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有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因為這一次,大夏軍隊展現出來的實力,不僅僅在戰斗力上,最強大的地方,其實是后勤。
二十萬人的隊伍,九萬戰士,剩下的就是各種戰備人員。
不僅有數千軍醫,還有六合縣研制出來的最新藥品。
其實說是六合縣研制出來的,倒也不完全正確。
應該說是,寧修負責寫方子、六合縣負責制作。
其中有兩種藥,是最為關鍵的。
一種——云南白藥。
一種——安宮牛黃丸。
這兩種藥,不是改過的那種,而是以寧修的級別,獲得的保配方制作出來的藥。
這都是生死人,活白骨的神藥!
而次一級的藥,寧修也寫了足有上百種。
其實在戰場上,醫療的作用實在是太大了,對于一些貧窮的國家而言,其實你在戰場上被砍了一刀,和直接被砍掉了腦袋,結果都是差不多的。
因為他們沒有醫療的手段,傷口潰爛染,輕傷變重傷,重傷到死。
可是在大夏這邊,這富裕仗……別說是被刀砍了,就是被石頭砸了一下子腳,都是直接給你搞個在寧修前世價值萬金的原味云南白藥上去,不消一刻鐘,腫脹直接就消失了。
你被敵人的投石車砸的吐昏厥,眼看要死了?一顆制安宮牛黃丸下去,三天后都能活蹦跳了。(有點夸張了,嘿嘿嘿。)
別說戚有了,這十多天,在這種藥的猛攻下,留在平壤城休息的那些個重傷的士兵,都已經快好了。
于是戚有在看到了寧修的目之后,便是很有覺悟地說道:“將軍,請吩咐。”
不得不說,這位骨頭,真是有風骨,到什麼仗、惡仗、毫不猶豫地就答應了下來。
只是這一次,寧修卻并沒有給他這些任務。
寧修走到了他的前,從懷中掏出了一樣事。
當戚有的目落在了這樣事上之后,瞬間就嚇得半跪了下去。
“將軍,這萬萬不可。”
是什麼讓戚有如此激?
原因很簡單,是寧修手中的虎符。
“起來吧,戚將軍。”寧修把戚有拉了起來,那麼大一個將軍,可是在寧修那白皙的手掌之下,卻沒有一反抗的力量,被直接拉了起來。
寧修把虎符到了他的手中,然后轉頭看向眾將,昂聲說道:“從今日起,虎符由戚將軍代管,三軍兵將,見戚將軍如見我,若有違抗軍令者,斬!”
四野一片安靜,士兵們都不太明白發生了些什麼。
但是眾將卻是差不多都知道了寧修要干什麼,一個個眼眶都漸漸紅了。
“卑下……遵命!”蔣云第一個站了出來,緩緩地沖著戚有行禮。
然后是譚倫、接著是各個千戶。
最后,盧建斗定定地看著寧修,深深地拜了下去。
“侯爺,我……”
“戚將軍不必多言,我之命,便全到你的手中了!”寧修說道。
“侯爺你何必如此!”戚有激了起來,他發狠道:“我三軍皆愿戰……”
“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將軍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寧修卻是灑然說道:“我等兵力不如倭軍,攻城之戰,若用人命去堆,縱是勝利,我大夏子弟亦會死傷無數,我有何面目去見家鄉父老?”
“可若是侯爺有失,我等有何面目茍活于世!”
“此令,恕末將難從。”
“戚將軍,現在我還是這三軍主帥呢。”寧修看著眼前紅了雙眼的戚有,呵呵笑道:“把戚將軍捆起來,等我走了之后,再把他放出來。”
“侯爺,您!”戚有還待要說些什麼,寧修邊的兩個軍憲司親衛上前,便是客客氣氣地把戚有先帶走了。
“侯爺啊……”戚有尤自大喊,聲音泣。
寧修的目掃過眾將,發現這些人剛才雖然沒有說話,可眼眶早已經紅了。
“行了,別和娘們一樣了。”寧修走到蔣云的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忽然湊到了他的耳邊說道:“保護好書禮。”
今天早上,寧修便打發寧書禮去周圍巡邏了,這件事出來之后,其實蔣云就有些疑慮,現在看來,寧修終究是走到了這一步了。
可是他不會違抗寧修的命令,雖然他心中也不愿意這麼做,可此刻只能點頭道:“我在,書禮在!”
“多謝。”寧修拍了拍蔣云的肩膀,然后走到了三軍將士面前,喊道。
“稅務司何在?!”
“在!”整齊劃一的大喊聲響起,一千稅務司的士兵邁步而出。
寧修的目在他們的臉上掃過,這些人,可以算是他真真正正一手帶出來的。
從去浙江掃開始,再到帶到了高麗戰場上歷練,現在這些人,已經從當初的紈绔子弟,長了真正的戰士。
“本帥,要前往王京親探,你們,可愿意跟隨!”
稅務司的這些士兵沒有一猶豫地回答道:“侯爺所命,無有不從!”
蔣云等人見此都是嘆了一口氣,群的反應,是遲緩的,這些士兵也都是遵從命令,可能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此刻激,沒有想到一個問題,那就是為什麼探路這種事,要給三軍主帥去做?
寧修又道:“此行危險,你們還愿意嗎?”
稅務司的士兵還是沒有太明白寧修是什麼意思,甚至還傳出了些許笑聲:“侯爺,來這里打仗,哪有不危險的?”
“好!”寧修終究還是不能把話說的太,他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那便都跟著本帥上馬出發吧!”
“是!”稅務司的士兵轟然應諾,紛紛上馬。
寧修則是撥轉馬頭,出了腰間的佩劍。
在那劍上,寧震元刻下的‘封侯非我愿,但愿海波平‘每一次看到,都讓寧修到心中充滿了力量。
閉上眼睛,那剛剛穿越過來,數千里的流放之路,便像是幻燈片一般地閃過。
睜開眼睛,眼前是皚皚的大雪和獵獵的北風。
“父親,這一次,你我二人又要再同行一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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