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繡宮,
林曼兒冷冷瞥了眼,跪在地上的安蓉蓉,淡淡說道:
“賤婢,若是你再不開口,把你魅陛下的本事告知本宮。”
“本宮會立刻命人,把你打冷宮。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安蓉蓉一素罪婦,跪在林曼兒面前瑟瑟發抖。
是安蓉蓉,此刻慌得一批。
本來被降了位份后,便終日郁郁寡歡。
終日盼著陛下回心轉意,重新召見。
可做夢都沒想到,苦等多日后,等來的并非陛下的召見,而是皇后的問責。
對于皇后方才的提問,已經盡可能的回答了。
從服飾搭配,到化妝打扮。凡是能想起來的,都一一回答。
但似乎,皇后對的回答并不滿意,非說藏了私。
天地良心!
安蓉蓉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在此刻再去得罪皇后?
可實在想不起,自己還有什麼魅陛下的本事。
難不,床第間那事,自己也要一一道來?
不會的,皇后風華絕代,姿氣質遠勝自己。
豈會在意那些旁枝末節?
安蓉蓉滿臉困,但還是再次叩首請罪。
“皇后娘娘,臣妾知錯了!求您別把臣妾打冷宮……”
“臣妾能想到的,已經全部告知于娘娘。還請娘娘,放臣妾一條生路。”
“賤婢!事到如此,竟然還敢藏私!”
林曼兒冷哼一聲,抬手一掌,重重扇在了安蓉蓉的臉上。
“別以為本宮不知道,你有京中善口技者的稱號。”
“老實代,你這口技是從何所學?”
口技?
安蓉蓉的臉上,閃過一錯愕。
什麼口技,自己本不會啊!
但下一秒,似乎想起了什麼,俏臉上浮現出一抹怪異。
合著皇后娘娘又是威脅,又是恐嚇的,就是為了這事兒?
你倒是早說啊!
自己還白白挨了一掌……
安蓉蓉一臉郁悶,但還是開口道:
“若是……若是娘娘對口技興趣,臣妾倒是愿意為娘娘展示。”
“只不過……”
瞥了眼四周,放眼去,不是太監就是宮,本沒有合適的材。
就在這時,眼前一亮,倏地起,朝著膳房跑去。
“娘娘且稍作等候,臣妾去去就回。”
林曼兒玉手輕揮,林三立刻對安蓉蓉放行。
約麼盞茶的功夫后,安蓉蓉小跑著回到了錦繡宮主殿。
在的手里,握著一又又長的胡蘿卜……
……
兩個時辰后,
林曼兒紅著臉,打發走了安蓉蓉。
至于那胡蘿卜,則是被林三整塞到了安蓉蓉口中。
差點兒沒把這賤婢給活活噎死!
該死的賤婢,竟然用此等卑劣手段,勾引陛下,簡直毫無廉恥之心!
林曼兒氣的口劇烈起伏,但偏偏腦海中,又覺得此法甚妙。
以林曼兒的姿,若是再學會了口技。
陛下那邊,還不得夜夜宿在錦繡宮?
到時候,自己的計劃還不是手到擒來?
父親他,也定然會全力相助!
林曼兒,大事者不拘小節,你不要認為此事會恥。
唯有如此,你才能讓你的孩子為帝王,讓這大周,牢牢掌控在林家手中!
林曼兒默默給自己打氣,禍國殃民的臉頰上,浮現出一抹堅定。
“秋,你去趟上清宮。”
“告訴陛下,本宮最近正在學習口技,請陛下過來嗯……品鑒一番!”
“對了,走之前把本宮那件袍一并取來。”
……
上清宮,書房,
此刻氣氛極為抑。
帝冷冷盯著姚奇,不怒自威。
“姚奇,你可知本次州水患,有多百姓流離失所?”
姚奇微微躬,面如常。
“啟稟陛下,一共三十三萬有余。”
“那你可知,若是朝廷不管這些災民,他們又能活下幾人?”
姚奇沉默了片刻,老老實實答道:
“最多不過十之一二。”
“看來你也知道!”
帝冷哼一聲,眸里閃過一慍怒。
“若是依你之計,朕的大周,將會多出來三十萬百姓亡魂!”
“姚奇,這三十萬百姓因你而死,你覺得你能擔得起這麼多人命麼?”
姚奇神一怔,臉上的平靜倏地消散,取而代之的強烈的痛苦。
“陛下,臣擔不起!”
“可即便如此,臣也不得不擔起來!”
“陛下請看堪輿圖。”
姚奇說著,起走到書房的堪輿圖旁,指著后金與大周的邊界線道:
“陛下請看此,”
“如今后金的十萬騎兵,已經部署在了幽州沿線。”
“若非大將軍楊延親自鎮守幽州,后金早已揮師南下!”
“若是此刻挪用了軍糧,軍心恐生變故。后金狼子野心,定會抓住此等機會,大舉進攻幽州。”
“萬一幽州城破,我大周將再無天險可守。從燕州至京畿,一路平原。后金騎兵若是長驅直,最多七日便可抵近京郊。到時候,恐怕……”
姚奇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帝的臉,卻已沉到了谷底。
攥拳頭,眼眸中閃爍著可怕的芒。可偏偏,姚奇說的都是事實。
想到這兒,帝威嚴的面頰上,浮現出一抹無奈。就在這時,的余忽然瞥到了頻繁搖頭的楊冬。
難不,小冬子另有看法?
思及至此,的心底不由浮現出一抹期待。
“小冬子,此事你如何看?”
姚奇聞言,不由一愣。
他原本以為,楊冬只是陛下所重的后宮宦。
但是如此國家大事,陛下竟會詢問一個太監。
這件事,陛下確實有些欠考慮了。
后宮不得干政,這是老祖宗留下的規矩。
但即便如此,姚奇也并未開口干涉。一方面是因為,楊冬是他的恩人;但更重要的一方面,是因為他認定了,此事絕無其他可能。
就在這時,楊冬平靜的聲音,打破了書房里的平靜。
“其實吧,這事兒不難。”
“想要兩全其,倒也不是難事。不過若是想做,陛下恐怕得折損些面子。”
此言一出,帝和姚奇皆是一愣。
此事竟還有其他解決方案?
而且需要陛下折損些面子?
帝仿若想起什麼,眼底倏地浮現出一抹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