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蘭時轉過頭，蹙眉：“他又多管閑事。”

懷序道：“這就是我離開的原因。”

“我不想能一直以我母親的份去傷害你，我必須要跟了卻瓜葛后，才能放心。”

江蘭時垂下纖長眼睫，蓋住眸中思緒，但那一瞬他聲音里帶了點不可察覺的抖：“……蠢貨。”

“你應該聽你媽的話，留在國外別回來，往后余生再也不見我。”

懷序立刻湊到他面前，急切道：“我不會的。”

他認真的說：“江小，從你救我那一天開始，我就已經決定要跟著你一輩子。”

江蘭時皺眉：“湊那麼近干什麼？滾開。”

“你還生氣嗎？”懷序說：“我之前的提議你會考慮嗎？我是認真的，我攢了很久的錢……雖然在你看來很窮酸，但我真的攢了很久，這些錢跟懷家沒有關系，是我自己掙的。”

江蘭時仰起頭顱，抬手蓋住眼睛，懷序無法從他指間窺見哪怕一星半點的緒，心極其忐忑不安——他第一次執行S級暗殺任務的時候都沒有這麼不安。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刷了油被架在烤架上反反復復的烤，煎熬不已。

終于，江蘭時放下手指，那張臉上又是一貫的從容淡然：“你太窮，只能贅。”

過了好一會兒，懷序才找回自己的心跳聲，“……我可以贅的。”

“那你答應跟我結婚嗎？”

江蘭時想要踹他一腳，卻又因為傷限制了發揮，便在他眉心彈了一下，嗤笑：“想得。”

“那……那我可以親你一下嗎？”懷序并不氣餒：“就一下。”

“不可以。”江蘭時面冷淡：“滾回去，我要睡覺了。”

“……好。”懷序乖乖的回到自己的病床，江蘭時竟然真的開始閉眼睡覺，懷序等啊等，等過了一個多小時，這才又湊過去，小心翼翼的在江蘭時額頭親了一下。

江蘭時眼睫一，心想，真是個蠢貨。

……

蘇靈容沒再鬧過幺蛾子。

也不知道是被阮芽講道理了，還是被封遲琰找麻煩了，總之這件事是解決了。

江蘭時和懷序出院那天，阮芽和宋錦胤來接，宋專門開了自己的新車，一輛銀閃閃的蘭博基尼，太底下簡直能晃瞎人的眼睛，停在醫院門口引起不小的轟。

阮芽推著江蘭時的椅吐槽：“我真服了宋錦胤，他開那玩意兒眼睛不會瞎嗎？”

“你猜他為什麼戴墨鏡？”

阮芽恍然，把宋錦胤墨鏡搶了自己戴上，宋立刻吱哇給封遲琰打電話告狀，卻只得到對方一句：“在忙，別惹生氣，否則揍你。”

宋錦胤：“……”

宋錦胤悻悻的掛斷電話。

“對了。”江蘭時隨意的說：“過兩天我和懷序要出國一趟。”

“嗯？”阮芽說：“去哪兒呀？帶我一個唄？我也想去玩兒。”

“不是去玩兒。”懷序糾正。

“那是干嘛？”阮芽納悶兒。

江蘭時淡淡道：“去看看我母親和弟弟，順便領個結婚證。”

阮芽：“哦這樣啊——等等！？你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