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蔚清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趙晉方才是何意思。
“這寧公子,看著一表人才,怎麼有時候這麼不正經。”
褚老頭邊走邊瞪著趙晉,“你小子,是不是對我孫有意思?”
趙晉一愣,剛想反駁,卻發現自己一時竟然說不出口。
他喜歡褚蔚清?
此前,趙晉遇過好些長得貌的子,靜怡公主,娘,藍汐,心里雖然會稱贊們的貌,卻不曾有其他覺。
可是褚蔚清。
趙晉抿抿,心里有種說不出的覺。
有好是定然的,這些天褚蔚清一直照料趙晉,他能約知道,自己見到褚蔚清和與談時,心里是有些雀躍的。
“褚老先生,若是我喜歡一個人,定然會將捧在手心。”趙晉輕聲道。
褚老頭這哪里還不明白,自己救回來的這小子,是真的想拱自己的孫!
“臭小子,小老頭我也是男的,男人的劣我清楚,都是喜新厭舊的玩意。”褚老頭瞇了瞇眼,“現在說喜歡,不知道哪天就不喜歡了,棄之如敝履。”
趙晉搖搖頭,“褚老先生,你說的那是人渣,小子自問不是那等人。”
“喜歡或許不一定能持久,可是一起生活后,那兩人之間不僅是人,更是親人。”
“這種是無法磨滅的。”
想了想,趙晉補充道:“除非那人禽不如。”
“哼!”褚老頭冷哼一聲,沒有再揪著這個話題。
這會兩人恰巧行至河邊。
趙晉還在想自己對褚蔚清的,突然聽見褚老頭道:“這里就說是當時小老頭撿到你的地方。”
聞言,趙晉順著褚老頭的手指看過去。
“小子,你是什麼人?好好的,怎麼會被水沖到這里來?”
趙晉苦笑,“小子來自云州,回云州的路上,走了水路,誰知在流江上遇到盜匪,不慎掉落下來。”
“然后被漩渦一卷,就不省人事了。”
“你也是命大,遇到漩渦都還能活下來。”
趙晉心想,自己可不就是命大?
上一世死后,來到異世,撿回一條命,這回也是,必死之局,最后他還是撿回了一條命。
“如果不是褚老先生救了我,此時只怕是另一番場景。”
褚老頭瞥了趙晉一眼,“小老頭我這是不想見死不救,良心折磨。”
“而且,留你死在這里,萬一尸發臭,污染了河水,惹出瘟疫怎麼辦?”
趙晉笑了笑,“不論怎麼樣,小子這條命是您救的。”
“既然這樣,”褚老頭瞇起眼睛,試探地問:“那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你就別惦記著我家孫了。”
趙晉一噎,閉上了。
“哼!行了,不是說要幫我采藥,還不趕去!”
“長柄,葉薄,呈五角狀,中間分裂寬菱形……”趙晉邊找邊低喃。
褚老頭讓他尋的藥,很像烏頭。
趙晉撥開草叢灌木,一點點找,時不時抬頭看看褚老頭,避免兩人離得太遠。
“找到了!”趙晉撥開一片草叢,就看到眼前有一叢烏頭的葉子。
長柄,葉片薄,呈五角狀,葉片中間全裂,呈菱狀或者倒卵狀。
趙晉攥住一株,用力一拔,里面的塊是圓錐形,正是烏頭。
“褚老先生!”趙晉揚聲道:“找到了!”
褚老頭聞聲而來,湊近一看,捋著胡須笑出聲,“沒錯,是這個!”
“小心一些,最重要的是它們的。”
褚老頭一邊采草藥,一邊絮絮叨叨這些有什麼用。
“這個的塊,直接吃那是劇毒,可要是經過理,那就是良藥!”
“這個草藥,止醫治外傷的好手,當時就是給你用這個藥。”
“還有這個……”
直到裝草藥的簍子滿了,兩人才往回走。
趙晉背著草藥簍,發現這里有不草藥都是現代有的。
他當時為雇傭兵后,難免經常傷,有些太過偏僻之,或者在野外,本沒有醫院,甚至不能去醫院,所以趙晉被迫認識了不草藥。
“今天還真是多虧了你。”褚老頭看了看日頭,堪堪到正中。
“若是以往,想要采滿一簍子,那可得到日頭西斜!”
趙晉笑了笑,“那以后我都和老先生一起出來。”
“你不嫌辛苦和枯燥無味?”褚老頭瞟了一眼趙晉。
“怎麼會?跟老先生采草藥,還能學習到許多,這些日后在外面都是能救命的。”
褚老頭很滿意。
之后,趙晉不是跟著褚老頭一起上山采藥,就是替褚蔚清送繡品。
到城里送繡品時,趙晉給寧夫人寄了一封信。
他怕他們以為他已經死,寧夫人會傷心過度,或者與王府那些人魚死網破。
雖然這封信送出去,楊貴人,還有王太子,亦會知曉他還活著,會令他的境更加危險。
只是趙晉卻顧不得許多了。
一次,趙晉將繡品送到林家,一回來,卻發現褚老頭家里一團糟!
幾個明顯是地流氓的男子正在砸東西。
“嘭!”
一張桌子被砸得稀碎。
甚至還有人瞧中了褚蔚清。
“小娘子長得這麼俊俏,不如跟了哥幾個,保證你吃香的喝辣的。”
說著,就要手去褚蔚清的臉,手腳不干不凈的。
褚老頭哪里肯,砸東西就算了,竟然還盯上了他孫!
當即就不要命地沖上去。
可是褚老頭年紀大了,本敵不過這些地流氓。
直接被一腳踹出去,撞在了木樁子上。
“爺爺!”褚蔚清拍開對方不安分的手,紅著眼想過去扶起褚老頭。
趙晉心頭氣翻滾,在門口隨手撿起一子,一把扔了出去,正正砸在方才踹了褚老頭的子頭上。
“那個殺千刀的,敢砸你爺爺我?”
“是你爹!”趙晉冷下臉,直接跑過去。
手從后面往前勒住想輕薄褚蔚清的流氓的脖子,用力往后拉。
“臭……你……”流氓死死拉著趙晉的手。
趙晉手臂紋不,就這樣將手臂橫在他脖子上,生生將人拉開褚蔚清邊。
褚蔚清慌忙跑去看褚老頭,“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