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聖榜人山人海，多達數萬名修士聞訊趕來，大部分都來自於中州與附近數州，戰場選擇在了聖榜後方的山谷之中，這片山谷中心是一戰臺，周圍則一眼不盡的看臺，此時已經差不多人滿爲患了，甚至在人羣中看到不臉，兩大書院的聖宮弟子幾乎都到了。

“俠，兩位仙子，請這邊走。”

聖榜執事十分客氣，親自帶著我們走到了最近接近戰臺的一排座位，此時座位上都坐著一些來自名門宗派的掌門、家主等等，一個個氣度不凡，而我們的座位就在其中三個，一一坐下之後，侍者奉上香茗，香氣繚繞，沁人心脾。

執事縱躍上了戰臺，咳了一聲，頓時聲音鎮全場，讓人意外的，這位執事深藏不，居然擁有堪比封號後期的修爲，道：“諸位，虛無世界攻伐忌之地、上界世界邊緣的事恐怕早就已經傳開了，虛無世界的主人正是聖榜中第一名的‘虛’，如今，虛無世界欺我上界人族太甚，我聖榜雖然中立於三千世界外，但老朽終究是上界人族之一，此一戰，步亦軒俠挑戰虛，無論勝負，老朽都要爲步俠喝彩，人族沒有失去鬥志，沒有失去反敗爲勝的自信！”

說著，他輕輕一拍手：“祭引靈！”

頓時，十二名聖榜中人躍至空中，每個人手中拿著一塊青銅的法，不斷迸發出一縷縷輝，竟然在中心的站臺上開闢出了一道靈世界，就如每一個挑戰者在靈中挑戰的場景一模一樣，原來如此，所謂的公開挑戰，只是將戰場轉移到了衆人面前了。

……

“準備挑戰！”聖榜執事一聲低吼。

頓時，空中雲靄佈，一道虛幻影降臨，渾繚繞著混沌雷，正是傳說中的虛，只不過力量比起在忌之地時要弱小了不，沒錯，這是7500年前的虛，論實力遠遠不是現在的他所能相提並論的，不過依舊十分恐怖，鎮聖榜上其餘人足足7500年，卻無人能勝。

虛的目睥睨衆生，眸中充滿無，就在他的目下，衆人都到了那種恐怖之極的氣息，甚至許多人都臉煞白、渾冷汗不止，修爲略低的人更可能失了，足以橫掃上界的魔道強者出現，不得不說是一場災難。

此時，後不遠有修士在耳語不斷——

“這就是虛嗎？好恐怖的氣息……”

“步亦軒居然要挑戰這樣的人，是他太自信了，還是他太狂妄了？”

“噓，聽說之前幾年也有人挑戰虛，但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從靈世界走出來，幾乎都是直接就被秒殺的，連呼喚靈投降的機會都沒有。”

“這麼恐怖的氣息，步亦軒危矣！”

我聽得皺了皺眉頭，而邊的李清音、林慕昭則一左一右的握了握我的手，道：“小心。”

“嗯！”

猛然騰空而起，我筆直的落在了虛前方的戰臺上，手掌向著一側平舉張開，一道道聖潔輝繚繞，匯聚爲神月劍的模樣，也就在神月劍出世的那一刻，所有對我尚且質疑的人都紛紛閉了，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神月劍麻麻的靈紋絕不僅僅一萬道，而一些修爲略高的人更是看出其中端倪，一時間整個觀戰席都沸騰了——

“我的天啊，步亦軒手握的是什麼兵刃，怎麼……氣息那麼強盛？看起來，靈紋已經差不多接近一萬道了，是聖嗎？老祖，你說呢？”

“蠢材，他的兵刃已經超過了十萬道，乃是真正的神！”

“十萬道靈紋的戰兵，恐怕就算是太古年間也不存在吧？步亦軒到底經歷了什麼樣的機緣，居然能獲得如斯寶？”

……

空中，虛一臉蔑視，他的軀只是一團輝籠罩的迷霧，甚至可以說沒有軀，但揚起手掌的那一刻，卻是實實在在的虛無之氣涌，形了一道澎湃的氣勢轟了過來，一時間雲靄中滿是雷霆萬鈞之勢，狂風肆。

我一聲低喝，手中神月劍十萬道靈紋紛紛發，幾乎一瞬間就把的底蘊吸了，但神劍的威力卻也猛烈發了出來，一劍捲起了萬千規則，宛若轟出了一道洪流，劇烈衝擊在虛的一擊之上，對衝的巨響聲久久不散，而就在此時，虛的雙掌輕輕一合，頓時後雲靄中探出了一道道虛空巨的角法相，看得人骨悚然。

“殺！”

騰空而起，捲起千重劍意，神月劍在力量上已然完全碾，數百劍迭出，將所有的虛空巨角紛紛斬碎，這一戰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預料，衆人本以爲會是一場大戰，但卻是一場碾的戰鬥，虛的力量完全被制了。

霧靄中，一縷縷虛無之氣凝聚的拳印瘋狂而來。

我有心想試試自己的實力，收起了神月劍，擡手發出真龍拳印，將的規則都迫了出來，頓時霧靄中拳頭的撞聲不絕，熾盛輝不斷閃爍，整個靈世界的戰場已經完全被虛無之氣與世界之火所籠罩。

數百拳後，虛的軀一次次被拳勁震散，但卻死而復生一般的再次凝聚，他已經完全暴怒，但卻毫無辦法，當我再一次拔出神月劍的時候，仙蹤畫劍輝下，一抹劍掠過，頓時就想虛的軀給直接劈碎了，時規則不斷坍塌，將這道靈給直接斬滅。

“呼~~~”

寒風一吹，虛的靈隨風而散。

靈老人出現：“步亦軒，你勝了。”

……

足足數息之後，戰臺周圍的看臺上才發出雷的喝彩聲與掌聲，所有人都如癡如醉，都癲狂了，各大名門宗派的老祖也出了笑容，而就在衆人狂喜、喝彩之中，我和李清音、林慕昭直接破界而去，離開了聖榜，目的已經達到，沒有必要在這裡多逗留了。

雲靄中，三道影腳踏神月劍。

“不知不覺，師弟你已經是三千世界的最強者了。”林慕昭笑道。

“仗著兵刃之利罷了。”

我微微一笑：“其實我自己能覺到，距離最頂尖的力量還差了一步，特別是這一次與虛的一戰後這種覺更加強烈，如果不能真正的突破那一步，恐怕再遇到現在的虛，結局會不一樣。”

“那麼，接下來做什麼？”

“我要閉關。”

看了們一眼後，我發出了邀請：“小、師姐，你們兩個一起陪我在神葉世界閉關吧？這樣的話，在最終一戰之前，我還能多陪陪你們。”

們欣然應允，但秀眉間都有淡淡的悵然若失。

正如神藤樹說的一樣，我們每個人都有各自使命，未來是否能在一起，誰也不知道。

……

回到白鹿宮，進神葉世界，開始修煉。

此時我的劍道規則已經接近劍道萬古巔峰，規則盈滿，已經無法再繼續修煉了，唯一的突破就是領悟原始力量中的那一道神曦，也就是神藤樹說的世界原始力量。

可惜，隨後幾個月的修煉就算是再努力也依舊無法悉這種力量，反倒是蘇、林慕昭在我的指點下實力大有長進。

某一個下午。

我端坐在一片樹葉上，瞭遠方的風景。

“怎麼啦？”

李清音輕飄飄的落下，一同坐在我邊。

“小，離開下界那麼多年，想家嗎？”我說。

“啊？”

眸睜大：“想……當然想……”

“那我們就回去看看吧？”我輕聲道：“這幾個月來我在修煉上連一點點進步都沒有，想來想去，原始的力量可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就算是再費盡心思也沒有用，所以我打算回下界一次，找到當初自己在的地方，尋覓生命的真正本源，或許這樣可以讓我領悟到那種力量。”

“好！”

臉蛋上滿是欣喜：“你陪我一起回家嗎？”

“自然，師姐在，讓也一起去一趟下界吧？”

“嗯！”

李清音眸如水：“可是，要怎麼下去呢？莫非還是要和時空聖殿易，付出那麼多的代價……以我們目前的實力，想要投影去下界的話，至要付出價值連城的寶才行，甚至……可能會掏空兩大書院的底蘊呢……”

“不需要。”

我擡手凝聚出神月劍，道：“我是世界樹的傳人，天上地下，沒有什麼地方去不得，也不需要向誰付出什麼代價了，你和師姐說一聲，我們一會就出發。”

“嗯！”

……

一炷香後，三人駕馭神月劍衝出了神葉世界，接著衝出了上界，進時空隧道之中，通過神月劍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龍界的所在位置，下一刻，三人俯衝而下，直接從高空進了龍界的大氣層，神月劍的尖端出一連串的火，無比熾盛。

數息之後，神劍落雲端。

當我們一眼看過去的時候，此地是大荒，無邊無際的草原上，有一支支邊戍軍團的遊騎兵在巡獵，想必是靈脩世界與雲族的關係依舊沒有緩和太多，雙方的爭鬥依舊存在。

再往前飛，生命牆出現在視野之中，斑駁古老，卻也塵封著我和蘇的記憶與往事，就在這一刻，我彷彿有種打開心扉的覺。

“回家，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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