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推進，趙旭終於發現了他所擔心的事。

他或許，真的可能沒有那種天賦。

前世他要玩亞瑟的時候，他舍友就給他分析了一番，法師盡管已經略有崛起，但是對於他這種新手而言，還是太過困難，所以給他推薦的是戰士。

趙旭因此也一直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學習法的天賦。

除了最基本的智力之外，某種誰也說這種天賦是什麼。

否則整個亞瑟裡，但凡有11智力的生，都有為法師的資格了。

甚至在一個後就會出上百滿點18智玩家，因一直無法完新手法師培訓，約定一起憤而刪號的事件，直接把選擇法師的新玩家數量打落谷底。

這一次在斯特拉浮空城的學習，也是趙旭第一次接法師課程。

前世大家穿越後，所有人都失去了刪號重新開始的特權，每個人用著什麼號，死胡同也得走下去。

所以趙旭這時那隻苦苦難以門的覺，讓他開始有些矛盾。

就好像考試快到卷的時候，他一邊答題卡還沒塗，一邊最後一道大題又還沒手。

要是他自己一個人會這種苦也就罷了，安緹諾雅這些天如同無所事事一樣，就這樣安靜在他的宿舍坐著，等待著他的提問。

哪都不去，就這樣教導著他，這種別人看著你一直沒靜的覺更讓人難。

如果他完全理解了法的構造，那麼抄錄不功他還能怪到自己的“慧心施法者”能力上。

偏偏零級十九個法，他一個都沒看懂。

一開始趙旭還以為是法向不對的緣故，沒想到他一連換了五個零級法，依舊都沒看懂。

安緹諾雅給他提示，那些模型的流轉，如同書法一樣，每一筆都有各自深淺勾勒。

他能夠會出來，但就一直串聯不起來，就如他模仿都模仿不來那種覺。

“老師，你當初到了這關卡了多久?”最終，趙旭還是歎了口氣，轉而問問安緹諾雅曾經的經歷，這幾天別的玩家的介紹他已經看得夠多了。

今晚他推遲一小時上線就是為了多看看攻略，可是依舊沒什麼用。

那一層，就是天塹與通途的區別。

“我?我當時一邊看一邊抄錄啊。”

“導師，不用理解的麼?”趙旭問道。

“理解?他們對我而言，就和文字一樣直白，有什麼需要理解的。又不是一級奧，因為涉及風險，所以才強製要學習24小時，抵消這種風險。”

“零級法就沒有麼?”趙旭繼續問道。

“有的話，它就不是戲法了。這十九個法，正是我們篩出來所有研究起來，最為安全的十九個簡單法，怎麼玩都炸不了的法。”

趙旭覺得自己就如同學渣上學霸一樣。

他只能再次委婉問了句，“那導師你在正式接這些零級法前，離你開始學習魔法過了幾年了?”

“三年吧。”安緹諾雅說道。

趙旭稍稍吸了口氣。

別人那是三年積累出來的水到渠，他這種一周速就別追求太多了。

這也是別人可以研發魔法，他們玩家只能用魔法的原因。

亞瑟所有奧乃至一些神，所有來龍去脈生平都一一有所記載。

“可是為什麼我一直無法理解?”趙旭終於還是問出了自己的困境。

安緹諾雅一聽，

輕笑一聲:“你終於忍不住問了?” “亞瑟所有人，在得到1級基礎職業等級之後，就能夠知到自己的人卡，這件事你知道吧?”

趙旭點點頭，他們玩家是沒有1級也能看到。

亞瑟的土著則是得1級之後才能夠看到人卡，而且隨著升級才能夠獲得更多的模塊。

也就是，亞瑟世界，冒險者都是人手一個人卡系統。

這也是大家能夠量化出級別、專長、職業能力這些的原因。

這一點從來都不是。

“而你們玩家的六大屬、力量、敏捷、質、魅力、知這些系統都能夠給你們彌補出來，哪怕你知低，你的也是系統告訴你的，所以是可以模擬出你屬面板的知值的。”

“唯獨智力，系統沒有替你們演化。”

“真實的你沒有16點智力，自然沒法很快理解。”

趙旭這才明白過來。

或者說，智力是玩家地球與亞瑟都共用的東西，玩家魅力、知在兩個世界不一致那可以理解。

但是如果發覺亞瑟裡的自己比較聰明，或者玩了遊戲會變得聰明，那就一切都穿幫了。

這也是亞瑟，唯獨智力沒有給他們提升的原因。

原來法師群被卡這麼久是這個原因。

人類平均10點智力，正態分布8-12智力就是廣大人們的范圍了，趙旭猜自己估計也就撐死13吧。

至於16、17、18這種級別，都是各種頂尖聰明乃至過目不忘的人，數量也自然是極為稀。

有些人死活學不來法師，設定18點智力都沒用，因為真實智力沒有11點的話，系統不幫忙提升肯定就沒法理解。

整個亞瑟現在恐怕大部分人都無法明白這個事實，只有安緹諾雅這種傳奇強者才能清楚。

“導師，我接了我本來沒有這麼聰明的事實，那有什麼補救辦法麼?”真實智力沒有16點這件事趙旭認了。

“那自然有辦法的啦。”安緹諾雅笑道，仿佛很開心趙旭自認笨的事實。

“那我問你，為什麼要理解?”

“不理解怎麼抄錄進自己的心?”趙旭更加困了。

“你知道一劍刺來，會閃避就行了。何必聰明到知道它從哪裡刺來呢。”

趙旭頓時一震，他好像到了某種門檻，只是他就如同游泳初學者一樣，一直沒法蹬出那一，學會真正的游泳。

看到趙旭皺眉的樣子，安緹諾雅完全清楚他遇到什麼難題。

“你在一條河流水，你不一定要會游泳的，坐著船一樣可以順流留下。”

看趙旭還沒反應，見狀只能再說的直白些，“你就一筆一筆跟著波浪起伏就是。”

因勢利導！

趙旭頓時領悟過來，他連忙把那本《零級法大全》翻到第一頁。

所有的附加文字都被他忘記。

他的心神只有那些模型。

頓時，一切都如活一樣，整個模型開始變化起來。

趙旭的心也跟著起舞，筆走龍蛇。

“閱讀魔法”抄錄完畢。

“偵測魔法”抄錄功。

“舞”一樣抄錄功。

……

“魔法伎倆”完抄錄。

最終十九個零級法，全數抄錄他的心深，如同一幅幅神畫幅般錯閃爍。

如果有人在一旁，定然會目瞪口呆，有人居然可以一口氣連抄十九個零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