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沅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醒來還有些宿醉后的頭疼, 睡蒙了忘記自己在何, 隨手扯了件睡袍往上一披, 迷迷瞪瞪往門口走去。
邊走邊習慣問了一句:“哪位?”
門外甜的聲幾乎和同時響起:“凌老師,早安。”
姜沅下意識回頭看了看, 凌霍不在,張口正要答,猛地意識到:現在在凌霍的房間, 而門外是謝梓煙。
謝梓煙應該也是反應過來了, 外面沉默下來,但并未有人離開的腳步聲。
一個人一大早出現在男人的房間,是什麼關系可想而知……
只是不知謝梓煙有沒有聽出的聲音, 昨天喝太多,今天嗓子啞, 應該聽不出來?
兩方正在沉默間,小胖的聲音忽然響起:“謝老師?”
謝梓煙回頭便看到凌霍, 一臉的漠然和疏離, 小胖對客氣地微笑:“早上好。”
“早上好。”謝梓煙探究地看了凌霍一眼,故作玩笑地問,“凌老師, 你房間藏了人啊?”
“凌老師的朋友。”方發言人小胖說。
“是金主。”姜沅在里面著嗓子聲氣地糾正。
“……”
“……”
謝梓煙眼睛都快把門板瞪穿了,倒真想知道里面究竟是誰。
凌霍的金主?呵, 他價那麼高, 得多有錢的富婆才能包養得起他?
再者, 當聽不出來這是個年輕人的聲音?
小胖一臉憨厚地微笑。
三個人中只有凌霍淡定得眼皮都沒一下, 徑自打開房門。
謝梓煙飛快地往里看了一眼,并未看到人,于是笑著說:“哎喲,你們好會玩啊,這個世界上人還有人能做凌老師的金主嗎?”
凌霍并沒有理會的意思。
姜沅倚在門后墻上,雙手環,朝門外抬了抬下。
“問你呢,有沒有?”
一副你給我好好回答,答得不滿意了本金主馬上fire你的氣勢。
謝梓煙當然也聽到了,約覺得這聲音似乎有點耳,還沒來得及回想,便聽凌霍答了一個字:“有。”
接著門就在眼前合上了。
“真乖。”門里的人說。
謝梓煙:“……”
謝梓煙不笨,還沒走回自己房間就回過味來了。
對凌霍的興趣,來源于他是這個節目中最紅也是最有話題度的人。
謝梓煙唱跳組合出道,走的是豆路線,“火辣”一個標簽久了失去新鮮,近來事業陷停滯期,接這個真人秀就是通過炒cp來突破一下。
凌霍當然是不二之選,但連著兩期都沒能匹配到,沒想到被姜沅搶先,這麼快就跟凌霍勾搭上了。
助理已經收拾好行李準備出發,左時戴著棒球帽和耳機,懶洋洋地倚在墻上玩手機。
謝梓煙走過去直接拽了他的耳機,左時皺眉,聽到說:“就你這個網癮年的樣子,能追到你念念不忘的神才怪。”
左時回擊:“就你這八婆的樣子,能追到你朝思夜想的凌霍才怪。”
謝梓煙捶了他一圈,有點不服氣地說:“姜沅跟凌霍睡了。”
左時作微頓。
“我剛才去找凌霍,在凌霍房間。看不出來,你神手腕厲害。”謝梓煙用手背拍了拍左時的口,“你再不抓,睡遍娛樂圈也不到你。”
左時拿回耳機,徑自走了。
-
姜沅見謝梓煙走了就回臥室了,拍攝結束暫時沒行程,酒還沒醒,想休息。
打電話欣欣給送服過來,掛斷后發現凌霍站在床邊看著,表高深莫測。
姜沅支著頭:“這麼看著我干嘛?想侍寢啊?可是金主現在不需要,你乖乖等著傳喚吧。”
凌霍看了半天,忽然道:“你忘了。”
肯定的語氣。
忘什麼了?
姜沅試圖往前倒帶,但記憶在這個金主被小人兒以下犯上之后就斷掉了。
的表先是茫然后是了悟,問凌霍:“我又耍酒瘋了嗎?”
凌霍半晌沒吭聲,最后丟下一句幽幽的:“姜老師很健忘。”
便轉走了。
姜沅狐疑地跳下床,跑到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的左半邊屁。
干凈的。
沒有再來一個人簽名,就放心了。
-
從酒店去機場的路上,大楊打來電話,有個平臺的視頻專訪突然有一期開天窗,請救急,時間比較趕,今天晚上就要拍好明天上。
這個平臺就是當初《南歌傳》拍攝時,給姜沅、凌霍、林嘉做三人采訪的那個,蹭著凌霍的熱度紅了,后來又做過幾期紅的明星采訪,近來熱度不錯。
姜沅下飛機時來接的車已經到了,在車上換服補妝,提前二十分鐘趕到了拍攝地點。
平臺的人還沒到,姜沅坐在沙發上等。
不想這一等,就是一個個小時。
大楊中間打電話催了好幾次,剛開始說話十分和氣,后來眼看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對方連一個人都沒來,一會兒說堵車一會兒說快到了。
他氣憤得不行,但又顧忌著不能得罪。
沒想到那邊愣是拖了五十多分鐘,最后匆匆來了一通電話,說臨時有事,專訪取消。
大楊掛了電話氣得破口大罵。
“什麼人啊這都是,我們好心給他們救急,竟然放我們鴿子?有事不能早點說嗎,非讓我們白等這麼久,氣死我了。”
雖然知道這并不是一個有原則的大平臺,但約好采訪臨時放鴿子這種事,一般都做不出來。
姜沅沒說什麼,打道回家。
路上大楊各方聯系,終于搞清楚了緣由。
“我說怎麼敢放我們鴿子呢,原來是找到更紅的了。”大楊罵罵咧咧,“他們給杜苒做專訪去了,什麼狗屁的堵車、臨時有事,就沒來!大過年的讓我這種氣……我記住他們了,這家拉黑,以后想合作,做夢吧!”
大楊還不知道姜沅和杜苒的恩怨,欣欣知道,立刻扭頭看了杜苒一眼。
圈里搶資源是忌諱,尤其是這種在最后關頭截胡的,讓他們白等一個小時,本就有辱的意味。
“原來是啊。”姜沅的反應比想象中平靜得多,“我知道了。”
欣欣憤憤不平,這會兒又不便說話,氣呼呼地給小胖發微信抱怨。
最近和小胖聯系很多,姜沅和凌霍之間的小,某種程度上使得兩家在統一戰線。彼此都知知底,且息息相關,欣欣跟小胖說話很放心。
這種事,小胖當然是轉頭就匯報給凌霍。
好歹也是他半個老板娘,哪兒能讓人隨便欺負。
-
杜苒的事對姜沅來說,還不值得心。
司機把送到南樾,連樓都沒上,找到自己的車,坐上去之后停了很久,才發車子。
有些路很多年沒走過,依然悉得像是本能。
姜沅把車開到清川道,停在景家門外的私家馬路上。
天已經黑了,燈亮起來,暖暈籠罩房子,從外面看上去,四層的別墅像是一座熠熠生輝的城堡。
近鄉怯,已經到了家門口,姜沅反而連下車的勇氣都沒有。
甚至生出調頭離開的念頭,但還未實施,電話就響了。
大楊的。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猜我接到了誰的電話?”
“國總統?”姜沅不走心地猜。
“……你能不能認真點,算了我不賣關子了,剛剛央視公益頻道有人跟我聯系,想找你拍一個公益廣告,你要是有興趣,明天他們會把詳細的策劃發過來。央視啊!”大楊激地說。
姜沅點頭:“有興趣。”
“行,那我就接了啊。”大楊說,“總算是能過個好年了!”
這個廣告來的太巧太快,一猜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姜沅給有前科的犯罪嫌疑人凌某發了條短信:
【?】
凌霍直接把電話回了過來:“怎麼了?”
他聲音低沉又好聽,姜沅整個人都跟著安定了些。
“上次以為我懷孕給我代言,這次給我廣告的理由又是什麼?”姜沅發散思維合理猜想,“難道你懷了?”
“……”
凌霍的心理素質實在強大,總能在天馬行空的驚人之語下保持鎮定。
“沒有。”
“你怎麼這麼沒用。”姜沅嫌棄地說,“不趕給我懷上孩子我怎麼讓你進門。”
這次凌霍沉默了足有半分鐘,說:“我派人去接你。”
“接我干嘛?”
“姜老師不是想懷孕,”凌霍毫無波瀾的調子說,“這是人該盡的義務。”
姜沅:“……”
天天想義務,想得!
-
車窗被人叩了兩聲,姜沅回頭,看到景詹立在窗外。
跟凌霍說了聲掛了,掐斷電話,打開車門下車。
“哥。”
景詹什麼也沒問,什麼也沒多說,像以前出去玩一趟回來一樣,說:“進去吧。”
年三十,沒下雪,朔風凜冽,刮的人臉頰生疼。
跟凌霍說了幾句沒營養的廢話,反倒鎮定了,姜沅轉著車鑰匙,跟在景詹后,向家走去。
景家。
年夜飯,并不比平時熱鬧,傭人忙忙碌碌準備好了晚餐。景擎宇從書房下來,看了眼只有姜書容一人的客廳,攏著眉。
姜書容放下茶杯,解釋一句:“景詹來過電話,這會兒應該快到家了。”
沒提另外一個名字,景擎宇沉默了一會兒,追問:“呢?還是不回來?”
姜書容搖頭:“聽景詹說,最近工作有了起,忙起來了。”
景擎宇冷哼一聲:“有什麼可忙的,忙著跟男人傳花邊新聞?還拍那種節目……丟人現眼,簡直不像話!”
“你想當演員就讓當吧,當初你要是肯好好說話,也不至于這麼久不回家。”
“演員有什麼好當的?那麼想當演員,出去這麼多年,也沒見名字在哪兒出現過,我看是……”
說沒說完,門口一前一后進來兩人。
景擎宇半句“不見棺材不掉淚”堵在邊。
“我好像聽到有人說我壞話。”姜沅抱著手臂站在門口說,“老景,是不是你?”
※※※※※※※※※※※※※※※※※※※※
景爸爸:不是我!(瘋狂搖頭
今天一上午沒出去,但是寫的有點慢,抱歉。100個紅包。
孤兒宋如霜穿越了,穿到了苦哈哈的八零年代,還成了老宋家上下五輩唯一的小棉襖。不僅父母雙全,還有五個疼愛她的伯伯,五個體貼的伯母,六個寵她如命的哥哥。哦對了,還有一對天天喊乖孫女的爺爺奶奶。宋如霜捏緊小拳頭發誓一定要讓愛她的親人過上好日子。于是窮得叮當響,還欠了一屁股債的老宋家發達了。大哥、二哥、三哥:“奶,妹妹摸了摸水缸,里面就全是大冬棗了!”四哥、五哥:“奶,妹妹在我炕上玩,被窩里就塞滿了野蘑菇!”“娘,霜寶在地上摔了一跤,扒開旁邊的草叢撿了一籃子野山參!”“娘”宋老太太腿腳發軟,一把抱住宋...
作為京圈最有名望的豪門,湛家資産龐大,家風嚴苛低調,唯獨繼承人湛厲呈行事桀骜張狂,與衆不同。 自小就被稱作商業天才,接手家業後,他更是大刀闊斧進行改革,憑着雷厲風行的手段,短短幾年就讓家族企業再上高峰。 但就是這麽一位厲害人物,感情方面卻寡淡到極點,世俗不沾,寒冰般生人勿近。 後來聽聞他英年早婚,衆人皆是驚詫,不知是什麽樣的美人,才能惹得大佬動情,可惜人被藏得嚴實。 直到一次臨時視頻會議,男人姿态慵懶地坐在桌前,鏡頭搖晃間,無意間拍到女子旖旎清麗的側顏,随即被他用手遮擋,直接關閉畫面。 … 秋芷出身中醫世家,自小跟随爺爺出診,清冷容顏下,性子最是沉穩。 她做得唯一大膽的事,就是在出診時,答應一位儒雅的老先生,和他的孫子成婚。 婚禮當天,面對衆多賓朋,她穿着婚紗獨自上臺,剛從公司趕過來的英俊男人一手拿西裝外套,另一手掀起新娘面紗,修長的手指擦過她的唇瓣,落下随意一吻。 … 湛厲呈一直認為,自己這新婚小妻子十分乖軟,她有着江南女子的溫婉,性子也像水一樣柔軟,相處久了還蠻讨人喜歡。 結果某天,他生病休息,半夜朦胧醒來,小妻子半張臉隐匿在黑暗中,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聲音軟糯:“大郎,吃藥。” 他整個人都清醒了,病也好了大半… … 之後他才知道,自己十年前意外失明流落在外時,盡心照顧他的那位白月光女孩兒居然并沒有死去,正是和他結婚的秋芷。 兜兜轉轉,命運終究是将二人牽連在一起,至此朝暮有伴,山川河流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