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他不找呢?”雲彥靖一句話堵死了鬼。
鬼心裡一想,自己六歲跟著師傅後就進山練功,後來出來做過幾比生意,就被直接派去北溟堡十年,可以算是沒怎麼在江湖上走過,只是當年鬼影門生意好,自己完任務乾脆,博得了江湖中五大高手的譽,但實際上又有幾個人認識他?除了師傅和鬼影門裡幾個親信,幾乎沒人認識他,而他們知道的也就是‘鬼’這個名字,而這個名字是他師傅取的。
“大叔,你先冷靜下來嘛,就算不是你親人,我們聽一下又不會塊,對了,你看看這塊玉吧。”南宮詠荷對雲彥靖使個眼。
雲彥靖又把玉拿出來,這回鬼接過來慢慢地翻看,當他看到後面那些龍形紋時,手微微抖了下,而南宮詠荷怎麼會錯過這個細節。
“他在哪裡?”鬼擡頭看雲彥靖。
“彭蘭鎮,距離這邊騎馬大約十天。”雲彥靖有點驚喜。
“你和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認你爲義子。”鬼開始詢問了,南宮詠荷微微一笑道,“你們先聊,我去廚房做點東西給你們吃。”說完就走開了。
雲彥靖開始講述之前跟南宮詠荷說過的事,直到鬼打斷他道:“你說他自己說是西北地方來的?”
“是的,義父說他們是從西北方來到東面的,不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不是很清楚,只是每次看到義父一個人看天空的時候,我就覺他好像還有很多在心裡。鬼爺,你要真是義父的兒子,我求求你回去看看他,義父真得很可憐。”雲彥靖懇求道。
“我沒說是!我六歲前的記憶完沒有,我也不知道我什麼名字,鬼是師傅幫我取的名字,對了,那你義父什麼名字?”鬼微微蹙眉道。
“義父彭鶴農。”雲彥靖微微一笑道,“不過我知道姓一定是假的,因爲義父住在彭蘭,所以把姓改了彭,名字應該是真的,當然這對我來說不重要,重要的是義父對我很好,我只想爲他盡點力,因爲義父越來越差了。”雲彥靖看著鬼的蒼白的俊臉。
“彭鶴農?”鬼角嘀咕了兩次,最後還是沒有什麼印象地搖搖頭,不過覺得這個名字有點古怪的覺。
“嗯,鬼爺,你真不想去看看嗎?我沒有騙你,你們真得長得很像啊。”雲彥靖勸說道。
“再說吧,這邊事還很多,我可能沒空。”鬼不想泄自己太多的心思。
“啊,那,那什麼時候有空啊,你們找什麼人,我可以幫忙嗎?”雲彥靖希他快點把事辦完。
“你還回去那邊?”鬼驚訝道。
“是啊,下個月我就回去,我會先去義父那邊陪他的,一個老人家寂寞,我也好去給他講講京城的事,你能不能在下個月把事理完?”雲彥靖道,“要真是你的親人,你沒見上一面,一定會後悔的。”
這時,南宮詠荷端了熱氣騰騰的大碗過來道:“怎麼樣了,來,先吃點桂圓蛋湯,暖暖補補氣。”
“謝謝夫人。”雲彥靖沒有食慾,而是焦急地看向鬼。
南宮詠荷看著鬼擡頭看,那雙黑眸裡有些緒,連忙道:“哎呀,先別糾結,不是還有時間嗎?先吃東西,雲爺你也不那麼快走的不是嗎?”
“是,是夫人說得對,是我心急了些,呵呵,鬼爺,你再考慮考慮,不用急。”雲彥靖連忙點頭,覺自己是不是把他嚇住了。
鬼低頭開始慢慢地吃東西,南宮詠荷端去馮旭日那邊,因爲馮旭日最近時常幫著他們做事,所以留給他一個客房,在蘇青文的房間隔壁。
“旭日,你吃點東西再休息吧。”南宮詠荷走過去看到他開著,直接端進去。
馮旭日剛換上乾淨的服,見端東西進來,頓時笑著迎上去道:“好,謝謝小荷。”
“你別客氣,最近都麻煩你,我們還沒謝謝你呢。”南宮詠荷看著他坐下來吃。
“別這麼說,玉容說這邊搞定就幫我報仇的,有來有往,我自然也要出力的。”馮旭日高興道,“這樣有個目標,我心裡也踏實點。”
“旭日,那鍾伯怎麼說?”南宮詠荷想到了花玉容對皇上的話,心裡有點驚慌,花玉容擺明是想統一三國的,但又說幫他得禧國,不知道花玉容到底是怎麼安排這件事的。
“鍾伯說不過我,也拿我沒辦法,所以暫時同意我的做法,不過他不相信花玉容,讓我別高興太早,我說不會的,你是玉容的娘子,你答應了,玉容也一定不會食言。”馮旭日這話給了南宮詠荷很大的力。
南宮詠荷有點尷尬地笑笑道:“嗯,一定會的,我相信玉容的。”
馮旭日桃花眼裡的芒更盛,看著道:“這是你親自做的嗎?很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我做了很多,大家都要補補,冬天了,天也冷了,我已經設計了一批冬,回頭幫你們都做幾套,別凍壞了。”
“謝謝你,小荷。”馮旭日道。
“別客氣,我們是好朋友嗎?我對你不好,文亭會生我氣的。”南宮詠荷溫地笑笑。
馮旭日點點頭道:“你放心,我不會再傷害你的。”
“我知道,對你我很放心。”南宮詠荷點點頭,心平靜,好在自己選擇相信了他,自己也安全還多了一個幫手。
“對了,你們去三王府一點也沒發現?”南宮詠荷想起道。
“三王府比我們想象中的嚴,白天更是進不去,我和鬼兩個方向潛找人,都沒有所獲,到是三王爺一直在書房和那個易天凌在商量事,我們不敢靠太近,也沒聽到什麼,不過我發現很奇怪的事,三王爺好像有點怕易天凌。”馮旭日邊吃邊說,“照理說易天凌只是三王爺江南的合夥人,也不可能對三王爺指手畫腳的,不過遠看他的神態,好像對三王爺有什麼不滿,在教訓他一樣,不過也許是我看錯。”
“易天凌這個人我也覺得有點奇怪,不過玉容查過他的底細了,確實是江南來的富商,只是就是有種說不出的覺。”南宮詠荷回想那雙看著很灼熱又很糾結的黑寶石般的眸子。
“肯定是不正當的勾當。”馮旭日鄙視道。
“不管怎麼樣,現在這個人可是代表著三王爺做事,三王爺被監控,不敢,要是惹了皇上,估計得不償失,所以他很多事要靠易天凌幫他,也許是因爲這樣吧。”南宮詠荷想了下道,“你慢慢吃,我去看看他們,玉容回來我再來你用晚膳。”南宮詠荷站在起來。
“好。”馮旭日點點頭目送離開,看著碗裡的桂圓蛋出溫暖的微笑。
走出屋子,就看到花玉容回來,後面是蘇文亭,南宮詠荷打了招呼就去北溟浚星起牀用完膳。
很快,一家人圍坐在大圓桌前,加上雲彥靖和馮旭日,六個男人和南宮詠荷一個人共七人。
四叔讓人上菜後,關上大門就出去了,因爲南宮詠荷不喜歡吃飯的時候有人侍候,所以一般都是自己幾個人吃飯,有事就喊一聲,傭人就在外面,這樣他們一家人就能說親話而不用顧忌,花玉容、蘇文亭和北溟浚星自然也高興,所以已經養了習慣。
雲彥靖到是覺得不習慣,不過看他們都笑瞇瞇的也就不多想了。
“玉容沒想到能在自己府裡見到雲莊主,實在是驚喜。”玉容臉上掛著他的招牌笑容,讓人看著就舒坦。
“雲某也是第一次見過大名頂頂的天下第一公子,果然名不虛傳,實在是雲某的榮幸。”雲彥靖回禮。
“哎呀,你們別酸了,說話別文縐縐的了,我吃飯都牙酸了。”南宮詠荷連忙翻個白眼。
馮旭日頓時笑了起來道:“小荷,你還是這個脾氣啊。”
“我什麼脾氣啊,我就不喜歡咬文嚼字,已經認識了,就是朋友嘛,親切自然,不用那麼拘束的。”南宮詠荷幫花玉容夾了菜,對他笑道:“我說得對不?”
“娘子說什麼都是對的。”花玉容笑瞇瞇道。
“那還差不多。”南宮詠荷俏皮地嘟嘟,笑得很開心。
“你就偏心,都不幫我和文亭夾菜。”北溟浚星撞了他手臂一下,“有外人在,你也做得太明顯了吧?”
“小星星,就你想得多,不過我不是不夾,是還沒夾而已啦。”說完立刻幫他夾青菜,“火氣旺,降火。”
大家立刻就笑起來,蘇文亭溫地看著道:“小荷,我自己來就好,你自己多吃點。”說完他到幫南宮詠荷夾菜。
“好吧好吧,別夾來夾去的,大家吃飯吧。”南宮詠荷說完就開始大吃起來,有滋有味的樣子讓大家也不開胃,只有一個人沒有食慾。
“殭,你怎麼回事?”花玉容皺眉道。
“我知道大叔怎麼回事,就是雲爺的事,大叔,你別糾結,要是你真想去,我陪你去就是。”南宮詠荷立刻道。
鬼立刻擡頭,出驚訝之。
“怎麼啦,不可以嗎?我知道你一個人其實會害怕啦,沒事,我陪你去就好,好歹我也是你娘子,總要見見你親人的。”南宮詠荷說完,雲彥靖的俊臉變了,不敢相信鬼居然也是的夫君之一。
花玉容微笑地解釋,免得嚇壞了雲彥靖,同時也知道鬼的事。
“哦?養馬的?”花玉容驚訝道,“我到是聽朝中有人說起過彭蘭有個養馬的好手,難道就是說你義父?”花玉容驚訝道。
“應該是吧。”雲彥靖點點頭。
“他家的馬兒很貴,那個同僚說他託人買了兩匹要三千銀子,市場上普通的馬兒最多也就幾百兩,到底有什麼好的呢?”花玉容很興趣。
“那就一定是義父養的馬了,他家的馬兒比一般的馬都要高大壯實,跑起來快而且耐力久,義父說過以前西北打仗的時候,騎兵的馬就是要求這樣的。”雲彥靖無意間記起來了。
花玉容面微微一愣,看向鬼,然後又問雲彥靖道:“你義父不是彭蘭人,是西北人?”
“我不是很清楚,應該是吧,不過看材確實也不像南方人。”說完笑看鬼。
大家一起看鬼,鬼低頭不理睬。
“確實,大叔材這麼好,比你們都要高大強壯,會不會是西北的種呢?”南宮詠荷好笑道。
“詠兒,你什麼意思,是說我們材不好了?”北溟浚星吃著飯就反對。
“我不是這個意思,但其實材差異很明顯好不好,大叔這樣的材在青國確實很見到啊,不過好在不是太離譜,要不然就當他怪人了。”
“我們京城往北的人種也普遍高大些的,京城裡也不,所以殭還是算正常的。”花玉容又說了句,“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殭,你真應該去看看那位老人家,這樣吧,等雲爺回去的時候,讓娘子陪你去如何?”
南宮詠荷驚訝地看看花玉容,而北溟浚星立刻道:“玉容,這樣娘子會很危險的,武功那麼爛,只有鬼一人保護不行的。”
“這個確實是問題,但京城事多,要是你也去的話,我怕這邊不夠人手?”花玉容心裡一,故意皺眉。
“還有我,我可以保護夫人的。”雲彥靖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