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與薛朗聊天的時候,平公主拿起匕首,打開刀鞘,取出匕首——
匕首只看了看就扔到一邊,倒是刀鞘得到的關注:“這刀鞘制作材料倒頗為奇特,不知是何?與攜帶的包袱,似是同一材料,似乎是一種布匹?”
被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咳,薛朗的時間長了,突然換個新名字,一下子居然沒反應過來。不過,公主殿下,重點不應該是軍刀嗎?怎麼關注起刀鞘來了!還有,居然還記得他背包的樣式,這位公主想來也是細心、博聞強記的類型。
到公主殿下關注的目,薛朗趕回過神,答道:“這是一種尼龍的材料,是化學工藝制造的品,原理因為不曾涉獵過,所以學生也不甚明白。”
平公主頷首,似乎有些憾:“這種尼龍的材料觀之頗為結實,用途應十分廣泛。”
見薛朗也弄不明白刀鞘的材料是怎麼做,平公主才轉而關注起匕首來,薛朗不得又講解一番軍刀的功能。
平公主這才出不同的神,似是重視起來,手指輕輕刀刃,贊道:“制造倒也巧,是把好刀。如此,本宮就笑納了。”
“將軍喜歡就好。”
薛朗答得樸實又誠懇,送的禮能得收禮的喜歡,這自然是極好的。
平公主似乎是對薛朗送的禮來了興趣,讓人去把禮單拿來,看著禮單上寫的東西,問道:“這巧克力又是何?”
“是一種吃食,從一種可可的果實里提煉出來的,補充力是極好的。長途跋涉的時候帶上,能解決不燃眉之急。只可惜可可只有極的地方能栽種,我華夏怕是不,學生也沒帶種子回來。”
聽到是吃食,平公主沒有什麼憾之,只人直接把禮盒拿來,打開禮盒,看到明的保鮮袋,又好奇的詢問一番。
薛朗自然告知,這個是化工產品,制造工藝、原料什麼的都沒有。平公主不為己甚,小心的把袋子打開:“巧克力是何?”
“是這個!”
平公主拿出一塊,姿態優雅的吃了一口,微微點頭:“味道頗為奇妙,有特殊的濃香,苦中帶甜,甜而不膩,苦而不,甚是味。”
說著,遞給柳一塊,也得到柳同樣的稱贊。
薛朗沒吃,本來就沒多了,他吃慣了的,留給從未吃過的兩嘗嘗鮮就行。
吃了巧克力,接過柳遞來的手帕拭手掌,平公主突然問道:“,可愿出仕?”
這次倒是反應過來了,不過,問題的核心卻讓薛朗楞了一下——
平公主是有有實權的公主,手握軍權的,是已經開府,可是設置署的公主。所以,這是問他是否愿意在公主府出仕嗎?
薛朗有些躊躇。穿越而來的他是知道的,歷史記載里,平公主死于明年,但歷史只記載了死時是用軍禮下葬,至于死因卻沒有任何記載。
中國的歷史歷來有些“重男輕”,歷史上杰出的不,但關于們的記載,卻只有寥寥幾個字,幾乎沒什麼詳細記載。格、人品等是一字都無,就算是將來唯一的皇帝則天大圣皇帝,著墨最多的都是任用酷吏、迫害親子等負面記載,關于正面的記載卻寥寥無幾。
難道是因為寫歷史都是男的?
“。”
平公主了他一聲。薛朗難得的老臉一紅,他又犯了宅男思維發散的病了,希公主殿下沒看出來。
平公主不知道有沒有看出來,只是緩緩道:“長安居,大不易。有才,想來生存不難,只是,初來乍到,基薄弱,如能有個一半職的,想來總比白好。”
實事求是的說,這個勸說還蠻良心、蠻中肯的,十分切中要害。薛朗聽得有點搖,是要堅定地去長安,還是留下在公主府出仕呢?
薛朗捫心自問——
他是想幫公主殿下的,不為別的,只因為公主殿下是他的救命恩人。
據甘草描述的他得救時的況,加上他昏迷時,他的包并沒有被人過的況,薛朗是十分激的。
設地的想想,換做是他主事,遇到個來歷不明的怪人,他能有平
公主的魄力,什麼都不搜,直接救人嗎?
別說包上有鎖,鎖歷來只能防君子,從來防不住小人。
薛朗雖然有時候會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但大是大非上,從來就不是一個無無義、忘恩負義的人。在大是大非上,他奉行的是心口如一、里外一致的做人原則,畢竟,人只有一張臉。
不過,平公主一個人,能在古代這種男尊卑的環境中,以小博大的拉起一支“強盜、罪犯、商人、家奴”組的隊伍,并且還能把這支隊伍管出名堂,威震四方,識人的眼、用人的魄力一點都不會,英明睿智簡直就是標配,不得不說,李淵基因好。
也是這樣的人,本就不是好糊弄的。薛朗也不想糊弄,誠懇的道:“能得將軍青睞,自然愿意。只是,不瞞公主說,于排兵布陣、行軍打仗上其實一竅不通。”
這份誠實,似乎取悅了平公主,公主點下角微微勾起,安然道:“本宮知道,放心,這樣的人才,本宮也舍不得放到戰場上去,那不是發揮所長的地方。”
薛朗有些不好意思,難道他是弱這件事,平公主都已經知道了?
平公主一副有竹之態:“本宮想請擔任府中主簿一職。”
主簿?!
位薛朗倒是聽過,只是,干什麼的卻不甚了了,小心的追問:“不知主簿的工作職責是?”
“主管錢糧。今后,府中的錢糧發放、用度等,就由掌管。另外,由于本宮還擔任葦澤關守將的職務,領有兵員,本宮的主簿還要掌管軍中的錢糧。可明了了?”
原來是古代的財政局長啊。
這個不難,薛朗自學過財務、管理、數學等科目,管管錢糧什麼的,自認還是能勝任的。于是,響亮的答應:“將軍放心,明白了。”
平公主點點頭:“如此,今后就拜托了。”
薛朗:“遵命!”
平公主怔了一下,柳輕笑:“薛主簿,你應該答喏才是。”
薛朗有些不好意思。平公主似乎很開心,臉上的表都生了幾分:“無需介意,此乃小事,無關要。今日與聊得盡興,哺食就留在府中用吧。”
“謝公主,不過,學生并非一人前來,還有甘草陪我一同過來……”
平公主還沒說什麼,柳輕笑提醒:“薛主簿放心,府中會有人安排好。”
柳輕聲提醒,主簿二字念得有些慢、有些重。薛朗知道這是笑話他自稱學生,笑話他忘記改口。不過,這個柳,人雖然聰明,從這里看,卻覺得有些刁鉆。
公主府的伙食比醫寮好,一碗粟米飯,一碗蘿卜干菜燉兔,一盤烤羊。薛朗這幾天都快淡出鳥來了,看到烤羊開心,嘗到里,居然放了胡椒,比預想的好吃,火候掌握的也好,烤得。
筷前,平公主說了一句:“這兔還是讓甘草每天送來的,聽說是四只靈犬們獵的?”
靈犬……想起包子的二貨模樣,薛朗只有一個想——
別逗了!
不過,聽見包子它們被夸,薛朗還是開心:“謝公主夸獎,包子它們只是比普通狗狗聰明些,算不得什麼靈犬。另外,承蒙公主搭救,送一點吃食,算不得什麼。”
“包子?!”
公主殿下眉目流轉。薛朗忒誠實的介紹:“是的,我的狗狗名字分別包子、饅頭、豆漿、油條。”
“噗!”
這是柳噴了,表古怪!
公主殿下明顯功力更高桿些,只似笑非笑的看著薛朗。薛朗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嘛,審差異什麼的,真是太心酸了!
柳笑得眉目彎彎:“包子、饅頭、豆漿一聽就知道是吃的,油條是……”
薛朗干脆:“都是吃的!”
柳笑出來,笑聲清脆,薛朗不為所,在審這一條上,大概他可以唱一首歌——
我想我會一直孤單,這一輩子都這麼孤單!
真是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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