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肖住心頭的激，繼續按照紙上寫的說。

“品盡八方嘗九州，一滴醇香君難求的醬油你們可知道?”

“知道，醬油，你賣醬油?來，多錢，合適我全要了。”問話的人指著鍋說。

“那麼折轉兩儀鴛鴦，一街臭味卻奇香的奇香也知道?”張肖照劇本來。

旁邊有人喊:“知道了，灞水東岸李家莊的東西，死貴死貴的。”

“我今天要拿出來給諸位品鑒的便是出自李家莊李東主之手的……九轉……回腸……哈！什！瑪！”

張肖話音一落，猛地掀開小罐子的蓋子，一濃香冒出來。

圍觀的人吸氣，一個是吸味道，另一個是被這個名字給鎮住了。

“來，大家嘗嘗，一人一小塊，別多吃。”張肖把桶裡的水到進陶盆中一些，洗盤子、洗筷子。

洗好，一共十個盤子，一個盤子裡夾一塊青蛙。

等圍觀的人看清楚夾出來的是什麼東西後，俱是:“…….”

“這不就是蛤蟆嗎?還什麼九轉回腸哈什瑪，哈什瑪，蛤~蟆。你這人太逗了。”

有人一眼認出來，指著張肖搖頭說。

“是啊是啊，九轉回腸，我還氣回腸呢。”另有人附和。

“你的蛤蟆是蛤蟆，我這可是李東主做的，哈什瑪，嘗一口。”張肖把盤子和筷子遞過去。

別的人不用說，自己手，剩余的盤子和筷子被拿走。

一個盤子上就一塊，不是一整隻蛤蟆。

“好吃，再來一塊。”第一個吃的人裡嚼著呢，把盤子遞過來。

“一人嘗一口，多了沒有。”張肖接盤子，手要筷子，拒絕再給。

“一塊哪夠啊，還沒嘗出味道呢，再來幾塊。”

“就是，這吃著也不怎麼好，我多嘗嘗。”

“蛤蟆又不值錢，小氣。”

“不給我可就走了。”

“散了散了，腥臭無比。”

從來沒吃過紅燜這種烹飪方式菜肴的人被震撼了，隨即想盡辦法不花錢去吃。

別人又不是傻子，一看他們的樣子，催促張肖趕繼續夾。

張肖洗筷子，洗好了用邊紙乾淨，重新夾出來十塊，遞給不同的人。

“說吧，怎麼賣?”第一個問的和吃的人吧嗒嚇，問價錢。

“知道醬油嗎?知道臭豆腐嗎?我這九轉回腸哈什瑪，李東主說了，百錢一隻，不賣。”

張肖壯著膽子說出價格。

第一個問的人皺下眉頭，問:“你這都是碎的，怎麼知道是不是一隻?”

“我鍋裡的是整隻，公母自看，大小同算，先挑的賺，後挑的別怨。”張肖繼續照著劇本喊。

“給我裝兩……不，五隻。”此人直接要五個，眼睛盯著鍋裡的蛤蟆:“這個，還有這個，那個，旁邊的，不是，再挪一下。”

張肖拿著油紙做小簍，用筷子輕輕夾，夾出來五隻。

此人接過去，喊一聲:“給錢。”

後面有人遞過來一匹絹，說道:“找我五十錢。”

張肖接過布，遞給村裡人。

村裡的人打開來仔細看，要是有不好的地方，那就不要。

檢查一遍，行，村民從牛車的上的簍子裡數出五十個開元通寶遞過去。

現在是開元年間，但開元通寶是之前就有的。

對方接過，幾個人護住買的人，夾著其他的絹帛離去。

“我買一隻。”又有人嘗過忍不住，拿出來一卷布。

村民拿出尺子量出來一截，跟對方確認，對方點頭，剪刀給剪開。

“我兩隻，那口鍋給打開唄?不行?我選，要這個，這倆差不多吧?來吧。”

第三個人直接給三塊布，合在一起正好是那麼長。

張肖在汗慨，果然東市有錢人多，一百錢一隻的蛤蟆都買。

自己張家村子欠李東主的分，怎麼還啊。

“咱家看看。”一個細嗓音出現，隨後出黃白杉，宮裡的外買的黃門來了。

他吃一塊，又吃一塊:“行，那一鍋，不用開了，連著鍋一起走，給你兩匹綢。”

“不行，兩匹綢最近幾日，隻值一萬錢，我那是兩萬錢的東西。”張肖堅定地拒絕，在悄悄打。

“咱家說行?”黃門瞪眼。

“李東主說不行，你今日敢搶，我就去告訴李東主。”張肖頂回去。

“哪，哪個李東主?說與咱家聽。”黃門先探路。

“灞水東岸，李家莊子李易李東主。我們做的東西，便是李東主所教。我張家村子村正。”張肖喊出來。

“你……他……四匹綢子，先把鍋給我帶回去，你們跟人，我不要鍋。”黃門慫了。

能跑到外面采買的黃門，宮裡的關系都不一般。

消息自然靈通。

李易的莊子誰敢?高將軍隔幾天就去那買醬油，才五十五錢一斤，據說陛下也去。

“老五，你趕車去。”張肖暗自松口氣，黃門後面的人選出四匹綢子扔下。

“快，要熱的。”黃門不買別的了，催促。

一輛牛車走，其他人一看，黃門都買，趕的吧。

絹帛了、大堆銅錢了、了、綢了、緞了、錦了、綾了、羅了，什麼都有。

這些東西區分是蠶不同，柞蠶、桑蠶，另一個是繅不同，生、。

還有是紋理不同，斜紋、直紋、橫紋、紋、紋、無紋。

另外是染和加不加繡。

繡一個富貴牡丹，再給牡丹染，價自然不同。

張肖本不知道價，只能求教別人，東市有府的人管，他們吃了幾口紅燜蛤蟆，在旁邊指點。

快到晌午時，全賣沒了，牛車也回來了。

老五還樂呵呵拿個六個煎餅果子，加上村正，正好六個人。

“二兄，黃門好說話呢，送我東西，看，好吃的。”老五顯擺煎餅果子。

村正一掌拍他腦袋上:“煎餅果子而已，你在李東主那乾活的時候沒吃?”

“沒，二兄，我盯著吃來著。”老五說實話。

李易莊子有煎餅果子，給人調節口味用，莊戶不一定非得吃。

頓頓有，想吃的東西就不是。

張家村子的人過去幹活，最單純的想法，吃，佔便宜。

尤其是片子，莊子上的人在選瘦吃的時候，張家村子的人哪塊夾哪塊。

吃完了真省糧啊，回村裡吃飯的時候吃不下已往那麼多。

省下的自是爹娘、婆娘、娃娃多吃。

“沒見過世面的玩意兒，走，去西市買東西，然後回去。”張肖吩咐。

“正好一人一個。”老五要吃煎餅果子。

張肖又一掌拍他腦袋上:“不吃能死你?回家給你三娃，你家三娃小葉，肚子裡那麼多蟲子，人瘦瘦的，要不是李東主，你家三娃活不過今年。”

一行人離去，東市東西貴，去西市。

飯不吃，喝水，水桶裡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