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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小梨渦》第二十九章 畏獸圖

營盤外面生了火,老學者紮起門簾一角,營盤裏面映著火。陳陳坐在靠里的位置,他問老學者:「你要說什麼故事,這個我得好好聽,說不定是寫小說的素材,以後說不準我得重舊筆呢。」不等他們回話,他又攔住他們,「你們別問什麼是寫小說,就當沒聽見,我只是發個牢,我是來聽故事的。」

老學者沒有理他,臉上又出現了老不正經的神,他自顧自說:「說故事在我,聽故事在你們,怎麼能混為一談。」陳陳聽不懂他的胡說八道,乾脆不理他,站起,認真打量起牆的羊皮圖畫。

馬川拾起一本書,翻開幾頁,指著一行鬼畫符的字,上前問老學者:「我想知道這上面寫的什麼,這上邊的字好像是組的圖,但又覺得是講的故事。」

老學者眼睛一亮,呵呵笑道:「你想知道,我就能回答。」他拿過馬川手裏的書,看了幾眼,說:「上邊說的你恐怕沒興趣,說的是寒荒之國,有二人薎,們正在兩水之間,一人手裏拿著兕角酒杯,一人捧著祀神的圖案,朝山神作祭獻。」

馬川吃驚道:「哪裏還有國?這書的記載的東西都是真實存在的?」老學者默不作聲,這個問題也是陳陳興趣的,他仍然在看圖,但什麼都沒看進去,悄悄後退,靠近老學者,想聽聽他要說什麼。

老學者嘆了一口氣。這下該陳陳吃驚了,老頭沒想到還會嘆氣,他回過頭,看到老學者臉上一閃而逝的疲倦,這應該是他這個年紀該有的神,但陳陳覺這個老頭很倔強,一直扮演個不服老的角,恐怕馬川的話到了他一直疑但苦於沒辦法弄清楚的心事。

陳陳的口氣不由緩和了,他坐在老學者的旁邊,說:「真真假假有那麼重要嗎?我覺得這種東西放在書裏面就應該有他的道理,不必苛求真相。」聽了這話,老學者的面變得難看,他跳起來,激道:「重要,當然重要!這些東西被掩埋,必須得有人將它們挖掘出來重見天日,要不然所有人都活在無知和愚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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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學者的反應讓陳陳和馬川嚇一跳,陳陳自知失言,老學者對待書中記載的東西已經看重得比自己都重要了。馬川上前安老學者,道:「陳陳的無心之舉,也是為了安您,老學者不必苛求於他,他什麼都不知道。」陳陳忙點頭。

老學者也知道自己過激,臉變得緩和,嘆了口氣,苦笑道:「我這一生都在為此奔波,王朝里什麼都有,但我卻不滿足,無數條命換來了一點一點的擴張的版圖,大命是命,小命也是命,這是矛盾但又不得不為的事。」老學者疲倦地吐出一口氣,又說:「我本來想等你們睡著了再和你們講講故事,真假不重要,就是想讓你們聽聽,結果把自己搭進去了。」

陳陳不知道要說什麼,只能跟著苦笑。馬川問:「那牆上掛著的,是您自己一點一點朝外探索出來的嗎?」老學者回頭看了一陣,似乎陷了回憶往事裏,他嘆道:「是啊,不止是我,還有很多人,可活著回來的沒幾個,漠北原本在王朝的版圖裏也是漆黑一片,要不是二十年前的那場大戰,不知道這麼多漆黑的地方還要維持多久。」

老學者像是自言自語:「我曾經在史館看到古書中記載的一片大林,傳聞它有百里寬百里長,是大神的權杖所化,當時年輕氣盛,又是武羅司的隊長,負責探索外域,以權謀私為了滿足自己的求知慾,帶了一群英隊伍沒向王朝稟告,私自出了城,城以外可怕的東西數不勝數,我們折損了一半人,費盡千辛萬苦,終於看到了那片林。那是我當時看到的最壯觀的場景,這片林竟然生長在海中浮土上,方長或三百里,每次駭浪一打來,那樹便隨著浪而鼓,震撼是話語里表達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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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時起,我就開始對外境的事著迷,史館里的書我大部分我都仔細看了一遍又一遍,但也是許多年後的事了。我們在折返回王城的途中,出現了意外......那本是可以避免的......後來回到王城的時候已經只剩下幾人,傷勢都極重,當時我沒了意識。王知曉后,震怒之下要將我們施以極刑,其實我早就做好了以死謝罪的準備了,對於他們,我很愧疚。但那些不識趣的臣一直在為我們求,他們說我們什麼功大於過,帶來了要道的版圖......他們盡放些狗屁!誰不知道他們心裏的小九九。後來王又不殺我們了,要將我們押牢獄,關我們一輩子,這不是折磨我們嘛,還不如給我們一個痛快,我在牢裏等啊等,地都要被我坐出了一個坑,高牆都要被我看出一個,可一輩子還沒過呢,二十年後就發生了慘烈的戰爭.......」

老學者看著陳陳和馬川,唏噓道:「那個年輕人和你們兩個差不多大,我這個老頭子都無法想像他到底經歷了,能有這麼大的能耐,在百姓思想縛,神與如此折磨的外城裏,他竟然能想到自由。這一點我這個迂腐的老頭子是比不上,慚愧慚愧啊。」

聽了老學者的經歷,陳陳肅然起敬。二十年前外城的武羅司隊長的職位高低,相當於他知道的人民解放軍銜的尉。別看職不是特別大,但話語權很重,況且老學者還能不向王朝稟告,自己就能帶隊伍去王城外,這個就可見一斑。

老學者說的年輕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在陳陳看來,這樣的人在一個慘痛的年代裏解放了所有人,一定是一位偉大的人。老學者說比不上,但也是位有前衛思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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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認為地球的方的時候,只有老學者提出自己的質疑,說這個地球是圓的,陳陳清楚老學者在當時肯定遭了他無法想像的磨難,被所有人謾罵質疑還是最輕鬆的。他一直希自己能做那樣的人,但無奈他做不到。

陳陳嘆道:「我真希和這樣的人握握手,哪怕說說話也行,不過我見到了老學者,也不算虧待我了。」老學者連忙擺手,說:「要命要命,你見到我我可不願意見到你,我這個臭脾氣原本早就改了,要不是你們怎麼會又被發現。」

陳陳直樂,馬川問:「那後來呢,我聽說當時的戰況可是慘烈無比,之前陳陳還問我發那場王城之戰的革命者是誰,我想了想,怎麼也想不起來,現在我是知道慚愧是什麼滋味了。」

老學者嘆道:「這個不怪你,關於這樣的事,不是經歷者通常會不到當時的慘烈和悲痛,只要過好現在來之不易的穩定日子就行了。你要了解,只能去王城的史館,不過當我看到二十年前歷史的時候,氣得半死,他們竟然只是一句帶過,連那位年輕的人的名字都沒有提,而是大肆讚揚歌頌而後起義的同胞王軍。唉......也對,他們贏了戰爭當然是由他們書寫,現在王城之所有能拓展和開放,就是現在他們贏了當時的戰爭,取代了外城的王,做了王城的王。不過百姓的日子越來越好,這和王的開明也有很大的關係......」

陳陳憤憤道:「太不值了!太不值了!你說他這樣換來了什麼?他用自己換來了所有人的自由,還沒人記得他,我替他不值,二十多年前,怎麼說現在已經快四五十歲了吧?他在哪座大山裏居呢,還是小於王城,我要去拜見拜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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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川說:「我記得他,老學者記得他,你也記得他,也許他並不是所有人記住他呢,我們不能用狹隘的眼去看待他,無論怎麼樣,都不能阻擋他是一位偉人。」陳陳也無話說,只能嘆氣。

老學者也說:「不提他嘍,不提他,提到他我的心就犯賭,太可惜了,可惜啊......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也許去了他該去的地方......」這樣的話題讓陳陳覺得沉悶,各自都不說話,如果此時有大煙的話,陳陳真希給老學者一口。

馬川坐到了陳陳邊,他笑道:「如果有機會,我倒是想出去漠北,到去看看。」陳陳提醒他:「記得帶盤纏,帶多一點銀,一定要能吃飽喝足,因為說不定我會跟你一起去。」

老學者聽他們說話,自己在翻找什麼東西,過了一會兒,他拿出一本滿是灰塵又破爛的書冊,陳陳只能依稀認清楚上邊寫的一個「」字。老學者一下坐住,長吁一口氣,說:「這本畏圖,是前人的智慧,上面描述的是一些奇珍異寶和不知名的傳說怪,原本記載在帛書上,可被我填冊在這本書,好多年嘍。」他又湊上前,神兮兮地對馬川和陳陳說:「你們可知道我在哪兒得來的?」馬川和陳陳都搖頭。

老學者小聲道:」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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