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面帶微笑，輕輕一躲，兩個蟲人撲了個空。

旁邊的雷歐反應也很快，順勢握住一個蟲人胳膊，反剪，倒騎在蟲人後背，單手一扭，嘎嘣一聲，蟲人胳膊斷掉，他腳掌用力剁向蟲人後頸，蟲人的腦袋也垂下。

一個照面！

秦昆驚愕於雷歐的戰鬥水平，能這麼輕鬆將塊頭足有1米9的蟲人解決，證明雷歐絕對不是庸人。

普通人見到這些怪多都要發怵的。

另一個蟲人見到同伴死去，大一聲，口中噴出酸。

秦昆又是一躲，酸腐蝕了牆壁，發出難聞的氣味，雷歐見他還要噴吐，上前一步打在蟲人下上，一把匕首不知從哪掏出，直接刺蟲人頭，將它死死釘在牆上。

戰鬥結束！

“秦先生，您沒事吧？”

雷歐踢飛周圍慌的小蟲人，看向秦昆，秦昆點點頭：“幸好有你在。”

雷歐謙虛一笑：“這不算什麼，您是貴客，聽說您也善於近戰搏，剛剛怎麼不熱熱？”

秦昆沒有答話，忽然道：“小心後！”

後？

雷歐不解，後是烘焙間的牆啊，怎麼……

砰——

忽然間，牆壁被撞出一個大，一個比先前的蟲人還要魁梧的傢伙出現，壯的手臂從裡鑽出，扼住了雷歐脖子。

剎那間，雷歐臉頰漲紅，對方的手鐵鉗一樣卡住雷歐，讓他呼吸變得困難，雷歐反手拔出後腰最後一把匕首，狠狠刺向對方手臂，只是一陣火星過後，那個蟲殼一樣的褐骨鎧上，只留下一道淺淺的劃痕。

“死——！”

裡，憤怒的咆哮聲傳出，蟲爪驟然變，雷歐覺得自己要完了的時候，忽然間，面前多了個東方男子。

秦昆抓住那隻蟲人手腕，猛然一折，胳膊直接斷掉，白的漿噴在雷歐臉上，牆裡面的蟲人大聲哀嚎。

“沒事吧？”秦昆看向雷歐。

雷歐抹了一把臉，撥開扼住脖子的手指，激地看向秦昆。

“謝您！”

雷歐此刻心中無比驚愕，剛剛那蟲人的握力起碼有200kg，世界上最頂尖的兵王纔有的素質，那蟲臂更是堅的可怕，鈦合金的刀刃都傷不到分毫，卻被秦昆一回合折斷了？

看見雷歐沒事，秦昆進了烘焙間，幾聲慘混雜著折斷的聲音，他拎著一顆蟲人的腦袋走了出來。

蟲人腦袋滴著漿，秦昆殺神一般的模樣，環視四顧。

周圍一下變得安靜，那些起初想啃咬二人的小蟲人僵直在原地。

“滾！”

秦昆拎著蟲人額頭的鬚，將腦袋拋了過去，嚇得小蟲人一鬨而散。

回到屋子，它們卻沒法回到原來的地盤，只能順著城堡窗戶爬了出去。

“秦先生，我們不殺掉他們嗎？”

“太浪費時間。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我猜測……你們莊園的酒窖可能也被蟲人佔據了。”

雷歐跟在秦昆後面，看向沒黑夜的小蟲人，自言自語道：“今晚上還真是麻煩啊。”

……

黎北郊，徐法承、妙善被幾個巫祝圍住，地上還有幾首。

徐法承不斷嗅著妙善：“和尚，你上的香味怎麼這麼重。佛了嗎？”

“別開玩笑，乃渡己法船，如何佛！你見過船佛的嗎？”

“我聽人說萬皆可佛！”

“你這不是侮辱佛，是侮辱我！”

妙善還待繼續吵下去，發現一個渾白骨鬼紋的巫妖撲來，瘦弱的子竟然帶起魔頭一樣的兇威，於是不去理會徐法承調侃，只見他兩臂一抖，一串金剛環從大臂末端落手腕。

“金剛修羅！”

兩拳同時打出，左右各七個金剛環先後撞，叮咚作響，似乎力道疊加之下讓這一拳充沛威猛。

金剛法，七浮屠鐲！

那巫醫倒飛而出，徐法承雙劍擊，雷弧纏繞，直接打在巫醫臉上。

巫醫剛剛出竅的神被雷弧劈中，周圍激起風，隨著一陣慘消失不見。

其他幾個巫醫發現面前兩人是茬子，冷笑一聲，揹著朋友的先後離開，二人也沒追上去的意思。

戰鬥結束，妙善鬆了口氣：“這香味確實有蹊蹺，不過絕不是我佛林寺，而且我聞到你上也有……”

“那就是剛剛的金漣漪搞的鬼……我以爲那漣漪是巫醫的法，現在看起來似乎並不是。”徐法承回道。

“那金純淨無垢，是有蹊蹺，不過似乎後沒有壞。估計是教廷的伎倆。只是……”

妙善頓了頓：“你有沒有發現那些巫醫剛剛看我們的時候在咽口水？”

“當然發現了！”

徐法承緩緩吐出一口白氣，如同匹練，“那金……怕是讓我們變得更好吃了。”

“你是說……我們染上了聖靈的味道？”

……

莫無忌坐在副駕，聶雨玄開著車。

二人渾鮮，此刻聶雨玄對著手機吼道：“知道了，馬上來！我再警告你一次，我雖然是扶余山的弟子，但這次代表靈偵總局來的，幽靈議會沒資格命令我！我沒有道義？放屁！剛剛老子救人去了，再嗶嗶削你！你敢不敢把你家地址告訴我？！”

對方很沒禮貌的掛了電話，聶雨玄罵了一句，同時瞟向旁邊的莫無忌。

兩儀仙沒戴面，值確實和萬人郎有的一拼，不過此刻，莫無忌手中著一隻魂，好似剝香蕉一樣一層一層將魂撕開，那魂一片又一片被丟出窗外，大約只剩下人蔘果大小時，被莫無忌直接喂口中。

那咀嚼聲可不是嚼空氣，好像真的在嚼人蔘果一樣，還有很遠傳來的慘，聽的聶雨玄有些不自在。

片刻，莫無忌對著車窗外吐掉剩餘的殘渣，整個人神清氣爽，好似過完癮一樣鼻子兩下，自顧自地出雪白的牙齒。

“我們去哪？”

聶雨玄眼角搐。

酆都觀啖鬼的事他聽了很多次，今天可是第一次見，他們怎麼把鬼跟剝香蕉一樣吃掉的聶雨玄非常好奇，更好奇的是他們吃的到底是哪一部分……

不過這些都是宗門忌諱，聶雨玄沒有問，只是簡單回答道：“東郊附近。”

二人到了地方後，聶雨玄看見一老城區二樓裡，一對長相相似的兄弟各自拿著槍頂住對方的腦門。

“不……先生，求求你，我們不想死……”

兄弟淚流滿面，雙手卻不控制地扣上扳機，他們旁邊，一個高領的鷙男子打了個響指，然後槍聲傳來，濺到他的酒杯裡。

面前兩的半個腦袋都被崩掉了，他見怪不怪，將紅酒一飲而盡。

“味道真的不對了……”

鷙男子回頭看了看壁櫥，“我似乎也回不去了。”

說著，他發現兄弟兩人上，一束金的線冒出，離時一彈，團了水滴。

“咦？”

他嗅了嗅金的水滴，手指一沾喂裡，眼睛立即發亮。

接著，將另一個水滴也喂口中。

味！

門外，莫無忌、聶雨玄走進來的時候，鷙男子聞到他們上有香味，了舌頭：“知道我沒吃飽，專門送上門的嗎？”

聶雨玄輕輕一笑，他活著手腕，準備給對方一個下馬威，莫無忌忽然攔住了他。

“這傢伙是鬼。”

“鬼？”

聶雨玄怔住，這廝怎麼看也不像是鬼啊。

他不到對方的氣，不過發現也不到對方的氣。

“給我。你去旁邊樓裡，那裡還有幾個。”

聶雨玄走了，莫無忌坐在男子對面的沙發上，撐著腦袋笑道。

“可有姓名？”

“你還不配知道！”

莫無忌點點頭：“那……可有願？”

鷙男子騰地站起，莫無忌發現周圍景一變，了一個白骨灘。

蟲橫行，蝙蝠肆。

白骨灘裡，埋著一個顯眼的紅骨骸。

那個鷙男子此刻就站在紅骨骸旁。

大地之下，許多紅的被出，匯他的。

“以先民之惡禱告……”

“吾當永墮黑暗……”

“吾當永折磨……”

“吾當永沐鮮……”

“換取教主之神力……”

紅源源不斷被那男子，男子狂笑：“你居然不打斷我，不害怕我的地利嗎？”

此刻，莫無忌腳下，無數黑穢蠕悄悄鑽地下，匯聚那些之中。面對男子的挑釁他無於衷，甚至了舌頭。

對方將之力乾，漸漸發現變深了。

用過無數次地利，頭一次有時間完之力，男子也頭一次見到黑的線。

不過這不重要。

放久了會變黑，這誰都知道。

男子不斷膨脹，材漸漸和那骸骨一樣大的時候，終於停止了作。

一隻鬼王。

不，他之前就是鬼王，現在的層次可能達到了更高的境界。

莫無忌聽師父說過，鬼王是有標誌的。

華夏的鬼王以龍爲印，脖子上有龍存在。

但莫無忌發現外國的鬼王，脖子上好像……還是一條龍。

他不清楚對方算不算外國鬼王，或者十死城的鬼王，唯一想不通的就是爲鬼王都會有龍？

莫無忌仔細看去，那印記更像是穢蠕織出的蛇形怪。

“死吧。”

鷙男子指向莫無忌，莫無忌腳下出現水灘。

水灘不斷擴大，許多手深抓在莫無忌的小上，似乎想把他拉下去。

莫無忌覺得自己有點高估了對方。

這麼大的陣仗，才弄出這麼小的靜？

“浪費我時間。”

莫無忌二指並起豎在前。

“子時氣到尾閭關！”

“夾脊河車甑山！”

“一顆水晶爐中！”

“赤龍含汞上泥丸！”

鷙男子不知道對方在說什麼，卻發現莫無忌指尖匯聚了一道氣，過來。

“這點氣，還想殺我？！”

鷙男子大笑，莫無忌淡淡道：“酆都觀，太平傘！”

傘是什麼，可能鷙男子不懂。

但他覺到有些不對勁。

似乎什麼奇怪的東西虯結到一起，順著脊柱的位置竄腦海。

他腦子劇痛，那些奇怪的東西再也無法前進一步，只能憾地向周圍綻開。

那道氣落下的時候，恰好伴隨著穢蠕綻放。

開傘！

難過腦瓤掉，七竅中無數虯結的黑穢蠕綻出，好似黑傘傘骨撐開，蓬地一下帶出霧。

人其實有九竅，除了七竅外還有肚臍和門，肚臍後天被封，直到死時也是死路，於是沒有從頭上綻出的穢蠕變傘柄，從門直接鑽出。

蓬——

惡臭撲面，蜃界碎裂，房間裡的鷙男鬼死不瞑目。

他到最後也沒弄清那些黑的蠕東西是什麼。

自己又是憑什麼被它們殺掉的。

脖子上，一條龍離，準備逃跑，被莫無忌一把抓住，深深嗅了幾口，對著腦袋咬了下去。

……

今天是趙峰幸運的一天。

電燈泡佛海被打發去巡視酒店了。

秦昆一羣人也都離開了。

巡視VK大廈附近的事，自然給了他和朔月。

師妹不茍言笑，冰山人一樣，趙峰也不急，只是如影隨形地跟在朔月旁邊，鐵了心要做一個護花使者。

“幹嘛老跟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