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劍傷得剛好,該我謝你。”
“多謝三殿下。”
彥卿沒搭理北堂墨,南宮信也沒提點的意思,輕蹙眉問向北堂墨道,“怎麽提前到了?”
北堂墨微瞇眼睛略帶賤笑地看著彥卿,“你人天天跟你膩在一起,我要是再不來,讓你們繼續發展下去我還有什麽機會爭後宮獨寵啊。”
南宮信對當初舌戰北堂墨的盛況是一點兒也不知道,這會兒聽得雲裏霧裏一臉茫然。
北堂墨跟後宮爭寵有什麽關係?
彥卿是明明白白聽出來這人兌的意思,還沒找他算賬,他還先來勁了,“北堂墨!”
這一聲喊出來趙權立馬不幹了,“不得無禮,二太子的名諱也是你一個賤婢可以的!”
北堂墨一臉嫌怨地瞥了趙權一眼,“哎哎哎,這是在人家府上,你兇個什麽勁兒啊。”說著湊近來盯著彥卿繼續賤笑,“對我無禮怎麽了,對我非禮我也願意。”
彥卿還沒來得及頂回去,就聽邊那人不冷不熱地冒出來一句。
“我不願意。”
“……”
北堂墨意識到了趙權存在的礙事,反正這倆人一個是被北堂墨著來道歉的,一個是著北堂墨帶來道歉的,這倆人該辦的辦完了,北堂墨也就讓這倆人退下了。
倆人剛退出去,北堂墨就湊到了南宮信跟前,意味深長地笑看著南宮信雪白側頸上一朵顯眼的紅印兒,“聽說這人了奴籍,我以為你倆怎麽也得翻臉一陣子,看來我還是白擔心了。”
南宮信不知道他說這話的證據是哪兒來的,彥卿對自己的傑作可清楚得很,瞪著北堂墨沒好氣兒地道,“還不是拜二太子您那靈丹妙藥所賜啊!”
“床尾合?”
這人居然還好意思擺出這麽一副裝傻充愣的模樣,“你說呢?”
北堂墨看這人恨得牙的模樣“噗”地笑出聲來,好一陣子笑夠了才擺著手道,“早就知道你倆用不著那玩意兒,所以給你吃的就不是床尾合,就是一般迷[yào],讓你睡一覺,再躺個一兩天,足夠你倆辦幾回事兒就行了,氣活絡了藥就散得快了嘛。”
你妹兒的北堂墨!
這貨真尼瑪缺德缺到姥姥家了!
看著眼前這倆人同時拉黑下來的臉,北堂墨還有點兒意猶未盡,“床尾合要隻是把人困床上不了,它憑什麽這麽個名兒啊?床尾合後勁兒可大著呢,你得了,他那子骨還未必得了呢。”
彥卿被南宮信摟在邊才放棄了衝上去掐死那人的念頭。
南宮信沉著臉道,“你要是專門早來氣死我的大可不必這麽麻煩,讓你的人馬再晚來幾天我就能死給你看了。”
北堂墨一怔,苦笑,“那你還真要死給我看了。我來前給他們下了令,讓他們放慢速度,到初五之後再到。”
外的事兒瞬息萬變,隻有趕早哪有趕晚的?
南宮信微愕,“為什麽?”
北堂墨看了眼彥卿,輕描淡寫道,“出了點兒事,還沒查清。”
這時候不懂事兒也得裝懂事兒了,彥卿道,“先前沒做如沐的安排,我去看看有什麽需要的。”
彥卿出去,兩人坐下來,北堂墨皺眉看著靠在椅背上虛弱疲憊的南宮信,“這才多日子沒見,你怎麽搞這副樣子?”
南宮信苦笑,“趕說正事,我可撐不了多時候。”
北堂墨斂起嬉笑,輕歎了聲,正道,“我來時隊伍還沒出灼華的境,已經被伏襲三回了。”
南宮信一驚,不由得立直了脊背,“我怎麽一點消息也沒收到?”
議和使團在他們自己境遇襲,就算是灼華國政問題他也該收到風聲了,何況還是三回。
北堂墨皺眉道,“這會兒兩國都不知道,全被我下來了。因為三回俘獲的人全都一口咬定自己是天常國的。”
南宮信有種悉的不祥預,“那你抓的那些人……”
北堂墨捧起杯子喝了幾口水,盡力說得輕描淡寫,“活埋了。”
“你……”
“你什麽你!”北堂墨把杯子往茶案上一頓,“我要不活埋了他們,你父皇早就活埋了你了!”
南宮信閉上眼睛靠回椅背上緩了好一陣子才讓心髒安分下來。
直到現在他還是不了這人理起這些事的手段,哪怕他不得不承認那些手段確實簡潔有效。
北堂墨也知道他對這些事需要消化時間,也不迫他,就由他慢慢去消化。
“罷了……”南宮信再睜開眼睛時緩道,“我明日向父皇奏報你已抵京之事,再讓人散出風去,說你已微服遊玩至此。此事瞞不多久,但願你突改行程能讓那些人了陣腳,在使團隊伍抵京前徹底查清。”
北堂墨點頭,“還有一事,你為什麽不讓我住儀王府?”
南宮信微驚,“你懷疑他?”
北堂墨冷笑出聲,“要說想害死你,你那大哥肯定首當其衝。”
南宮信蹙眉搖頭,“這些事得很,你不要手。”
“不全是為你,”北堂墨道,“我這次來就是為了找他了結點兒家事。”
他的家事,那就是灼華國的政了。
南宮信不道,“你父皇……”
北堂墨搖頭苦笑,“我那大哥下起手來一點兒不比你大哥遜,那毒隻能往下拖本沒得解,去年還認得清他那幾個妃,現在連男人人都分不清了……從我大哥被砍了之後我三弟就沒安分過,這兩年翅膀了還接二連三給我頂著幹。據我手下人報,他近大半年一直跟你大哥有往來,不知道在搞什麽名堂,正好借著給你解圍,把這事兒一並了了。”
南宮信蹙眉思慮了一陣,“你先在我這待幾天,等放出風去聽聽靜再說……”
話音沒落,心口突然絞著發疼,寒意隨著疼痛迅速在全蔓延開來,手按著桌邊兒才勉強坐穩子。
看他臉瞬變,汗如雨下,北堂墨忙道,“怎麽了?”
南宮信勉強苦笑,“冰玉骨……”
北堂墨立時從椅子上跳起來,“什麽時候的事!你……”
看他疼這樣北堂墨氣也氣不起來罵也罵不出口,手在他脈上搭了一下,二話不說就把南宮信打橫抱了起來。
子突然騰空,南宮信嚇了一跳,疼得再厲害也出力氣了一聲,“你幹什麽!”
北堂墨看著臂彎裏這不知道是疼得還是氣得直發抖的人,皺眉道,“嚷什麽嚷,還嚷得跟真事兒似的,又不是第一回抱你。”說著還又嘟囔了一句,“怎麽抱著還不跟如沐重,你人是怎麽養的你啊……”
南宮信又氣又惱,止不住連聲咳嗽,“放手……放我下來……”
反正他沒力氣掙紮,北堂墨也就完全不理他這茬,徑直把他抱進臥房裏,小心地把他放到床上,利落地取了銀針刺過他幾個位,南宮信覺得子從疼漸漸到麻,北堂墨拔針的時候他整個子已經沒有知覺了。
剛才差點兒被他氣得心跳驟停,這會兒全一點兒覺都沒有,也不得,南宮信不由得帶著火氣急問,“你要幹什麽!”
“小點兒聲啊,小心讓人聽見毀了我的人緣。”
“……”
北堂墨也不氣他不知好歹,一邊收拾銀針,一邊兒漫不經心地道,“等毒發的勁兒過去再給你解開,我可看不得你疼得要死要活的樣。”
再怎麽把他氣得死去活來,這人到底還是在幫他的。
幫他的結果是雖然他差點兒背過去但至沒那麽煎熬了。
南宮信剛有點兒謝他的心,就聽北堂墨又漫不經心地補了一句,“你人是屬狗的吧?”
“狗?”
“你就剩這麽一把骨頭了居然還啃得下去。”
“……北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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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裏的大神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丫頭生日,拜謝一直以來支持丫頭的親們,丫頭會繼續勤勞碼字噠~
攜男主鞠躬拜謝~<> 彥卿從客廳出去確實是去找如沐了,但不隻是想問問這貴客有什麽需要的。
能被北堂墨帶在邊,能參與他們的計劃,這人知道的肯定不。
彥卿對這倆朝廷怎麽分怎麽合一點兒興趣都沒有,隻興趣那倆人是怎麽分怎麽合的。
但作為一個標準的侍妾,如沐的職業道德好得實在是無可挑剔,除了太子府裏無傷大雅的吃喝玩樂之外其他一切都模糊帶過,扯到最後彥卿不得不放棄初衷開始跟研討關於如何抓住男人的胃這個千年不變的命題了。
對於同一個命題,倆人研究的重點也不是不同的,彥卿的重點在於怎麽讓家男人肯吃飯,如沐的重點在於怎麽讓家男人不挑,於是話題慢慢就從食研討拐了主婦吐槽。
跟彥卿扯起這些閑篇兒來如沐倒是爽快得很,倆人正吐槽吐得相見恨晚的時候,有丫鬟來傳話說南宮信要過去一趟。
以為是那倆人把悄悄話說完了,過去才發現來的是北堂墨,而且客廳裏坐著的還隻是北堂墨。
那人回房不至於連個招呼也不跟打,所以彥卿見著北堂墨第一句話就是,“你把他怎麽了?”
北堂墨一口水差點兒噎死。
憑這倆人不約而同都拿自己不當好人這點,北堂墨開始懷疑自己當時是不是一不小心真的給他倆用了床尾合了。
北堂墨好歹把水咽了下去,“活著呢,屋裏睡著了。”
彥卿擰著眉頭瞅著這慵懶皮得不沾一點兒王者風度的人,“你不是皮子利索的嗎,怎麽還把人說睡著了?”突然想起賀仲子的叮囑,“你不是把他氣著了吧!”
北堂墨一臉無奈,“你怎麽不問問他有沒有把我氣著啊?”
“他氣死人不是正常嗎?”
“……”
北堂墨皺眉看著這噎不死他不罷休的人,“他晚上會毒發,你不知道嗎?”
彥卿一愣,一驚。
這些日子他毒發時間越來越長,前半夜就會疼起來,一直到快天亮才緩下來,剛才跟如沐聊天聊得起勁兒,又覺得把那倆人擱一塊沒什麽好心的,就把這事兒一並給忽略了。
聊天這玩意兒還真是到哪個時空都誤事兒啊……
看總算有點兒能說正事兒的模樣了,北堂墨才道,“放心,我給他施針封了,這會兒他什麽覺都沒有。”
這才想起來,這人還是個三觀不正歪門邪道的大夫。
“你能給他解毒?”
北堂墨沒點頭也沒搖頭,“我問你,這毒是誰給他下的,有多久了?”
彥卿幹脆利索不過腦子地答,“我下的。”說完就看到北堂墨吞了個蒼蠅似的瞪著眼珠子看,趕解釋道,“不是……不是現在這個我下的,是以前那個我下的……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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