴盪,樓船遠去,驚愕過後,喝彩不斷。
武森然僵化在岸邊,吃驚地看著那老者,直至樓船沒視線盡頭,他才用力住秦昆胳膊:“秦……秦……”
“秦什麼?”
“那是秦觀!”
秦觀是誰?秦昆有些不記得,不過這首詞他是知道的。好像是常威打來福之後的突破口。
武森然用力朝著樓船呼喊,似乎想上去,霍奇納悶:“你又不是文化人,怎麼喜歡湊這圈子?”
“我前段時間給白文靜寫詩時候還用過……我得跟他老人家打個招呼啊……最好要個簽名……”
衆人無奈,秦昆也一臉無語,他扛起武森然:“人家客死異鄉,好不容易魂歸故里,你一個人湊什麼熱鬧,出去了。”
說罷,擡腳一踹,玻璃破碎聲出現,周圍景寸寸消失。
夜晚,廣陵。
車水馬龍。
七月的天,適合與朋友小聚。
喝喝小酒,吹吹牛,分一下快樂,抒發一下鬱悶。
夜市很多,香味瀰漫。
從江邊走來,衆人吃了頓宵夜,就近找了酒店下榻了。
翌日一早,正好。
說到廣陵景,就不得不提園林了。
隨可見的緻園林,本就是古人對建築學和生活環境的追求。
園林是這裡最大的特,所以翌日衆人起牀後,沒等秦昆安排,就紛紛出門。
這地方,他們來過。
淮左名都,竹西佳。就是古人對此地最有名的褒獎。
塗萱萱來過、元興瀚來過、竇林也來過。
再次臨,故地重遊,心還是一樣愉悅。從古至今多名篇因此地而留,三人了導遊,帶著幾個興致的員,開始遊玩。
秦昆醒來時已經是中午。
這段時間力愈發旺盛,但睡覺也愈發深沉。
不知道爲什麼,質強悍以後,按理說休息時間應該會減,生鐘變得有規律,不過一睡過去後,就醒來的越來越晚了。
12點半,秦昆洗漱完畢,塗萱萱他們已經逛到了瘦西湖,讓他不用心,秦昆便一個人出了門。
當地人推薦的五丁包吃著還不錯,就是買的有點。
秦昆勉強果腹後,聽見了一個抱怨聲。
“主子……不夠吃啊……”
“吃!就知道吃!貧道世後還沒找到正式工作呢!”
“那怎麼辦……”
“你能不能回去?不怕太嗎?”
“我……好像聞到飯菜香味後,就不怕火了。”
一個戴著臉譜的道士,一個腹大如鼓、態瘦弱的男鬼行走在人羣中,非常另類。
道士戴著面,居然沒人注意。
男鬼也不怕頭頂烈和周遭火,詭異非常。
不過路過普通人時,男鬼也不會影響到人兩肩和天靈的火,頗爲奇怪。
一人一鬼站在鍋小店旁嚥著口水,道士了上,飯錢還是夠的,但是不多了。
窘迫。
忽然間,他們後一個聲音傳來。
“老闆,三份……不,六份鍋!”
“好嘞。”
二人轉頭,道士的臉譜變了驚愕的表。
“秦昆?你怎麼在這!”
道士,正是莫無忌。
秦昆非常納悶,生死道新晉超一流,酆都觀真傳,小汪的師父,號稱兩儀仙的莫道爺,怎麼窘迫了這樣?
“我帶團旅遊來了,你呢?怎麼來這裡了。”
在這裡看見徐法承都不奇怪,因爲茅山就在附近,但怎麼看見莫無忌了?
莫無忌乾咳:“我這死鬼快突破鬼王了,天諭說需要度化,說是要來這地方完願……”
秦昆擡起眼皮,嚯,這傢伙看著其貌不揚的,沒想到潛力這麼高?
“鬼王?”
三人坐在桌上,秦昆驚愕看向死鬼。
死鬼不好意思點點頭:“見過秦爺!”
“莫要客氣,你這要說出去,得把牛猛他們羨慕死啊。”
死鬼拘束道:“也不一定能突破,關鍵最近我太了,主子給的香火供奉明明夠,但還是的很難……有時候戾氣會因此滋生,主子說天諭道印提過,我可能要突破了,所以帶我來這裡轉轉,看看有沒有機緣……”
秦昆點點頭,這一聽就是系統給的任務啊。
“我說莫無忌,你是沒錢了嗎?”秦昆開門見山。
這些年和莫無忌關係愈發融洽,互幫互助還是要的。慷慨解囊這事,秦昆向來不吝嗇。
不過莫無忌直言道:“是沒錢了。一路上見過兩個孩子得了大病,這些年攢的錢都捐了。”
孩子?病人?捐了?
秦昆似懂非懂:“因果可不是這麼結的。你又不欠他們的……”
世上生老病死無數,道士行善是分,不是本分,要是每個道士都像莫無忌這麼救人助人,救不過來,還得耗死自己。
莫無忌點點頭:“我也知道。但聽他們口音是人,那兩個孩子都是遭了邪祟,我於心有愧……不過現在沒事了,他們神已經好轉了,只是虧的厲害,恐怕得住一年多的醫院,我就給了些錢……你就當我圖個心安好了。”
要是這麼說的話,秦昆就沒法說了。
鍋上桌,死鬼吃的飛快。
幾口下去,脆香的鍋了灰渣飄落,秦昆把自己面前的也推了過去,繼續對莫無忌道:“最近世了?”
“有時候跟著酆都觀做做法事,有時候出了白事後去唱戲,飢一頓飽一頓的。”
“看不出來,你也算生死道的窮鬼了。”
莫無忌無語:“哼,秦黑狗,你家小汪的束脩還沒給呢吧?”
哎呦……
上道了啊。
秦昆喜歡這種市儈,門中人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區別,維穩是宗門教誨,但也得填飽肚子。
秦昆想直接出一筆錢給莫無忌,後來想了想,眼珠一轉,冷笑起來:“是你要收我兒子門的,我求你了?”
“你要點臉!”
“嘁,廢話,我兒子可不缺師父。”
“不行,一日爲師終爲父。老祖宗都這麼說了,他也是我兒子!”
“莫無忌,你二皮臉啊!”
莫無忌一笑,臉譜變化:“何止,好多皮呢。”
秦昆白了對方一眼,故作不耐煩道:“行了,道家講三六九,你覺得三百合適還是六百合適?”
莫無忌猛然起,一手拍在桌子上,口沫飛揚:“三百?你打發要飯的呢?”
秦昆朝著死鬼努努:“可不是打發要飯的麼。”
“我……”莫無忌渾一都,蜃界降臨。
背後,一戲臺,臺上在唱戲,在變臉,面前是火鍋。
秦昆驚呆,一鍋紅油看的他冷汗直流。
莫無忌指著火鍋道:“你但凡跟我吃一頓紅油鍋,三百我就認了!”
“我……”秦昆看了看冒泡泡的湯鍋,覺得屁有點疼。
“莫戲子,大家都是朋友,換鴛鴦的吧……”
“你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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