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杯喝完,大家都滿意了,各回各位繼續酣暢,這一聚後就要各奔東西,山高水遠,人生彈指,蚍蜉一瞬。大家深知興許以後再這麽全的見麵就很難了,因此心有不舍也格外珍惜,借著機會盡放肆。
到最後,老師們喝高了,同學們更是東倒西歪一片,那啤酒濃度不低,喝的時候沒覺後勁卻強,平常不喝酒的很容易上頭,何況他們這些滴酒不沾的學生。
許意濃放飛後自然也多了,起先還獨自趴在桌上休憩,耳邊時不時傳來王驍歧跟其他同學話的聲音,後來覺頭有些發暈後,突然坐了起來往自己兩邊的座位看看,在左手邊看到王驍歧的臉,確定是他後,才放心地一頭紮進了他懷裏。
尚在講話的王驍歧很自然地接摟住,俯低頭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搖搖頭,他就將手放在的肩骨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著,繼續跟鄰座的同學話。
這一幕把對麵坐著的一票同學看得一愣一愣的,這恩秀的,太有殺傷力了吧?
周鄴實在看不下去了,拿起酒瓶要溜到其他桌去,卻被王驍歧住。
“周鄴,幫我倒杯水。”
周鄴差點心梗。看看,這就是他的好兄弟,好同桌,用他用得可順手。
吐槽歸吐槽,周鄴還是給他倒來了一杯水並心地送到他手邊。
王驍歧看著水杯裏漂晃的茶葉,微微皺眉,“怎麽是茶?”
周鄴聳肩,“沒有白開水了,隻有茶,也醒酒的,你湊合湊合喝吧。”
王驍歧探手了一下杯壁,溫度適中,於是終止談話喊許意濃起來喝口水。
此時的許意濃已經暈暈乎乎的了,約聽到他的聲音,而後被他扶起來喂水喝。
喝了一口覺得是苦的,看看那杯子,眉立馬堆一塊兒了,用手一推,很不高興地,“這酒,這酒裏,怎麽飄著菜葉子啊?”再環視四周,“你們誰吃飯把菜掉我酒杯裏了啊!”
包廂靜默一剎那,忽而再發出一陣大笑。
大家捧腹不止,還是第一次看到高冷的許意濃有如此違和可的一麵。
有人笑出了眼淚,直喊,“副班,你醉了醉了。”
王驍歧則耐心哄,“不是酒,是茶,你再喝點兒好不好?”
許意濃什麽都不肯再喝了,嫌棄地把那杯子推得遠遠的,“有菜葉的酒,是苦的,我不喝。”
這下王驍歧也無可奈何了。
嗡嗡囔囔了一會兒突然捂住了,王驍歧問是不是想吐,點頭,他忙跟老師們打了個招呼,帶著出去了。
兩人這一去,遲遲未歸。
大家開始討論。
“以前怎麽沒發現他倆這麽配呢?”
“廢話,要能被你發現,你也能去A大了。”
“看到沒,班長一晚上眼睛就沒離開過副班。”
“所以哪有什麽冷酷拽的帥哥,看對誰而已,溫的一麵永遠是留給朋友的。”
“這倆人郎才貌絕配啊,還都那麽聰明,以後生出來的孩子得優秀什麽樣啊?”
……
同學們的話一字不落地飄曹縈縈耳中,坐在角落,從頭到尾沒有人過多注意到,連起去洗手間也沒人旁看一眼,走出包廂,終於能上一口氣,徑自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卻在拐角聽到安全通道裏傳來聲響。
有點像王驍歧的聲音,尋過去,過敞開的門看到裏麵。
昏暗的線裏,王驍歧長佇立,即使側也俊逸依舊,他低頭注視著另一道影,將抱在懷裏,則摟著他的頸借著酒勁帶著一哭腔撒。
“以後你不許我濃哥,別人都能,就你不行!”
他表極其耐心,“好,我不。”
“水農哥也不行!”
“好。”
“以後你是笨笨王,我是聰明濃。”
“好。”
“你是我家的王驍歧,我家的,我的!許意濃的!”
“嗯,是你家的,你的,許意濃的。”
又把他拉低一點,“那你喜歡誰?”
他,“我喜歡你。”
嘟噥,“真的?”
他捧起的臉,“真的。”一字一句,“我一直都隻喜歡你,許意濃。”
著他傻傻一笑,,“我也一直隻喜歡你呀,王驍歧。”
語落,踮起腳尖覆上自己的,他拉過的手繞放在自己頸間,俯含住,兩人從淺嚐輒止的互啄到難分難舍的深吻。
兩疊的影泛在暈中,在牆上被無限放大,像是互相糾纏急需汲取氧分的藤蔓。
曹縈縈抹著淚落荒般地直走向電梯口,沒有再回到包廂,悄無聲息地離開,就跟來時一樣,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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