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鄭仁帶著滿格的力值來到醫院。

為了這一天，準備了很久，久的鄭仁覺得似乎至過了一年的時間。

如果算上在系統手室做訓練的時間，的確讓人有一種恍若隔世的覺。中能預料到的并發癥都了無數遍，鄭仁有一種閉著眼睛都能把手做下來的覺。

來到特需病房，鄭仁迎面看到一個面容枯槁的男人。他瘦瘦高高，眼圈黑漆漆的。

“鄭醫生吧。”男人見鄭仁出現，馬上熱的迎上來，笑著問道，“我是……”

“您是小石頭的父親？”鄭仁其實很詫異小石頭的父親一直都沒有出現，之前多多都有腹誹。但此刻見到，他能從男人的上到一些異樣的愫。

“鄭醫生，這段時間您一直照顧這小石頭，辛苦您了。”小石頭的父親說道，“我這段時間在跑貿易，去非洲，那面的錢比較好掙。”

“非洲？”

鄭仁印象中非洲屬于不之地，那面很掙錢麼？

“嗯。”小石頭的父親點了點頭，“鄭醫生，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謝您。”

“不用，小石頭準備好了麼？”

“準備好了，您給他編的紅繩也纏在手腕上。您手真巧，那紅繩上有9個扣，是您老家的習俗？”

鄭仁對這個話題并不是很興趣，他隨意的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小石頭的父親估計是匆忙趕回來的，這次手風險大，他是想看孩子最后一眼。

進了病房，鄭仁見小石頭坐在病床上，正在努力的呼吸著。

因為雙肺纖維化比較嚴重，進展很快，所以最近他的氧飽和度一直都不是很理想。

手不能再拖了，這幾天夜以繼日的訓練，抓時間上手，病是一個主要原因。

小石頭的病本沒有留給鄭仁足夠的時間，要是按照常規速度，怕是小石頭不到那個時候。

“哥，你來了。”小石頭見鄭仁進來，微笑著說道。只說了幾個字，他就了幾口氣。

“嗯。”鄭仁點了點頭，“都準備好了吧。”

“準備好了。”小石頭揚了揚右手，手腕上有患者的腕帶，還有一紅繩。

“那就走吧。”蘇云在鄭仁后說道，他推著椅，卻笑呵呵的問道，“能不能走？”

“坐椅走。”鄭仁對蘇云的玩笑一點興趣都沒有，他直接說道。

前保護心肺功能，盡量消耗一些心臟能量儲備，這一點還是蠻重要的。

小石頭想要從床上跳下去，但只活了一下，就氣吁吁的緩了十幾秒才略好一點。

“慢著點，不著急。”鄭仁想要扶一下小石頭。

“不用，我自己來。”小石頭扶著床，一步步走到椅上坐下。

鄭仁從蘇云手里接過椅的扶手，推著小石頭離開病房。

“哥，你看著神頭不錯，你說你前訓練，算不算是臨陣抱佛腳呢？”小石頭問道。

“不算。”鄭仁很嚴肅的說道，“很多細節都已經完善，從概率上分析后出現問題的可能已經降到了10%左右。”

“昨天隔壁有個患者死了。”小石頭忽然說道。

“哦？什麼病？”

“心臟病。”小石頭說道，“據說來的時候已經停了心跳，用ECMO給救回來的。我聽護士姐姐說，好像是發心炎。”

“哦？那個患者，我有印象。”蘇云忽然說道。

“什麼患者？”

“周總說是一個發心炎的患者，送到急診科后已經沒有呼吸了，多的CPR無效，后來在患者家屬強烈要求下上了ECMO。周總還說沒什麼意義，但還是送去EICU。”

“哦，后來呢？”

“說是上ECMO之后，他的心電監護還是一條直線，但意識已經恢復過來。”蘇云道，“家里人認為還有救，但醫生多次代，各種病危通知，家里卻覺得沒什麼事兒。為了預防矛盾發生，最后葉都去了。”

心臟停跳，但意識清楚，這種在從前類似于“神跡”一般的事在ECMO面前都不是事兒。但ECMO是一種能起死回生的神，卻也要分患者況。

有的患者病太過于嚴重，就算是上了ECMO，出現心電監護上一條直線卻有意識、能說話的況， 也是白扯。基礎疾病治不了，只能用ECMO來維系生命指征。不能撤機，一撤人就不行。

小石頭說這件事，他是什麼意思鄭仁明白。

“放心。”鄭仁拍了拍小石頭的頭。

“我聽護士姐姐說，后來患者雙下肢都黑了，要是不放棄就只能截肢。這時候那幾個叔叔商量，家里人在外面哭了很久，昨天晚上拔的管。”小石頭氣吁吁的說道。

“嗯，據ELSO數據顯示，ECMO的治療重癥心肺功能衰竭的院生存率是41.4%。治療中位持續時間是4天，要是4天的時候撤機，痊愈的可能比較大。”

小石頭沒說話，而是努力回頭，看了鄭仁一眼。

“放心吧，我估計后1天你就能醒。但那時候要鎮定，省得你躁。這時候你的覺應該是在虛空里，飄飄。”鄭仁很冷靜的說道，“然后再過24小時，況理想的話ECMO就能撤了。”

“這麼快？”小石頭有點驚訝。

“你都說了麼，臨陣磨槍，總是要有點用才是。”蘇云笑呵呵的說道。

“嗯，就這麼快。”鄭仁道，“撤掉呼吸機暫時不能撤，還要盡量減輕你的心肺負荷。”

“所以呢，你要是發現你在那種空間里，一定要冷靜，不要急，不要慌，努力的平靜呼吸。我會盡快把你從這種狀態里醒的，盡快！”

“我會的。”小石頭笑道，“三天前你說過后我找了一些有關于冥想的資料，學了學，覺得我能行。”

“只要你努力配合就行，其他事給我們。”

“哥，我醒了的時候能看見你是吧。”小石頭很認真的問道。

“放心，你那時候肯定在icu里，我守著。你醒之后睜開眼睛，能看見，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