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再次前來的蜥蜴仿佛看破了他們的計劃,沒有一個肯靠近那片區域。
它們的智力也同樣高,這樣的事發生兩次后,再也沒有蜥蜴過來了。
“怎麼辦?”白松揪著頭發道。
他們的吸引不了蜥蜴了,似乎走死局。
但是——
郁飛塵向樹林深。
還有一個地方,也有大量的鮮。
裘德死去的地方。
但是,要去那里,就必須冒著再次遭遇怪的風險。
他們舉手表決。
出乎意料,除了教皇、他自己和白松,裘娜也愿意冒險前往。
但是學者斷了一臂,行不便,就留在這里。
他們按照來時的路線,再次深樹林之中。
往這邊跑的時候,太在后面,影子在側前方,容易看到。但往回走,影子就落在了自己的后面,為保證自己的影子不到別的影,他們得排一隊,后面的人看著前面人的影子,及時提醒。
但這樣的話,注定有一個人要斷后,他的影子是無人看顧的。
卻是路德維希道:“我在后面。”
郁飛塵看了看他,道:“我吧。”
路德維希淡淡看他一眼。
郁飛塵就聽這人惜字如金道:“你,高。”
確實,他比路德高一些,影子自然就會長一點。
但是,這話對付不了郁飛塵。
他看向路德維希的影子,意有所指,開口。
“陛下,”他道,“您服太多。”
教皇陛下的禮服端莊正式,誠然很好看,又有威儀,然而,這也造他的影子多了服下擺和袍袖這部分,比別人的影子占地面積要多。
教皇陛下轉就往前走。
郁飛塵像是扳回一局那樣,揚了揚眉,在后面跟上。
他們逃出來的時候是被生死激發出了無限的潛能,進去時就謹慎了許多,一路上完地規避著影,因此也沒遇到異狀。
回到原來的地方,灌木掩映間,是極其腥的一幕。
裘德整個人都被肢解了。、、頭顱、骨頭、臟,全部淅淅瀝瀝散落一地。他臉上模糊,看不見任何五,眼珠不見了,臟也了一部分,或許是被怪吃掉了。
而在一堆深紅的之中,一大群蜥蜴正在狂歡。他們把長滿鱗片的腦袋埋進了尸中,瘋狂撕咬、吮吸著和人。數量比之前那灘所吸引來的多了十幾倍,姿態也要迷、貪婪得多。
白松臉蒼白,像是要吐了。
——主站出來,要去尸上抓蜥蜴的,卻是同樣臉蒼白的裘娜。
郁飛塵點了點頭,同意了去。就見拿出了一直掛在腰間的,貴婦人特有的綢洋傘,把它撐開,然后咬牙撅斷了洋傘的細柄,讓它變一個罩子。
借著,這位資深游戲玩家展現出了驚人的謹慎和周全。的高跟鞋早就跑沒了,此刻則解下扣子,掉厚重寬大的長,只留下蔽的蕾短袍。既減小了目標,又使自己更加靈活。
接著,手持傘罩,赤足踩在草地上,咬著下,悄無聲息朝丈夫腥的尸靠近。
沒有蜥蜴發現。
接著,整個人猛地往前一撲!
一聲沉悶的聲響,整個著傘罩倒扣在殘骸堆上,的四肢和也沾滿了。
蜥蜴群驚散,但傘罩底下已經功扣住了四只。
接著,郁飛塵上前把傘罩底下的蜥蜴抓出來,扯下自己的披風把四只蜥蜴兜了進去,扎一個口袋。
裘娜一言不發穿回服,在離開之前,目悲傷,深深看了丈夫的尸一眼,然后決絕地轉過頭去。他們原路返回,和學者會和。
現在,他們有蜥蜴了。
有了蜥蜴,自然可以挖出蜥蜴的心臟,得到“蜥蜴之心”。
但是,哭泣蜥蜴之心,指的究竟是什麼?
郁飛塵抓了一只令人反胃的花斑蜥蜴出來。蜥蜴的眼眶干干凈凈,什麼都沒有,尖刺上噴著火星,試圖攻擊他。
魔法蜥蜴會哭泣嗎?
難道他們要化蜥蜴,讓它痛哭流涕,再取出它的心臟嗎?
完全做不到,沒人能和蜥蜴對話。
該怎麼辦?
所有人都在冥思苦想。
難道這個世界有種能和對話的魔法?
不對,一定沒有那麼復雜。
一個天馬行空的想法忽然在郁飛塵腦中劃過!
他抬起頭,說了一個字。
他說:“鹽。”
學者道:“鹽……?”
裘娜眼中卻出現了恍然大悟的神。
“騎士長說的沒錯,”,聲音里有的激,道,“我知道鱷魚會流眼淚,是為了排出里的鹽分。或許,或許蜥蜴也會這樣!我們可以強迫它吃鹽。”
郁飛塵確實是這樣想的。
用科學的角度解釋,鱷魚,蜥蜴,還有其它一些生,往往無法從皮排出代謝廢,而是通過眼部附近的腺排出,看起來像是在流淚一樣。
雖然不知道科學世界的原理對魔法蜥蜴是否有效,但現在沒有別的頭緒,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那麼,想讓它流淚,就要有鹽。
鹽從哪里找?神廟的廚房嗎?
看向前方的神廟,想起餐桌上毫無佐料、難吃至極的蔬菜和水果沙拉,他們心里浮現一個相同的疑問。
這種鬼地方,真的會用鹽嗎……?
《方尖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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