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達達的,寧修一邊想著事,一邊朝著梅花小院的地方走去。
剛才他和寧書禮說的那些話,算是茶余飯后的聊天打屁,但是也算是別有深意。
寧輔國不怕王家,寧修開始還有些奇怪,不過很快便釋然了。
自己這個世界上的便宜老爹,當年最高做到了鎮國大將軍,自己的大伯雖然看上去和寧書禮一樣,是一個老活寶,但是那肯定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至于寧書禮,自己是真心想要讓他做的。
畢竟在這個時代,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可不是一句空話。
自己不想當,一來是因為自己撞見了彥王的,不想太過張揚,而一旦朝為,那真是宦海沉浮,不由己,不一定那一天就會暴。
二來是因為自己懶啊……正所謂鐵甲將軍夜渡關,朝臣戴五更寒。如果當了,那就睡不了安穩覺了。
但是寧書禮卻沒有這個煩惱,他早起就當減了。
一路想著,不知不覺中寧修就走到了梅花小院。
此刻的梅花小院之中,趙長淑和花說了半天的話,也覺得沒有什麼意思了,正要離開,門口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木姑娘在嗎?”
這聲音?
趙長淑登時一愣,這不是寧修的聲音嗎?
他怎麼會知道這里?
若彤和他不是沒見過面嗎?
這怎麼……
趙長淑還來不及細想,就聽到門吱呀了一聲。
“若彤沒鎖門!”趙長淑慌了,左右一顧,趕跑進了林若彤的閨房躲了起來。
寧修后腳便走了進來。
“沒有人還沒鎖門嗎?”寧修看了一圈,又喊了幾聲沒人應答不有些失落。
“那就放在這里吧。”寧修無奈下只能將早已經開好了的藥方放在了涼亭的桌上,轉就要離開。
躲在里屋的趙長淑,看清了寧修那張俊帥的臉后,不知怎地心里卻是一酸。
“為什麼寧修回來這里,而且看樣子和若彤很悉,他們兩個人不是一副誰也瞧不上誰的樣子嗎?”
“難不他們兩個有?”
一道閃電忽然劃過了趙長淑的腦海:“難道說,他們兩個知道他們的婚事有太多的阻撓,所以這是做戲給人看?然后趁所有人不備,他們去私奔?”
趙長淑越想越合理,也越想越生氣。
“林若彤,你這個死丫頭,你一定早就知道了寧修的才華,卻在本宮的面前裝模作樣地演戲,你怕什麼?你怕寧修在詩會上大展才華,耽誤了你們的好事嗎?”
“的確,就算是寧修戰勝了慕容杰,他在京城也是毫無基,和你這樣一個尚書之在一起也是困難重重。”
“可是你難道沒有想過我嗎?虧我還把你當好姐妹,把什麼事都告訴你!”
“還有你這個寧修!”趙長淑看著窗外那道修長拔的影,惡狠狠地在心底說道:“怪不得你那麼低調,原來你和林若彤那個死丫頭早就已經計劃好了!”
“虧得本宮還為你說話!你今天就該面掃地!”
趙長淑越說越委屈,眼眶不知不覺中已經紅潤了。
但忽然間寧修轉過了,不一驚。
不會被發現了吧?
我要是給他們的撞破了的話,這寧修會不會滅口啊?
趙長淑一時間害怕極了
不得不說,這個人的腦回路實在是奇怪,不過當然是想多了。
寧修只是看到了院中那些鮮花,不住又想起了林若彤的驚艷。
四下無人,寧修一時間心有所,也不怕暴份,便隨口道。
“云想裳花想容,春風拂檻華濃。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前世今生,寧修閱無數,卻從未見過如此驚才絕艷的子,李白這首詩,倒真像是為量定做的一般。
只可惜,這樣的人,也難逃多舛的命運。
一詩罷,寧修搖了搖頭,走出了梅花小院。
趙長淑卻已經完全震驚了……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臺月下逢?”
“這……這是在描寫月中嫦娥嗎?他是在說若彤嗎?”
“好,好……”
“我從小到,從沒有聽過這麼的詩句,就仿佛里面有空靈的仙氣一般,就連葛老做的詩,都相差萬里。”
“寧修……你果然是在藏拙。”
趙長淑神復雜地看著窗外搖曳的花草,此刻已經初秋,因為京城所在南方,這些花草雖然依舊開著,但是卻也有了些凋敝蕭索。
趙長淑只覺得自己就像是這花草一般。
跌跌撞撞地走出了屋子,單薄的子一步三搖。
被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背刺。
的心,碎了無數片。
走過那座涼亭,瞥了一眼寧修放在桌上的藥方卻是冷哼了一聲。
“書嘛……你們倒是雙對的。”
的邊掠起一抹悲涼,再不想在這梅花小院中停留,但是忽然吹起了一陣風,將這藥方吹到了的臉上。
“啊啊啊!!”趙長淑再也忍不住了,這狗男的“書”都欺負!
憤怒之下,就要將這“書”撕個稀爛,但是手之前一瞥,卻是愣住了。
“藥方?”
目下移,趙長淑忽又看到了落款所寫的名字。
“丁修?”
趙長淑猛地想到了小青所說的林若彤新找的一個神醫,好像就是姓丁。
又想起了寧修剛進來的時候,喊得不是若彤在不在,也不是林姑娘在不在,而是木姑娘。
“雙木為林,寧去家為丁,所以說,他們雖然認識,卻都是用的假名?”
趙長淑忽然覺得那些花草都麗了起來,雖然是初秋,但是干了一點才拔嘛。
“假份,哈哈哈,假份。”
將那藥方重新放在了桌上,找東西又了上去,眉眼彎了下來,就像是兩道可的月牙。
“好你個有眼無珠的林若彤。”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笑,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了兩個人都是以假份相對不由自主地開心,總之此刻覺得渾都輕松了,哼著小曲,就離開了梅花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