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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意濃一下班就按照事先跟王驍歧約好的直奔出辦公室，即便兩人每麵對麵在一起共事，也覺得時間不夠，他們倆錯過了太多，那五年來的空缺哪是填補就能填補的，現在一唯又在離去倒計時，等他真走了的心不知要空什麽樣子。

電梯來了，許意濃回籠思緒，門一開發現裏麵隻有於崢一人。

喚了聲，“於總。”隻是有點別扭。

雖然電梯空曠，但於崢還是紳士地往邊上讓了讓，他頷首，進去。

門再合上，緩緩下墜。

他在旁率先開口，“還有緒？”

許意濃整整肩上的包帶，“沒有。”

於崢手在西裝袋著電梯屏幕上的數字，“從你到逐影這短短幾個月來，有些事你已經做的很出，大家有目共睹，你也是個很聰明的人，知道自己想要什麽。”

許意濃笑笑，半開玩笑，“領導，您這是在給我發‘好員工’卡？”

於崢側眸過來，繼續道，“但你還是太年輕，有時候喜怒不形於的火候還差了點。”

許意濃沉默，直到出了電梯，離了監控才話，跟在於崢後麵。

“其實，您也知道是不是？”

於崢腳步漸緩，許意濃得以趕上。

“您也知道我突然被調去英國，錯失競聘資格，回來後我的人就被調去八組，這些並不是巧合對不對？”

於崢駐足看著，也看著他，“其實所謂的什麽競聘早就定好了人，就是走個形式而已，派我去英國和從我的組裏調人都是在警告我認清自己的份，隻要有人想做，想打我一個組長很容易。”又冷笑一聲，“於總，不是我不會喜怒不形於，而是我無法一次次地接這種勝之不武的骯髒和算計。”

於崢一針見地告訴，“你從日本到逐影就該明白，職場到哪兒都一樣，它一向是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走人，你想要公平，可這世上又哪有那麽多的公平可言？”

“所以您也是默認這種遊戲規則的？”許意濃眼底劃過失，從第一次參加部門會議被其他組長針對，他作為領導一分為二地看問題，公正地話，不僅視他為領導，也將他當作敬重的前輩，可一件件的事下來，當一次次地被推出去，發現在利益麵前，他跟那些人在本質上並無二致。

於崢視線落向別的地方，他，“如果可以，我也想保護好手底的所有人，但我在這個位置也有我的難。”

許意濃聽得清晰也通，點頭，“好，我知道了，於總，我理解您。”收攏起自己的包便要走。

於崢在後，“我送你。”

許意濃拒絕，“不麻煩您了。”

兩人行至辦公樓外，於崢快步追上來，“你等一下，我還有話跟你講。”

許意濃停下，依舊畢恭畢敬，“您請講。”

於崢一改剛才講公事時嚴肅的語氣，他放下聲，“你這麽聰明，應該早就看出來我對你和對其他人是不一樣的，你心裏有委屈我知道，可整個部門不是我一個人了算，我隻能盡我所能地彌補，你還年輕，後麵總會有機會。”他緩了緩，又道，“但我對你……”

“於總。”許意濃直接打斷他，沒讓他把接下來的話出口，“我很謝您的欣賞，我也到了工作中您方方麵麵的照顧，但不是什麽事都能彌補的，我剛剛過了，我理解您的難，所以，您還是我的領導。”一句話徹底清且將他們之間的界限劃分開。

“你知道我什麽意思，也希你不要把工作的緒嫁接到私事上。”他朝更近一步，“我是認真的，但我明顯地覺到你一直在躲我。”

許意濃退了退，明確告訴他，“即使我拋開公事，我們除了上下級也不會再有更近的關係。”

“如果是因為我是你上司的思想包袱，之後我可以從B部申請調去I部，本來也不可能一直兼兩個職位。”

“這並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因為我離過婚有孩子？”

許意濃搖頭，“我對這些也沒有任何偏見。”

“那是因為王驍歧？”

從他裏冒出這個名字，許意濃眼神忽閃，又瞬時平複，既然這樣也沒什麽好瞞的了，索大大方方承認。

“是。”迎向他的直視，“還記得之前我跟您提過的前男友麽？”

於崢神一凜，回想了起來。

——

“同學？”

“初高中同學，大學異地。”

許意濃：“他就是。”又浮一笑，“因為他在這兒，我才從日本辭職來的逐影，我就是為了他而來。”

於崢一下噤聲，如同失語般再沒開得了口。

王驍歧在車等了許久，正要打電話給許意濃時，駕駛座的車窗玻璃忽而被敲響。

“叩叩——”兩聲，他看到了，打開副駕駛座門，風塵仆仆地坐進來，同時帶進一陣涼意。

“怎麽……”他才了兩個字便急匆匆撲上來將他的封住，像個缺且沒有安全的，一個勁往他懷裏拱，邊親他邊含糊不清道。

“驍歧，驍歧，你抱抱我，抱抱我……”

王驍歧扶著的背，將抱住，同時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