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以張琿爲西征元帥,由王玄策爲副帥,令薛仁貴擔任參謀長,再以李爲監軍使。更新快無廣告。張琿這些年在天竺很好的證明了自己的本事,也證明了他的沉穩,朕以爲可堪大用。王玄策、薛仁貴也是軍中壯中最佼佼者,而李老持重,有他押陣我也放心。”
張超跟幾位老元帥說起自己的打算,“我們不能僅僅指阿拉伯人的,該出手的時候還是得出手。最好的防就是進攻,有張琿這幾把最鋒利的寶劍,我相信,這次一定能夠將阿拉伯這匹烈馬馴服。我們要把新月教試圖向大華滲的野心,徹底的扼殺在萌芽之中。”
“二皇子這幾年確實表現很沉穩,可他畢竟是皇子,而且還是嫡皇子,如今也不過剛而立之年。在天竺這幾年,連破十三國,已經積累起了巨大的聲。若是再令其統兵西征,這要是再立新功,到時豈不功高難賞?若賞,則又要如何賞?殿下莫忘記天策將軍故事。”秦瓊做爲張超的義父,同時兩家還是親家,他覺得自己有義務好好的提醒一下皇帝。
這些年,皇帝對二皇子張琿的刻意制大家是看的到的,雖然看起來似乎對二皇子有些不公平,可大家都明白,這從長遠上來說是有好的。若不是皇太子的表現更好,以張琿這幾年那驕人的戰功,只怕早就已經開始搖太子之位了。
可就算如此,也不能再輕易的給二皇子希啊。
畢竟眼下這種穩定的局面,可是相當來之不易。一旦二皇子西征,再立大功,到時威實力更強,誰敢說二皇子不會去挑戰太子之位呢。
“我也知道這個,但眼下這場戰爭對大華也是事關重要。派別人去,朕也不太放心。思來想去,讓張琿來掛這個帥,也免的諸將爭奪。”張超了下,“這次也算是對張琿的最後一次考驗。”
二皇子這兩年斂沉穩了許多,表現的有點與世無爭淡泊名利了,可張超卻也並敢完全相信。這次西征,是給張琿的一次考驗,當然,也確實是看中他的沉穩與能力。
畢竟西征事大,輕易的派一位大將前去,一來朝中名將無數,諸將一般不肯服,二來張超也擔心如王玄策這樣的名將,到時再立巨功,也更加難以封賞。
“在張琿他們西征期間,朝廷會另選大將暫代他們的現職。天竺四戰區將取消,改設爲四道,每道下轄三省。”
程咬金呵呵一笑,“王玄策他們在天竺呆的時間也確實有點久了,要不讓俺老程去當個信度總督如何。”
“哪用的著你呢,況且,這天竺的四位新總督,肯定得是文臣。你願意在那總督之下當個提督嗎,或者當個總兵?”
“開什麼玩笑,俺老程堂堂國王,若是給那些四五十歲的年輕文臣當手下,這也太寒酸我了,我還是不去算了。”
當總督還能兼個巡,那纔是真正的封疆大吏,手握軍政大權。可提督算什麼,提督名字好聽,但如今權柄越來越低了。過去王玄策他們在天竺權力大,那是他們還兼任著戰區總司令一職。
這戰區一撤,沒有總司令銜的提督,頂多算是個民兵員部長兼後勤輜重部長。
朝中老帥名將一大把,但張超並不輕易的放這些人出任地方。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張超是不願意讓這些六七十歲的老元帥老將軍們再去統兵打仗的,更不願意讓他們這些打了大半輩子仗的老元帥老將軍們去地方當個大員,不專業。
“陛下,讓懷玉也隨二皇子西征吧,他也至而立之年,還沒有實打實的立過什麼戰功呢。沒點歷練,以後如何繼承秦家的武勳門風。”
“你若是放心,我當然也沒意見。”
“老臣有什麼不放心的,陛下的皇子們不也一個個都在各方歷練,甚至在戰場廝殺嗎。我們這些貴族,多是以軍功起家,若是兒孫們連戰場都不敢上了,那這門第也要衰弱了。”
從過去的關隴貴族子弟,到如今的分封諸侯子弟,他們都不是那種怕死的,相反,他們從小習武練槍,他們沙場建功立業。哪怕如今朝廷再怎麼重視科舉,可那些分封貴族之家,也絕沒有哪家不讓子弟從軍的。
夜涼如水。
長安的太極宮裡,張超端著碗藥喂皇后崔鶯鶯。
“老了,夜裡冷,一時沒注意結果就病倒在牀上起不來了。”
“季節變換,本就容易生病,醫也說了,只是染了點小風寒,不礙事的。吃兩劑藥,然後好好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崔鶯鶯枕在那裡,仰頭看著丈夫。
三十年的夫妻了,自己已經有了許多白髮,可丈夫的容貌卻似乎沒有多大的變化,五十出頭的人了,看著卻好像才四十不到。
“謝謝陛下。”
“這一世遇到陛下,是臣妾最大的福氣。”
張超舀起一勺子湯藥,放到邊吹涼了點,然後遞到皇后邊,“張,喝藥。”
“這輩子能遇到你,也是上天對我的恩賜。”
兩人婚姻三十年,前後生了七男六,夫妻恩,可謂羨煞旁人。哪怕如今皇后容不再那般年輕麗,可兩人的卻也沒有什麼變化。
激了,但溫卻更多了。
有時只是過來坐坐,或者一起吃個飯聊個天,談談兒們的事,也能心舒暢。
“好苦。”
十三娘把藥喝完,皺起眉頭,有些小兒似的撒。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這麼多年來,你這習慣一點沒變,還是那麼怕喝藥。幸好我早有準備,來時就給你帶來了冰糖呢,吃兩顆就不苦了。”
皇后笑著手。
張超拿出一個小瓷瓶,從裡面倒出兩粒冰糖來。
皇后笑著收回。
“就兩顆,不能多吃了。”
十三娘很滿意的吮著糖,一臉幸福。
“陛下,聽說你要讓二郎率軍西征?”
“嗯。”
“陛下不再考慮嗎?”
“考慮什麼?”
崔鶯鶯認真的道,“以前琿郎做事不著調,臣妾日夜擔心著。後來他終於出息了,臣妾欣著。但後來他在天竺越來越厲害,連滅十三國,臣妾卻再高興不起來,擔憂的睡不著覺。”
“臣妾睡不著的時候啊,就想到了前朝的李建李世民兄弟。”
崔鶯鶯的堂舅家兒是太子建的太子妃,他對建是相當瞭解的,也知道建並不是個沒本事的人。
“本來天下是太子建的,但就因爲建一直在朝中協助理政,而李世民卻一直帶兵在外。結果最後李世民功高重,並且手底下有了一大批能徵善謀的文臣武將。”
李家兄弟的結果,那是誰都知道的。秦王李世民後來奪了太子建的儲君之位,甚至最後篡位了皇位。
張璟是崔鶯鶯的嫡出兒子,張琿同樣是崔鶯鶯的嫡生兒子,兩個兒子還是同天生產的。當年三胞胎,還有個大兒夏花。
如今夏花還遠在非洲,這輩子估計都回不來了,崔鶯鶯是真不希自己的兩個兒子到時也出事。
現在這個樣子就很好,兄友弟恭。
一個是皇太子,在京監國。一個是泥婆羅國王,鎮守一方。
“你擔憂的太多了,張琿張璟兄弟,不會如建世民一樣的。張璟不是建,張琿也不是世民,朕也不是李淵。”
當天,張超的諭旨先發往漢京。
幾天後,留守漢京的監國太子召開前會議,正式授任張琿爲西征元帥,王玄策爲副帥,薛仁貴爲參謀長,李爲監軍使。前會議上,還任命了數十名高級將領,西征部隊從各調,包含海陸三軍,兵力多達八萬。
八萬戰兵,另加上達到十二萬人的後勤輔助。
消息傳到天竺。
張琿剛收拾好行裝,準備登上克伽河的兵船去孟加拉港回京朝集。
“殿下請留步。”
“還有什麼事?”
“殿下,有詔令到。天使剛從船上下來,你們前後腳錯過,現在天使正在帥府等著你呢。”
張琿皺眉,這個時候怎麼突然使者來了。
“急事?”
“是好事。”
“什麼好事?”
“容屬下先賣個關子,殿下一會就知道了。”
張琿只得又重新下船,一路上他都在猜測著到底是什麼事。
等回到帥府,漢京來的使者滿面笑容的恭喜他。
“恭喜殿下爲西征元帥。”
張琿一頭霧水。
他這次京都要辭去天竺北戰區總司令一職了,怎麼這還沒啓行,結果卻反而接到朝廷授任的西征元帥一職呢。
“勞煩問下,這任命是監國太子所授,還是閣之意?”
“既是閣之意,也是監國太子所授,當然,這也是陛下的意思。”
“哦!”
張琿拖長著聲調應下,其實心裡依然一頭霧水。
閣、太子、皇帝。
這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不過當聽完詔令,知道王玄策薛仁貴李幾個人爲他的西征副手,甚至西征軍達到八萬銳時,他明白這並不是一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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