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地回了家,進了自己的臥室,原本想讓傭人幫自己放水洗個澡。
結果連個傭人都喊不來,家里的傭人也都是人,知道喬氏不行了,立馬收拾東西走了。
自己放了水,將自己泡在浴缸里,好像怎麼洗,都洗不掉自己的屈辱似的。
躺在浴缸里,讓自己有片刻的放空。
然后思緒又被拉了回來,要好好想想下一步該怎麼走。
可以賣掉一些分公司,怎麼也能換點錢出來,賠償款暫時先不給,想要強制執行也是需要時間的。
玻尿酸的生產最起碼是穩定的,能有穩定的錢賬,只是時間問題。
一定可以過來的,一定可以!
敲門的聲音傳了過來,喬玉岑應了一聲,干了子,換上了浴袍,打開門看見自己的爸爸喬商。
“爸,怎麼了?”
喬商一臉凝重,“你來書房,我跟你說點事。”
喬玉岑以為喬商和自己商量的是怎麼度過這個難關,一秒鐘也不想怠慢,便和喬商進了書房。
喬商著煙,面沉,卻始終一言不發。
“爸,你想說什麼?”
“我剛剛簽了合同,把公司賣了。”
“賣了?”喬玉岑震驚地看著喬商,“爸,你是不是瘋了,咱們還有轉圜的余地的,玻尿酸那邊一直是賺錢的,咱們是國最大的玻尿酸供應商,一本萬利,只要這個生意還在,咱們喬家就不會垮!”
“你醒醒吧,岑岑!”喬商將自己的煙捻滅在煙灰缸里,“我們得罪的是藍崢,是盛景屹!”
一句話像是一盆涼水潑了下來,把喬玉岑澆得徹徹底底。
“誰愿意得罪盛景屹,得罪盛家,得罪藍家啊?將來不會有任何人跟咱們合作的,跟咱們合作,就等同于得罪盛景屹和藍崢!咱們家是死路一條!”
喬玉岑當然知道,只是不愿意承認罷了。
甚至還寄希于藍崢能放自己一馬。
垂下頭去,知道已經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沉默片刻,問道:“你把公司賣了多錢?”
“八千萬。”
聽見這個數字的時候,喬玉岑愣住了,“八……”
這個數字簡直超出了的認知!
“能賣八千萬就不錯了,沒有人敢跟咱們沾邊,等下去,只能是越來越便宜。”
喬商已經不想努力了,都這樣了。
喬玉岑覺自己的世界崩塌了。
“賣給了盛景屹,除了他不會有人敢買的。”
喬玉岑地握著拳頭,終究還是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喬商看了一眼自己的兒,“我準備移民了。”
喬玉岑不可思議地看著喬商,但是想來也對,畢竟國發展不下去了,盛景屹和藍崢的手再長,也不可能到國外去。
“也好。”
“去M國,說不定那邊能有發展。”
喬玉岑沒有說什麼,M國是個好地方,說不定真的有發展,這八千萬說不定還能做出一番事業來。
“我知道了。”
晚上的時候,喬玉岑收拾了一下東西,看著自己房間里的一切,十分舍不得。
但是舍不得又怎麼樣呢?
錦玉食的千金小姐生活,終于還是結束了,好在M國比較窮,他們手里有八千萬也是個不小的數目了,應該也能過得好一點吧。
等到在M國做出一番事業來,再殺回來,到時候看誰還能小瞧!
喬玉岑一覺醒來,準備起床吃早餐,結果家里一個人都沒有,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沒看見人。
然后看見了喬商給自己留下的紙條。
“岑岑,我走了,我一直都沒有說過,我在M國還有一個家,那里有我的妻子和兒子,我給你留下了一點錢,你自己好好過吧。”
看著紙條上的字,喬玉岑只覺得五雷轟頂!
像是有人在自己頭上投下了一顆炸彈!
爸爸竟然就這麼拋棄他了!
拿起茶幾上的銀行卡,迅速去查了查卡上的余額,只有可憐的十萬塊。
十萬塊,把他的親生兒打發了。
喬玉岑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回到家里的時候,就看見媽媽倉皇地拿著一個箱子。
“媽?”
喬媽媽出了赧的表,“岑岑啊,媽去你外婆家一段時間。”
喬玉岑攔住了喬媽媽的去路,“媽,你該不會也想撇下我逃走吧?”
喬媽媽尷尬地笑了笑,“好吧,我實話跟你說吧,你爸已經跑了,他這麼多年在國外一直有個家,兒子都生了!我也要走了,他有相好的,我也有!”
“所以你也不要我了?”
“岑岑,你都這麼大了,媽相信你沒問題的,你長得漂亮,又能干,媽不行啊,媽什麼也不會,就是個全職太太,只能依靠男人,乖寶貝,媽回頭會給你打電話的。”
“媽!”
任由喬玉岑怎麼,喬媽媽都還是義無反顧地拉著自己的行李箱離開了。
喬玉岑覺自己被拋棄了。
是,被全世界都拋棄了。
喬商外面有人,其實是知道的,覺得豪門里都是這樣的,自己媽媽之前也養了小白臉,也是知道的,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有錢人嘛,生活的分要多一點。
不管怎麼樣,只要維持表面上的和諧就好了。
直到這一刻,才發現這個想法是錯誤的!
大難臨頭,各自逃難。
他們這個家一丁點兒都沒有!
喬玉岑一屁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恨,好恨啊!
星屹科技
這兩天盛景屹都要求藍星若在自己這里復習,藍星若也安安心心地復習功課,兩個人難得有在一起的時間。
過了一會兒,程旭帶著姚嘉過來了。
藍星若一抬眼就看見了姚嘉,姚嘉興地走到了藍星若邊,“星若姐,好久不見!”
盛景屹眉頭微皺,很快又舒展開了。
“盛總,您看給姚嘉安排什麼職位合適?”
“就和在天盛集團一樣吧,薪資比天盛那邊再提升百分之十,程書,你帶著悉一下環境。”
“好。”程旭帶著姚嘉走了出去。
姚嘉朝著藍星若擺了擺手。
藍星若和盛景屹對了個眼神,誰也沒有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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