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聰明人，話不必點，隔著一層窗戶紙有朦朧的，穿就沒意思了。

二人暫時拿不出緝拿刺客的辦法，牟斌也沒心跟秦堪聊下去，於是端起茶來淺淺地啜了一口。

秦堪沒彈，聰明人這一刻好像不聰明了。

牟斌啜了好幾口茶水，秦堪仍沒告辭的意思，牟斌有些不耐了，乾脆直接趕人。

“秦千戶忙自己的事去吧，記住，馬尚書不可有任何閃失。”

“是……你怎麼還不走?”

“下有事想說……”秦堪的表忽然變得有些忸怩靦腆:“……牟帥剛剛不是說下和屬下們今晚誅賊有功，賞銀五百兩嗎?這五百兩銀子下委實，呵呵，委實愧……”

話沒說完，牟斌欣笑了兩聲:“難得見你有了一回恥心，這是好事，你也覺得這五百兩愧不敢，對吧?”

秦堪兩眼瞪銅鈴大，愕然道:“牟帥何出此言?下只是想問問，上哪兒領銀子……牟斌的麻煩並不是秦堪的麻煩，沒有完皇帝代的任務，挨罰的是牟斌，不是他。

不過食人之祿，忠人之事，剛拿到五百兩銀子的秦堪是個厚道人，厚道人不忍心見到上司挨罰，所以秦堪也想了辦法。

秦堪的辦法通常比較主，他不習慣被的等待敵人，主權掌握在敵人手裡的覺很不好，除了房事時的姿勢，秦堪兩輩子都沒乾過被的事。

他想的辦法很簡單，第二天一早，一頂轎和數百名校尉便出了門，校尉們嚴陣以待，刀劍出鞘，轎晃晃悠悠，從城抬到外城，又從外城抬到承天門，幾乎把京師城逛了小半個圈兒。

可惜秦堪機關白算計了，剩余的二十多個刺客仿佛突然又變聰明起來，也不知他們是看穿了秦堪的詭計，還是天太早沒起床，對秦堪的敵舉完全沒有反應，秦堪的計劃破產了。

意料之中的事，秦堪並不失，盡人事聽天命，作為牟指揮使的好手下，他覺得自己已經做得很合格了……夜幕降臨， 馬府仍舊被校尉和番子們圍護得水泄不通，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

秦堪站在馬府前院，獨自著冬日夜裡不斷吹拂在臉上的寒風，他的神很平靜。

過了今晚，弘治帝限定的三日便已到期了，刺客仍有二十多人沒拿到，牟斌和王嶽即將承皇帝陛下的雷霆之怒。

——除非那些刺客今晚向馬文升手，而且全部被誅殺或拿下。

可能嗎?

秦堪搖搖頭，不論刺客何時何地手，他能做的，便是保住馬文升不傷分毫，這是他的責任。

夜漆黑且寧靜，靜得仿佛能聽到自己的心跳。

前院中庭樹影搖曳擺，盡管周圍全部布滿了校尉和番子，秦堪的眼皮卻不由自主地跳了幾下，一種莫名突然襲來的濃鬱殺氣令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求月票！！！月中可能大夥兒手裡月票不多，如果有的話，還請投給老賊吧。。。拜謝！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