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王氏將來會不會揍杜宏不知道，杜嫣卻很想揍秦堪。 M

撲在他懷裡呢喃輕訴著對這個男人的激，如此溫馨的時刻這家夥卻還在幸災樂禍地期待著嶽父挨揍，自己嫁的這個男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哭過笑過，不輕不重地捶過，夜深人已靜，不知是誰吹熄了房的燭火，芙蓉帳悄然放下，遮住了一床春。

清晨醒來，秦堪睜開眼，卻見杜嫣隻穿著紅的肚兜兒，出雪白如藕的玉臂，支托著下，一雙清澈如水的眸一眨不眨地瞧著他，目滿是癡迷深。

秦堪眨了眨眼:“我只聽說三國時的猛將張飛睡覺是睜著眼睛的，你也和他一個病?”

手探了探的額頭:“……要我幫你個大夫瞧瞧麼?”

杜嫣打開他的手，嗔道:“去你的！你就會胡說八道，哪有人睡覺睜著眼睛?”

“是真的，張飛每次跟人對陣時，敵方武將總會罵他幾聲‘環眼賊’，就是這個典故，想不到我秦家也出了一位環眼賊，實在是家門有幸，可喜可賀……”

杜嫣噗嗤一笑，狠狠捶了他一拳，道:“你才環眼賊呢，聖賢書不見你讀過，卻不知從哪裡學來一肚子的歪理邪說，相公你老實告訴我，當初紹興院試你得中第一，這個第一到底怎麼來的?”

秦堪正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當初考試時，我隔壁號房的窮書生已經三天未進水米。得子發虛，眼看就要死在號房裡，於是我跟他商量，給他一個饅頭，條件是他做好的卷子寫我的名字，我這個院試第一其實是用一個饅頭換來的，實在又是一件可喜可賀之事……”

“呸！又胡說八道了。那個倒霉的書生呢?”

“哦，我給那書生饅頭忘記給水，他在號房被活活噎死了。我連殺人滅口的善後程序都免了，他的人生簡直是個悲劇……”

杜嫣盯著秦堪一本正經的臉，片刻之後忽然哈哈大笑。一邊笑一邊地捶著他的膛，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漸漸地，笑聲漸低，卻變了嗚咽，最後撲在他懷裡嚎啕大哭起來，秦堪的膛被眼淚浸，手一片冰涼，心卻狠狠地痛起來。

輕輕拍著的香肩，秦堪抿不發一語。夫妻同心，他知道杜嫣在想什麼。

“相公，我不知道我在想什麼，此案兇險莫測，我想救爹爹。又怕你勉力而為搭上命，杜家已破，秦家就你一獨苗，若你因此有個三長兩短，我這秦家的媳婦百死莫贖，我……我……”

“嫣兒。嶽父我一定要救，我向你保證，相公絕不會賠進去，秦家仍舊是秦家，只會越來越興旺，不會就此敗落下去……起床漱洗之後，秦堪又出門了。

剛進城便迎面到了丁順，他氣急敗壞地告訴秦堪一個不好的消息，杜宏一案由大理寺和刑部接手，東廠二話不說便同意了，一大早城門還沒開，杜宏已被轉移到刑部大牢。

秦堪眼中怒火迸現，不用說，這是王嶽和那幕後大佬背地裡達了易，既然已在太子面前保證東廠不對杜宏用刑，東廠便已失去了主權，杜宏對東廠來說已了一塊肋，而那幕後之人顯然不願杜宏在詔獄裡活得太滋潤，於是跟王嶽達易便順理章了。

秦堪冷冷的笑，看來杜宏真的很不討喜，令人直將他除之而後快，不過那幕後的人未免太猴急了些。

“丁順，昨晚吩咐的事你布置下去了嗎?”

“大人，屬下已連夜布置，很快會有消息了……”

“好，現在你派幾十號弟兄去刑部大牢守著，嚴監視刑部的獄卒，所有進出我嶽父牢房的人和食都要仔細查驗，提防有人謀害我嶽父。”

丁順撓頭:“可是大人，此案已轉到大理寺和刑部，屬下若帶人闖進刑部大牢……沒個說法呀。”

秦堪氣得狠狠踹他一腳，怒道:“你腦子進水了?你是什麼人?是錦衛！無法無天的錦衛！整個大明天下，錦衛要手什麼案子，用得著找說法嗎?”

丁順挨了一踹仿佛聰明多了，恍然道:“明白了，大人，我這就去……半個時辰後，一群穿著飛魚錦袍，腰挎繡春刀的錦校尉在丁順的帶領下，如狼似虎地從京師熱鬧的集市裡穿行而過，直奔刑部大牢而去，一路上踢罐掀攤，引得飛狗跳，百姓們倉惶四逃，形若蝗蟲過境。

眾人來到刑部大牢前，驚慌失措的獄卒剛待手攔路，便被丁順踹得連滾了好幾個跟頭，眾人蠻橫地闖進大牢，然後找到了關押杜宏的牢房，數十人轟應一聲四下散開，按著刀柄守衛在杜宏的牢房四周，一言不發地執行著秦堪的命令。

一名刑部坐堂主事聞報匆匆趕來，見大牢聚集著數十名錦校尉，主事臉都黑了，沉聲喝道:“你們錦衛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刑部大牢重地，與你等差事何乾?你等擅闖大牢有何意圖?速速與本退出去！”

丁順黑著臉向前了一步，冷冷道:“接錦衛報，有刺客謀害犯杜宏，我等奉命趕來保護，紹興織工一案未結之前，我等不會離開杜宏半步。”

“簡直荒謬！誰會刺殺一名犯?昏頭了嗎?”

“這個你無權知道，你們隻管審問杜宏，我們絕不手，錦衛隻負責緝拿刺客，保護犯，其他一概不問。”

“你……好放肆！”

主事無可奈何， 又沒膽氣跟錦衛，於是氣衝衝地拂袖而去……下午時分，無數錦衛幫閑四聚集的茶肆酒樓裡，漸漸傳出了一些流言蜚語，京師的茶肆酒樓林立集，可流言的版本卻幾乎一模一樣。

原紹興知府杜宏清廉如水，勤政民，誰知朝裡出了臣，勾結蘇州織造局和浙江布政司盤剝紹興織工中飽私囊不說，還喪盡天良的打殺十余名織工，更過分的是，杜知府為織工請願，卻被臣陷害獄，如今正關在刑部大牢裡。

流言喧囂塵上之時，京師的大街巷尾雪花般灑落許多半尺見方的小傳單，凡是人群集的地方，便會忽然從不知名的某個角落揮灑出一大片，引來好奇學子士人和百姓們的爭相傳閱。

一日之，杜宏一案在京師鬧得沸沸揚揚，無人不知了……求月票，咱們一直在歷史分類第10名紋不，其實離前一名只差幾票，我就奇怪了，這幾票怎麼就一直超不過去呢?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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